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道:“即是上古五神所有的东西,五神之一的九天玄君白华自然也有,这东西……对他没用。”有些事就是天意,让你无能为力,寻不到缘由,长生不老的上古神物偏偏就对他没用。
当年白华不是没有帮夙夜用他所持有的琉璃珠助那人长命,却是无果。
之后借来了衡虑上神的泪璃珠,也是无用。
未卜先知能预天命的衡虑上神还言,纵是寻来已遗失的其他三颗灵珠,也是徒劳。
天意如此,人之奈何。
若是有用,他也就不会一次次寻着那人轮回五世了。
无情面无表情看着夙夜。
夙夜笑着将锦盒递归给无情,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无情自己好好留着吧。”
夙夜起身将锦盒塞回到无情手中,又坐了回去懒懒撑了个懒腰,舒坦的叹了口气,笑嘻嘻冲无情悠悠道:“不用担心我,我还是可以去叨扰你一两百年没问题的。”
无情看着夙夜,冰瞳黯然,终是没有再开口说话。
无情看过不少痴情之人,却终究是没有亲身经历,纵是理解,也不能完全明白这些人不顾一切,倾覆所有,究竟有何值得?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这种事本就没有什么值不值的,只求心中无憾。不问为什么,只因心中那个无法自控的魔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末在修图所以没更!今天补上~
☆、正文.春祭大典
迎春而来,每年这个时候礼部就要筹备起春祭大典来,以祭祀礼拜来祈求上天护佑举国上下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即是春祭,身为国师的张齐,在无音讯数月后,递回了一封信,不日便会赶回帝都安陵。
举行完春祭大典后,接着还会有春猎。春季一来,都会开始忙碌起来了。
朝臣里里外外忙的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双手脚来,安陵城的街道上也开始热闹起来,叫卖嬉闹声映照着一番番繁华似锦的景象,这些人似已将开年时发生的狐妖作祟之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人人都在忙碌着,而过的最悠闲的除了玉台阁如今的主人还能有谁?就连深宫里年迈七八十的老奶奶都还忙着帮小丫头晒衣被呢。
夙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用完膳后围着玉台阁溜达了几圈后,就又搬着榻椅到外面映着春暖阳光躺着闭目养神了。
祁暝不紧不慢踏步而来时,就看到过的比世人都滋润的夙夜,不免轻笑而言:“看来夙公子过的还挺舒服。”
自从小路子向着宫女吩咐只要夙夜一起来就准备上膳食后,夙夜也就没再像开始一样爬起来就跑去找祁暝冲着喊饿。年过开朝后,夙夜不去御书房了,一切恢复正常运转后,夙夜连温室殿也不去了,之后甚至连玉台阁都懒得出了。
夙夜睁开眼起身看向祁暝,微微一笑,如沫春风,连三月桃花都为之迷倒。
“你是在暗示要我感谢你招待的好?”夙夜眨眼睛。
祁暝面不改色:“公子多想了。”
小路子在一旁撇撇嘴含着声音咕噜着,“难道不应该吗……”
夙夜自然听到了,却是故作不知。看着祁暝道:“你不是很忙吗?今天得空啦?”
自从上次选画像之事后,祁暝是越来越少来玉台阁了,虽然从温室殿到玉台阁也不过一百步。
说来祁暝自己也是郁闷,当日看到夙夜举着画像说这不好那不好时,心情莫名欣喜。后又见他举着画像说这好那好,还一副叹息言他要孤家寡人一辈子,大有为他终身大事忧愁模样后,心里又莫名不悦。之后这人不像最初一样缠着他了,他更是郁闷不悦,索性你不见我我也不找你了。
可今日为何这位君王又亲自来了玉台阁呢?
作为当事人,他只能回答是顺路而过。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踏进了玉台阁,明明他是要去御书房的。
“没有,只是路过进来看看。”祁暝淡漠道。
“看什么?”夙夜微笑着一张脸,盯着祁暝故意问道。
祁暝与夙夜四目相对,一个含笑狐疑,一个呡唇静冷。
祁暝悠悠而道:“看风景。”说着目光已经移向了夙夜身后那颗大梨花树,梨花已经形成花蕊不久就会开放了。
夙夜讪讪而笑,挑眉而言:“风景何时看都在,人不一定明日还在。”
祁暝微凝眸,唇角微撇,却是淡然而道:“明日之景,也不会同今日一般。”
夙夜瞅了眼祁暝,移开目光,身子往后一躺,闭眼叹言道:“说的也是。”
世态万千,瞬息而变。在夙夜眼中,五百年经眼而过的景色,看多了也不过是四季变化,再也生不出多的花样来。而人行匆匆,经眼而过的人,今日还在谈说有笑,明日便是寻不到身影,再无音讯。
有缘自会再见。而有些人一旦离开,便就是生生世世天荒地老也再寻不到。
纵是寻到,也再寻不回如初。
风云变幻,未时过后的天色渐渐昏昏沉沉起来,看来是要下雨了。
夙夜翻了翻身子,懒洋洋的起身抬眼看了看渐渐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微微叹了口气,起身将躺椅又搬回屋内。
当夙夜一脚刚要踏进屋内时,却突然又顿步,缓缓回头向身后看去。
不知何时身后已站了位身着玄灰衣袍的男子,看起来要比夙夜大上好几岁。男子双手后背,眉目含笑看着夙夜,嘴角微翘。
夙夜上下看了看来人,微微一笑道:“真是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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