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扬随身携带的有两管,而这两管药,都被他用在了西门涟的身上。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金色的阳光从未完全合拢的窗户透进来,照亮并且暖和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019:尊严,不容侵犯(求首订)
此时的奇淼和红樊正在房间用膳。
“你就不过去看看她?”奇淼快手盛饭夹菜,左右开弓大吃大喝,一张嘴在快嚼完时也没有闲着,仰起油乎乎的脸,问对面端坐如山的红樊。
“师傅,食不言寝不语。”红樊中规中矩的吃饭,淡淡道一句。
“老头子我还用得着你来教?”奇淼哼一声,擦擦嘴,端起一杯酒来喝。
红樊继续吃饭,保持绝对的沉默。
奇淼看不下去了,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嚷嚷道,“喂喂喂,你饿死鬼投胎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只知道吃?”
“离天黑还有很长的时间,尚早。”红樊吃饱了,搁下碗筷。
奇淼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动动你的脑子想想,老头子我说的时辰是你说的这个时辰吗?”
“不然呢?”红樊睁大眼睛反问。
简直是要活活气死人的节奏这是!
奇淼狠狠呼吸一口气,连珠炮似得朝红樊轰炸,“漓洛快清醒了,那臭小子一直在边儿上守着看着,你怎么就学不会呢?你现在就应该去那边看着守着,而不是在这里吃着喝着坐在这像呆子。就你这样下去,别说是对你没什么感情的漓洛,就是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出去!”
“小师妹至少会昏迷三日以上。”红樊很认真的回道,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去了也是白去。
奇淼简直快被他的木讷给气得昏死过去,一咬牙猛地睁圆了眼睛,不死心的把脸凑到他面前,“说不定,她突然就醒来了呢?”
“师傅。”红樊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您是想说徒弟我出岛后懈怠了功课,还是想说您自己连最基本的脉相诊断都有困难了?”
不然怎么会问出这样没水准的问题?
“呀!”奇淼一呆。
到底是他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这两码事,有关系吗?
红樊板起一张脸,无比认真的道,“师傅,出岛后徒弟我牢记您的教诲,日日练习功课,从未有懈怠的一刻。徒弟我也遵从您的教导,隔三岔五就便衣出行,去百姓间为人看诊从不收……”
奇淼这会儿终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差点没哭出来,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榆木疙瘩!嗷……”
哀嚎一声,悲愤不已他的拿头撞桌子,边撞边捶着桌子尖叫,“老头子我这么善解人意人见人爱,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榆木疙瘩的徒弟了啊啊啊啊……受不了啊啊啊!”
他是让他借机献殷勤,献殷勤这人都不懂吗不懂吗嗷……
红樊皱了皱眉,对于他这样的表现早习以为常,处变不惊起身,去看自己带来的医书。
奇淼哭闹一阵,没听见红樊有动静,猛地一抬头却发现红樊正在不远处的书桌上看医书,顿时气得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如此笨的人?!”
缓过气时,奇淼含泪无语问苍天,觉得这辈子干过最缺心眼的事就是收了红樊这么个呆子徒弟。
悲愤不已的他再次拿起筷子,果然只有食物才不会惹他生气呜呜呜。
……
他们这边没说话了,门外守着的苗聪悄然朝远处打了个信号,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金龙卫来替换了他。
苗聪从这离开,就立即直奔君少扬所在的房间去了。
“卑职苗聪,有急事禀告王爷!”
在门口,他被拦住也不慌,单膝跪下朝着里边喊道。
君少扬听到声音微皱眉,将药膏收好后起身拉拢藏青色帐幔。走出去数十步后又扯下了边上的帘子,彻底隔绝了外界可能看见床边最后一点可能。做好这一切后他绕过书桌,在座位上坐下,扬起眉眼,淡淡道一声,“进来!”
拦路的侍卫立即退到一边,苗聪推门而进,行礼叩拜,“拜见王爷!”
君少扬冷瞥他一眼,眉眼里有被打扰的不悦,“有事,说。”
苗聪听他口气,心头一颤,觉着自己要是没点事儿下一秒肯定会被扔出去。当下不敢迟疑,上前禀告道,“王爷是这样……”
苗聪最大的特色不是贼一样的机灵,而是特别擅长模仿别人说话的口气。只要听过一遍的话,他不但能把话完整复述,还能把口气学得十成十,是难得的偏才。
说完他一抬头,一双眸子写满询问之意,“王爷,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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