作一个月的,但是谢奇雨年纪虽然小,工作却异常认真,端茶送水有模有样,对待客人也是嘴上抹蜜似的甜,不少顾客点名要他服务,经理也就顺势同意让他继续工作下去,在len兼职的工资可是比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店多了2倍不止。
因为要赶回家的末班车,谢奇雨一般都是平时兼职到晚上九点,周末一整个白天,在林家吃得好住得好,谢奇雨那萝卜丁身材居然争气地长高了一点点,人也圆润了些,看起来没有那么幼齿了。
在店里兼职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不常来,但每次都能成为全场的焦点,那天谢奇雨从厨房里遥遥看到钢琴旁静静坐着的那一个侧影,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燕尾服,消瘦颀长,棕褐色微长的头发柔顺地盖住耳朵,明明距离那么远,他却好像看到了那人长长的如同羽帘一般覆在眼前的睫毛,他在弹什么曲子奇雨不知道,只觉得音乐像一种奇妙舒适的电流穿过自己的耳朵,让全身都不由自主地放松起来。
“诶,那个人是谁?”谢奇雨问一起工作的服务生。
“他呀,叫棠溪,很有气质对不对?他每周五晚上都会来我们餐厅兼职演奏,知道为什么每到礼拜五餐厅就特别忙吗?因为店里很大一部分顾客都是冲着他来的。”服务生比谢奇雨大两岁,高中毕业之后就没有再读书,靠着家里人的关系进了这家餐厅工作,此刻望着棠溪也是一副看呆了的痴样,果然人对美丽的事物都没有抵抗力。
谢奇雨长得也好看,只是这种好看在朴素的衣着下蒙了尘,而他对自己的容貌也从未过多关注过。
世人对美的追求果然都是一样的,谢奇雨对棠溪的第一眼就充满了仰慕,像一只丑小鸭仰望着一只高贵的白天鹅的那种仰慕。他不忙的时候总是喜欢站在他的钢琴边,如痴如醉地听他弹钢琴,又不敢站得太近,怕碍着棠溪的眼。
棠溪对人有些冷淡,平时并不怎么和人说话,看到这个小服务生每次都在自己跟前一副呆愣愣的表情望着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玩,有一次合上钢琴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主动开口问道:“你喜欢弹钢琴吗?”他的嗓音却不像他的外貌那样清朗,而是低沉中带着些微的沙哑。
“啊?”谢奇雨没有想到棠溪会主动跟自己说话,连忙受宠若惊地答道,“没有啦,我压根儿不懂音乐,只是觉得你弹琴的样子好漂亮,弹的曲子也好好听。”
棠溪朝着像猫似的摇着尾巴的谢奇雨弯了弯嘴角,谢奇雨知道,玩这种高雅音乐的人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而棠溪更是把这种魅力发挥到极限了,就是那么轻轻抿嘴一笑,也让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味道,难怪棠溪会受到很多客人,有时候甚至是同性的骚扰了。
棠溪朝谢奇雨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喜欢的话,可以试着学一学,说不定你有天赋呢。”
谢奇雨看着棠溪远去的背影,还在回味着棠溪刚才碰触他肩膀的一幕,觉得脸上莫名地有了些热度,学钢琴这种事情想想就很贵,这种费用根本就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可是如果能和棠溪坐在一起弹钢琴的话——一想到这个画面,谢奇雨觉得心跳莫名地加速起来。
谢奇雨工作的第一个月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直到那一个周五——
当时穿着一身侍应生服装的谢奇雨正在给一桌客人上菜,突然从门口进来八~九个人,这几个人看起来面孔都很年轻,打扮却都是一副夸张的不良少年的行头,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嬉皮士风格的着装,以及露出来的皮肤上随处可见的刺青,从头到脚都贴满了不好惹的标识。为首的高个子男人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出头的样子,嘴里叼着根烟,一进门就径自朝棠溪所在的钢琴旁走去。
谢奇雨连忙没骨气地缩在一旁,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却也知道来者不善。
大个子走到棠溪跟前,食指和中指在钢琴锃亮的漆面上敲了一下,他身边另一个黄头发穿铆钉皮夹克的男人立刻站上前来,痞里痞气地对棠溪说:“喂,棠溪,今天我们黎少生日,你来我们包厢一起玩玩,好处少不了你的。”
棠溪弹着钢琴的手停了下来,毫不畏惧地朝高个男人瞟了一眼,然后不为所动地低下头自顾自地继续弹着刚才被打断的《月光》奏鸣曲,挑衅的意思不言而喻。谢奇雨在角落里暗自替他捏了把汗,一边佩服棠溪的勇气,一边又担心棠溪这心高气傲的硬脾气会让对方恼羞成怒,到时候闹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果然一看棠溪不以为意的态度,黄毛铆钉男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棠溪,你不要不识抬举,能被我们黎少看上是你的荣幸,你要是还想在本市混下去,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谁知道棠溪这回连头也不抬,站起来就走,铆钉男怒火中烧,拉住棠溪的胳膊用力一拽,棠溪一个没站稳被拽到在地,却仍然昂着头不卑不亢地望着居高临下睥睨自己的高个男人。
谢奇雨一看对方竟然动起手来,知道大事不好,赶紧去叫经理,等他拽着经理赶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凌科。那个一头夸张银发的男人对着坐在地上的棠溪讥诮地一笑,嘴角弯起一种邪魅的弧度,明明年纪不大,但是这种阴冷的目光所带来的上~位者的威压完全不容忽视,只不过是被他眼角的余光扫到,谢奇雨就全身汗毛倒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是谁,一点都不像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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