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再没有。”西门涟肯定的道,“大西的编写史记的人会在把皇族重要人员的名字录入玉牒时,相应的也会记载她或者他与众不同的地方。我之所以对于一个角落的名字能记得这么清楚,就因为我和她有着同样的特征,且巧合的是我和她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涟’字。”
说完这些,她眸中再次掠过一抹疑惑之色,“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大西的每一代有能力摄政的公主的名字都有一个类似于‘涟’发音的字?难道这一切的答案就在于我们拿着这块传世的宝玉来到这里,勘破这皇陵重重机关找到她,才能解开这些秘密?”
“或许是巧合吧!”君少扬这般说道,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完全不具说服力。
“这一切的谜底,等找到了她也就解开了。”西门涟难得的脸上露出激动之色,拉着他,快步入内。
和外面的极尽奢华不一样,这里的没有什么让人一看就心动的宝贝,只有满满几架泛黄的书,还有用来推演军事的沙盘和一些笔纸之类的东西。颇有些偏男人房间的风格,可是西门涟和君少扬都有注意到,就在这里一座女子房间才会有的梳妆台,和一座瑶琴。
西门涟面露沉吟之色,弯下腰打开抽屉来看,却见那里面并没有什么名贵的首饰,最值钱的不过是一致象牙簪,可是就是这根簪子,却被削东凹一点西凸一点,犹如狗啃一般难看至极。可就是这样的簪子,却比这里的银簪更富有光泽,显然主人在世时最长时间佩戴的就是它。
“这定是老祖宗的作品。”君少扬戏谑的笑,丝毫不因为制作者是老祖宗而违心说恭维的话。
“是的。”西门涟也如此认定,爱美如女子怎会戴这么丑的簪子招摇?除非,这簪子是心爱之人所赠。这也间接的说明她和其夫君感情之深,想想也是,他们年少时便是夫妻,携手同心打下这天下,定下这万里河山,期间经历的风风雨雨又岂是能少的了的?若是这样的感情都不能算深,那这世上又何来至死不渝的深情?
她,轻轻叹息。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你的心已经在我这里,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哪怕是心脏停止跳动,我也会拉着你,和你永远在一起!”君少扬从背后紧紧拥住她,埋首在她颈间,坚定不移的道。
西门涟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软了身体任他拥着,微微一笑,“嗯,我信你。”
眸光,在那象牙簪上流连许久,平生第一次知道羡慕是什么滋味儿。
君少扬捕捉到她的眸光,心里一动,却是无声一笑,动情的道,“小洛儿,要不我们就在这住下吧!就在这住,别的什么都别管,只有我们两个人。”
西门涟一怔,随即微恼地拉开他的手,“也就是你,才能说出这么不负责的话!”
“外边有人等,就让他们等吧!”君少扬发挥缠人的本事,八爪章鱼一般缠着她,在她耳边不懈地描绘美好的前景,“你看啊,这里也有你喜爱的兵书和我爱的琴,你想啊,你看书我为你弹琴,多么美好的时光啊!”
他弹琴来她看书……
西门涟深呼吸一口气,那弹琴不该是女子才做的吗?
角色颠倒成这样,这人怎么都不会觉得半点羞愧?
果然是他脸皮比较厚的原因吗?
“小洛儿,你也很想跟我留在这里是吧!”君少扬当她的沉默是许可,欢呼一声,抱起她来转圈圈,“在这住个两天,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愉快?
她一点都不愉快!
“放我下来!”西门涟被转得头晕眼花的,现在好想吐,声音里透出明显的虚弱来。
君少扬惊觉坏事了,立即停下转圈,轻手轻脚放她下来。
脚一落地,西门涟喉咙一阵恶心涌上,忍不住按着肚子一阵干呕。
“我为你把脉看看。”君少扬虽然不是大夫,但是总归是曾经混过太医院,跟着太医学了些本事。虽然他不能给人抓药,但是把脉猜症状是不在话下的。
先前他就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嗜睡,易累,那分明是怀孕才会有的迹象。她身体近些日子才有好转,他虽然有怀疑过却还是将这想法压抑了下去,但是现在看着她干呕,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放任不管下去了。他身体强健,这一个多月来他几乎是每夜都和她欢爱,若是说她有了他的孩子,那是在情理之中的。
一想到她腹中可能有着他们的孩子,他一双眸子就格外的亮起来,盯着她的小腹不放。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西门涟戒备的后退一步。
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前,君少扬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嘿嘿一笑,上前一步朝她伸出手,哄孩子一般道,“来来,小洛儿,把你的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多么可疑!
“不要!”西门涟冷声拒绝,大步走到那梳妆台前,弯下腰来。
君少扬自从怀疑她怀孕后,看见她这动作顿时一阵心惊肉跳的,忙跑过去挡在她面前,快她一步合上那抽屉。
动作快是快,只是合时,他动作相当的轻。
是对先祖魂灵的尊重,也是对他们之间生死不渝的深情的发自心底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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