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洒,无人退避。
将士们哪怕身中数箭身亡,也是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是守卫,也是不屈!
大丈夫,何惧一死?
狼烟滚滚,血腥味充斥了整片满是黄沙的天地。
而这一刻,西门涟几乎流尽了这一生的眼泪。
“幸不辱命!”护送西门涟的将士遇到了匆匆而来的君少扬,把人成功交付后,他猛地呕出一口血,身体萎顿在地。
也在这个时候,贯穿了他胸臆的左肩胛的毒箭才被发现。
“死了……都死了……”西门涟倚在他怀里,哭都哭不出声。
君少扬心疼地将她搂到怀里,解开她的穴道,来之前万语千言酝酿的责备一句都说不出口:“你已经做得很好。”
“没有。”西门涟痛苦地闭上眼睛。
若是她早做好准备,现在哪里会是这样的情形?
都是她,太相信自己的能力。
也太信,身边人。
所以才……害死了那么多人。
他们原本是不该死的,都是她,都是她害了他们啊!
耳边,那些话语犹在。
可那些人啊,他们……他们……
她猛地攥紧他的手,哭喊着道:“少扬,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们!一个不留,一个都不要留!”
血债,必以血偿!
必以,血偿!
☆、60
夜未央,寒鸦在枝头凄鸣,翅膀拍着的声音,于诡夜成凄凉的夜曲回荡在平原,萋萋野草和枯黄的树叶迎风摇摆,透着一股子浓浓的死气。
“驾!”
“驾!”
“驾!”
数匹骏马从后方而来,沉重的马蹄声踏破诡夜的死寂,以一往无前的决绝姿态将踏进这片地界。
‘恢律律’
‘恢律律’
在要踏进去的前一秒,马儿齐齐嘶鸣出声,噗通跪地。
先是一匹,后是两匹、再是三匹……然后几乎是靠近这里百米之内的骏马全都跪了下去。马上的将士没坐稳的像下饺子一般接二连三的摔了下去,一时间惨叫声成片。
“都给我安静!”
蓦然,平地一声暴吼。
人群中间,一脸络腮胡,背着阔刀,一身重铠的汉子走了出来,他虎目精光灼灼,朝着四方一扫,四面顿时鸦雀无声,将士们一个个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此人正是联军中封国的战神将军——封越!
见安静了,他点名道:“齐三、童行!”
“末将在!”
即时,便有两个身着银铠的小将小跑着过去,齐齐朝他施礼。
封越道:“你二人,先去探探情形。”
“末将遵令!”
二人抱拳领令,小跑到地界前面,大致看一眼均未发现异样。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疑惑,可下一瞬间他们想起西门涟那神鬼难测的阵法,顿时就多了几分小心。
二人偏过头,其中齐三从怀里摸出一枚暗器,朝着里边儿丢了去。
嗖的一道风声。
然后,什么都没有。
那?
二人再对视一眼,同时朝里边冲了进去!
封越皱眉看着,其余的将士们也紧张的盯着看。
没有,什么都没有!
齐三、童行快步往前行,一路平坦,别说是陷阱了,沟壑都没一个。
去了大概三百里外回来,二人向封越如实禀告道。
“这还真是邪门了。”封越喃喃道。
军师向封越建议道:“西门涟阵法造诣恐已超过其师,以她之能,若是在此布阵,寻常人如何勘得出?倒不如等了大将军来,咱人多势众何惧拿不下区区一个妇人?”
“住口!”封越陡然厉声叱道。
军师一缩头,一脸的惶恐。
封越低喝道:“别用区区一个妇人来称呼西门涟!纵使本将军恨不得她死,却也敬她为女中丈夫!”
她以区区一人之智指挥小部分的将士灭了联军那么多将士,即使是失败身亡,也是一个不可复制的神话!这样杰出的头脑堪称绝世奇才,他今夜若是杀了她,也定用金棺将她厚葬。
他敬她是对手,不允许他人羞辱,哪怕是言语上的,也不可以!
这就是,英雄惜英雄!
军师惭愧地低下了头:“末将一时糊涂。”
封越哼一声,吩咐下去:“都勿要轻举妄动,等大将军来!”
他一声令下,将士们纷纷原地坐下。
受了伤的就包扎,没受伤的就休息。
封越大刀阔马走了几步,看到那地界儿,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人多,便必定会有人窃窃私语。
大将军允诺的黄金实在太惹人垂涎,一个个平时听话的小兵私底下就在嘀嘀咕咕:“我觉得像是空城计,她在故弄玄虚引我们上当,只要我们留在这里就为她的逃离争取到了时间。”
“对哎,对哎。”立即有人附和道。
“说不定她现在就在哪个草丛里等我们去捉。”有人笑嘻嘻的臆测道。
此话一出,这一伙儿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那,试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帛动人心哪!
几个小兵趁着夜色的掩护,偷摸着往那地界儿走去。
自然,一路平静。
然后渐渐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半刻钟后,人未回来。
先前隔他们不远看着他们离开的小兵们这时候也起了心思,也偷偷摸摸地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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