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手抽了回来,上面还沾着红花油以及林惊宇的口水,季沫手指在抽纸上蹭蹭,把废纸团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谁让你去找赵天乐的?上次许家的事闹的季老爷子派人不定时了解一些我最近的情况……”
听季沫说这话,林惊宇的苦瓜脸收敛一点:“哼哼!谁说我是为了你才去找赵天乐的,老子完全是看他不顺眼!”
事到如今他还嘴硬,季沫不管林惊宇的口是心非,接着说下去“……他们已经知道这事了,老爷子白天打电话说要过来一趟。”
季老爷子要过来?!林惊宇心头一惊,季家的几个老头儿,他最怵的就是季沫的亲爷爷,那个位高权重的季老爷子。
“看来他们把你看的还真重。”林惊宇酸溜溜地说道。自己只能把主谋揍一顿,人家季老头一来那情况可就不是揍一顿这么简单的了,说不定能像扳倒许家一样把赵天乐家给掀翻……
毕竟是十几年的交情,说闹翻就闹翻,如今他们将要变得更惨,林惊宇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且这事儿自己也有责任,要不是太注重沫沫而忽视赵天乐,那这样的情形是不是不会发生?现在知道后悔,已经晚了。
“可能是因为我最小,所以看的才重吧……”季沫喃喃道。也不全是,季家人代代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可不能断送到季沫这一代上。
况且季沫就是完全的聪明不干,欠收拾管教,季老爷子千方百计的打击他也没收到什么成效,倒是快被自家心疼孙子的老伴给念死。
接二连三的出事,一向是无神论者的季三爷特意跑到一个特灵验的庙里给季沫求签,得到的结果说季沫命途多舛,,万事不能强求,否则会背道而驰,最大的血光之灾遇到他自己会变好……连解签的老和尚都摸不着头脑,这个签有些奇怪了,季三爷要塞香油钱他们还推脱不要。
此话题不了了之,待季老爷子来之后才能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既然找人打闷棍的事情败露,赵天乐就没有那个必要关着郑三不放,王潇晟的老爹得到消息后扼腕叹息,要去能早点知道这事儿,或许能让儿子的朋友躲过一劫呢?
无论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王潇晟带着一堆补品去医院看望季沫。
赵天乐打人的消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闹的全校皆知,现在他连上个厕所洗个手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一番,赵天乐窝火却又无可奈何。
天气不错的时候,季沫被季末推到住院部后面的一个花池旁晒太阳,早上八点以后十点以前的太阳暖洋洋的没有燥热,总闷在屋里据说对身心健康不好,出来晒一晒,季沫似乎觉得什么轻微脑震荡,全都是浮云。
闭着的眼感觉到身前的光线一暗,季沫以为有人路过挡了一下,谁知等了半分钟还不见那人走开。正要睁眼看看是不是被自己赶去冷色系的季末又折回,脸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那只手用指头轻轻滑过,路过嘴唇时顿了很长时间。
季沫猛地睁眼,看清来人后不禁惊诧莫名:“孙行傲?”
“我只是来看看你……”见被吃豆腐的人突然醒了,孙行傲连忙收回手,侧身直立在季沫前面,掩饰地问:“这里就你一个人?”
虽然感觉到惊讶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医院,季沫还是礼貌地回答孙行傲的问题:“嗯,我让大季末去上班了。”
学校里闹的很大,甚至有人说干脆取消赵天乐的考试资格什么的,也有人说开除他。赵津为了压下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急的满脑门子都是汗,劝儿子先在家自学几天再说。
季沫还以为这事就几个人知道,所以才对突然出现的孙行傲感到微微惊愕。
“现在才十点多,你们不是正上着课吗?”
太阳越升越高,气温热了起来,吹来的风也不像刚来那会的凉爽,季沫动手移动轮椅的轮子想要挪到树荫底下。孙行傲见状,边回答边握住轮椅的扶手替季沫推。
“今天上午有联考,我提前交卷了。”
一提起考试,孙行傲忽然想起季沫这情况参加不了高考,又要蹉跎时间等明年的六月。
不禁惋惜起来。
季沫:“嗯。”
虽然现在连轮椅都不能下,不过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等那时候把右手的夹板拆掉一点看能不能写字,高考……是必须参加的!再在高中和一群毛头小子磨叽一年,季沫绝对要崩溃了。
“季沫,等高考过后有你时间的话,去我家酒庄玩吧?那时候葡萄正熟,伸手就可以摘到……”
“……也算是养伤,酒庄附近还有一片林子,空气比城里好多了。”
“……院子里的池塘,荷花开了许多,我还放了几条锦鲤进去……”
季沫沉默地听着,听到池塘里的荷花开了的时候,肩膀僵硬了一下。
“不了,暑假我要出国。等高考过后马上就走。”
出国谈谈生意,短短的时间里暖色系已经开了第三家分店,以后会越做越大,利润也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季沫知道,如果这两年再没有什么动作的话,再等两年华夏又是一片形势。到那时再想插足,难。至少比现在要难。
可是孙行傲似乎误解了什么。
被他推着来到一个没人的凉亭下面,孙行傲蹲下来平视着季沫黑白分明的眸子,真挚地握住他的手,说:“出国也没关系,我可以等,就算要等一年、两年、三年、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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