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值得一提的是,西门涟亲自带着一干人刻苦训练,君少扬不但不参与训练金龙卫,反而是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别说是毕青了,就是西门涟也找不到他。
当然了,她也没找就是了。
这情形让惴惴不安的王彪一干人等的心重新揣回了肚子里,好像这女人也没有毕青说得那般得王爷宠爱啊!不然王爷怎么会在那夜发怒后,既没惩罚他,也没再传唤他呢?
十日过去后,是夜。
深幽丛林,蒲草及人般高,萤火点点。
有风起,树木枝桠晃荡,惊动了那夜鸦,急速一拍翅膀,迅速飞离。
隐约中,有人低语的声音响起。
“王彪,这大晚上的不休息,狩什么猎啊?”
“是啊!我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还晚,这几日下来兄弟们没死也脱了一层皮了。”
“明日还要继续训练呢,我们没精神头的话,哪里好意思站到王妃的面前呀?”
“是啊是啊!”
一片附和声,竟然是都这么想。
“都给我安静点!”王彪语带怒意,呼吸立即粗重起来。
众金龙卫这才安静了些,阳毛却是一拐子戳王彪的胸,“喂,王彪,哥几个大晚上陪你出来打猎客气点。弟兄们可没说错,在王爷面前咱丢脸丢习惯了,王妃可是咱未来的主母,咱要是太丢脸会被看不起的。今儿要早些,捉不到那吊睛母大虫也就算了,改日再来。”
“主母主母!”王彪忍无可忍,一声低咆,“明明她只是个会点妖术,死皮赖脸缠着王爷的女人。毕青是,你们也是,却都把她当主母看待!我就想不通了,她到底有哪点好值得你们这般看重?!”
“王彪,我看你是被猪油蒙心了你!”不止是阳毛一听这话怒了,就连后边儿一些金龙卫也是起了骚动。
“怎么,我还说错了不成?”王彪怒哼出声。
“你不止是说错,还是大错特错!我们的王妃是世间少有的女中豪杰,除了她,当世再无第二人能配得上我们的王爷!”阳毛脸上怒色分明,不是看在同时兄弟的份上,他早就拂袖离开了。
王彪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你太抬举她了,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阳毛气笑了,“女人又怎样?昔日斗兽场,王妃空手搏狮,生死一线时她咬破狮喉,生饮狮血震慑全场,你是男人你能吗?在群匪动乱这里人员稀少时,王妃一人一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强埋数匪,留下如今地面纵横道,你是男人你能吗?山野丛林王妃从万兽嘴下夺下群匪性命,获得他们抛却旧恨为她的安危担忧,这份魄力你是男人你有吗?”
这三场盛事,他全部都参与过,正是因为看见过,才为那风华绝代的女子折服。真心的觉得只有她,才是真真正正配得上他们惊才绝艳的王爷的人,值得他们忠诚,打心眼里唤她一声‘王妃’!
“哼,都说她会妖术,办到这些自然是轻而易举。”王彪不信,觉得阳毛这是为了维护哪个女人而编出的鬼话。在他的认知里,除了毕蓝,所有的女子都是男人附庸品一般的存在。
“编也要编得好听些,一个女人能空手搏狮?”他嗤笑出声,选择性忽略后边的那两件事情。
“我编?”阳毛盛怒而站起,指着自己的鼻子,“王彪,我阳毛和你相交一场,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瞎编乱造事实的人?”
“你……”王彪才说出一个字,灵敏的耳朵忽然听到一阵响动,顿时低声道,“别出声,有动静了!”
阳毛是是非分明的人,见此情形也没有不依不饶地纠缠下去,屏气凝声也是仔细听起动静来。
咚咚咚咚。
地面微微发震,凉风在这时候呼呼刮起,蒲草一阵晃动,隐隐约约似有影子自远处来,形如鬼魅。
有情况!
埋伏于此的金龙卫全部提高了警惕,阳毛学一声布谷鸟叫,唤人去查探消息。
却在这时,另外的地儿布谷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且,还叫个不停。
怎么回事?
王彪望向阳毛,阳毛面色铁青,咬牙,“哪个不怕死的家伙敢这样戏弄爷!”
“什么意思?”王彪不明白。
阳毛一声冷哼,转学马声嘶鸣。
“不错。”
在金龙卫们远处的一个凹地,西门涟低声赞一声秀口技的瘪三,真的是惟妙惟肖。不是亲眼看着他发出声音,连她这等耳力过人的人都很难分出发出声音的是鸟还是人。
“嘿嘿。”瘪三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咱也就这点本事,别的不吹,这不论是天上跑的还是地上跳的,听过一遍的咱都能学。他那学雌鸟叫,咱就给他回雄鸟叫。”
后边的一干人等捂着嘴笑,猴三儿打趣道,“就这么干,他学雄鸟,你也学雄鸟,咱气势上一定得压他一头,好好出气。”
“好嘞,看咱的吧!”瘪三笑得牙不见眼的,更是志得意满。
西门涟眸色沉静如水,却并不制止,由着他们闹腾。
不一会儿又传来马的嘶鸣声,瘪三照样学过去,嘶鸣声,那是一模一样,但在气势上却狠狠压了对方声音一倍不止。就好像是他这匹‘宝马’看到了一匹老掉牙的老马一样嘚瑟,高傲至极。
“简直过分!”
阳毛气得脸都涨红了,不学马叫了,改吹暗哨。
后边一阵细微声响,金龙卫如鬼魅般飘出。
西门涟这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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