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你不是昨天选上的班长么,有没有啊?”
被点名的那人愣了一下,马上举目四顾一番,不过似乎并没有想起来。
赵水天轻笑一声,声音温温和和的,“这个人这么没存在感?”自己也不知道站起来,他这声音不算小,并且从他说话那一刻班里早就个个安静如j-i,他可不信那人没听到。
“也不是。”大家有些不好意思的纷纷搭腔,“刚来没多久,不熟也正常嘛!”
赵水天眼睛略过一处地方,微微一顿,没有过多停留,脸上依旧带着笑,“说的也是。”
“天哥。”有上道的人人已经顺杆爬的称兄道弟起来,“你找他什么事儿?是不是这小子得罪你了,我们帮你教训!”
“没有。”赵水天摇了摇头,瞥到角落里有一个近乎隐形的人微微瑟缩了一下,终于正色了三分,半玩笑半认真道:“我一个朋友拜托我照顾他,你们别欺负他哈。”
“哇这样啊!”大家连忙转换风口,“哪能啊!邹世峰这人特别老实不惹事儿。”
“就是就是!”立马有人接话,“这样的人不会被欺负的!”
是老实,赵水天心想,老实的都快自闭了,不然也不会一个星期连名字都没被人记住。这群新生也是有意思,认都认不出来的人就开始顺藤摸瓜的贴标签定位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那这人在哪呢?”
“世峰啊!”班长对着全班一一搜索,“你看天哥过来看你,你咋能不出面呢,躲哪里了举个手站起来都行啊!”
他声音有刻意抬高,无非就是借着赵水天的名头给自己造势。
这点小伎俩赵水天不甚在意,他只想看看那人到底会不会出来。
不过只要不是傻到家都会站起来,不然在这个班还怎么混下去。
果然,靠窗的角落里,一个清瘦的男孩站了起来,长衣长裤,早早的把校服穿上裹得严严实实也不嫌热,脸色很苍白,眼底有几分夹杂着惶恐和疑惑的y-in翳,像是积灰太久快要发霉的蘑菇,让人忘了他上一次见天日的时间。
赵水天微微一怔,眉心蹙了起来。
那天只是忽的一瞥,并未看清人脸,只看到了一丁点脚踝上的印记,模糊不全,但足以引起他的注意,而今看这人的样子,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觉得心脏有一瞬间的紧缩抽痛,缘由也十分明显,是共情。
“你找我吗?”邹世峰说着,把身后的凳子拉开,有些长的眸子看着赵水天,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
他脸色是那种玉石蒙灰的白,不健康,不自然,唇色却很深,像是主人自己经常□□磋磨,带着点怪异的红色。这就导致了他乍一看像个姑娘,又不像冯颜和封诚那种明艳可爱,而是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不舒服感,可他又不矮,不像娇滴滴的公主,倒像是一个反串的花旦戏子,在违和之上强行的建立了一层“合适”,最后竟然y-in差阳错的让人觉得十分协调。
“你……”赵水天手指蹭了一下鼻尖,竟然他妈的光顾着看人家脸,把要说什么给顷刻间忘得一干二净,真是c,ao蛋。
“啊?”邹世峰眨了眨眼,下意识的咬了两下嘴唇,手指蜷缩着,扒着桌子上的教科书书皮。
“你出来,”赵水天清了清嗓子,“我有点事儿。”
“哦。”邹世峰拿起桌子上圆形的银边眼镜戴上,遮住了部分眼角,看起来有点哈利波特的味道,就是那种潮s-hi的y-in沉感在眸光被遮住后又浓重了几分。
赵水天深吸一口气,有些后悔今天的冲动。
这是个非常脆弱的,十分不禁吓的人。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白来一趟少不了要失望,可如果人家不想提起这段事,那自己岂不是硬生生把人伤疤揭开伤口凌迟了一遍。
毕竟在赵水天看来,这样老实巴交的男孩不会自己纹身,所以一定和那个组织那些人,那些不堪的经历有关。
邹世峰低着头,跟在赵水天身后走出去,一直被领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才停下。
“我问你……”
赵水天这三个字并未一起说出,他在“我问”和“你”之间有一个停顿,因为他回过头来发现邹世峰脸上血色尽褪,像是将要奔赴刑场死于非命的囚犯,绝望快把他彻底埋葬淹没了。
他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一个表情吓得钻回了喉咙,在嗓子边儿架起一道锁来。
邹世峰黑眸看着他,里面干燥的没有一丝水汽,却给人下一秒就会山洪暴发的错觉。
c,ao,别又是一个哭包。
赵水天最怕这个,他是典型的软硬不吃只吃眼泪,看到这样子的邹世峰今天来的目的都不想再提,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扯开嘴角,露出一个三月春风般对待革命同志亲切友好的笑,“别怕我,我不打人。”
他想起围绕着自己那些纷纷云云的八卦,又没羞没臊没脑子的添了一句,“也不会强/j,i,an你,别害怕呀。”
邹世峰没比赵水天矮多少,整个人却快要缩成一团,后背抵在身后的墙上,眼巴巴的看着赵水天,脸上左边写着“别问我”“不清楚”“不记得”的否认三连,右边写着“别动手”“放我走”“求求你”的尴尬,简直弱小无助又可怜。
赵水天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的耐心如同退潮的浪花,马上要告罄了。
“我再给你强调最后一遍,我不会伤害你。”赵水天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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