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声尖叫,身体顿时萎顿在地的同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成一滩黑水。
“杀了她!”
后追来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睚眦欲裂,持着兵器扑向西门涟。
西门涟面色沉静如冰,飞身而上,震出袖中暗藏的棋子,黑白交错的棋子将追来的人尽包裹在其中,在空中成八卦的形状急速旋转。
“收!”
西门涟袖子一抖,急速旋转的棋子即刻被收纳在袖中,与此同时那些个人砰砰掉在地上气息全无。
西门涟放下袖子,正要从腰间取下装有化尸水的瓶子,忽地听到背后有声音道:“九姐姐!”
九姐姐!
西门涟豁然转身,少年柔软娇小的身子已经撞入她的怀里,那一张粉雕玉琢脸扬起,琉璃般流光溢彩的眸子里盛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不一会儿便是有泪溢出来:“呜呜,九姐姐,我可找到你了。”
“你是鸳儿?”西门涟蹲下身来,记忆里小小的少年和眼前泪流满面的小脸慢慢的重合。
“嗯,就是鸳儿。”鸳儿搂着她的脖子,呜呜的哭:“呜呜,人家以为再见不到九姐姐了。”
“你是自己跑出来的还是?”短暂的喜悦后,西门涟拉开鸳儿的小身板儿,严肃的问道。
鸳儿眼神闪烁,半晌后难为情的道:“鸳儿想九姐姐了。”
所以,是自己跑出来的是吧!
西门涟扶额,拿这小魔星没办法,不过眼下的情形实在不适合斥责他:“你在这等我。”
她说完,站起身来,取下腰间装着化尸水的瓶子。
“哦。”鸳儿应一声,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西门涟将化尸水分倒在这些人身上,等他们都化为黑水后,她抱着鸳儿飞身而起,寻到远处最高的一棵树上将他放下,叮嘱道:“这两天别乱跑。”
鸳儿小嘴撅起,嘟囔道:“九姐姐,我可以帮你的。”
这些天他混迹在这里,可都没让人发现呢。
“你以为懂点阵法就了不起了吗?”西门涟眸色顿厉,疾言厉色的叱责道:“这几日若不是那宗主要为练功做准备,集合全宗门的人在整理药材,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脚猫的本事能不被高手们发现?”
鸳儿小脸顿时垮下来,可怜兮兮地拉着她的手:“九姐姐……”
“你给我闭嘴!”西门涟声色俱厉:“到了后天这里的戒备会固若金汤,别说是人了,就是苍蝇都飞不出去一只!你若想随我去,与其让你死在他人手上,倒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
鸳儿大气都不敢喘,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西门涟也知道自己的口气太过严厉,再说话时微微放柔了声音:“这里该布置的我都布置的差不多了,你在这里等我带你走之前不许乱跑。”
“都听九姐姐的。”鸳儿弱弱的道。
西门涟这才离开。
鸳儿等她离开后黑漆漆的眸子滴溜溜一转,就要施展轻功下去,可才动便发现体内真气不知何时竟荡然无存了!
这!
鸳儿差点没哭了,不得不老实窝在了树上。
悄无声息隐匿在在远处树梢的西门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确定他没再动的心思后这才真正离开。
☆、51:绝阵
离开这里之后,西门涟又去到大阵的几处重要的位置,在其原来的基础上稍稍做过改动之后这才悄无声息地回到休息的地方,期间再未惊动任何人。
正如西门涟所料一般,到了第二天早上,宗门的戒备越发森严了。
同时的,宗门于长老和十来个弟子的失踪也被上报给宗门长老,长老们不敢打扰正在闭关的宗主,商量之后决定私下调查此事。只是世事尽不如人意,昨儿下半夜的时候下的一场暴雪,不但是于长老和弟子们的尸体难觅,就是打斗的痕迹都没寻着一星半点。
这时候便有人猜测,莫不是于长老私带人出去了?长老们深以为然,立即让人去各个门房那边询问守卫的人,守卫的人都道未曾见着于长老的面儿。
这人就这么凭空失踪啦?
长老们锲而不舍的彻查,可整整一天一夜下来却还是毫无所获不说,许多弟子还冻病了。这下长老们急了,眼看着宗主练神功的最紧要关头,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该如何是好?
长老们一番左右为难,连夜商量权衡利弊后一致决定先将此事放下,等宗主神功大成之后再将此事禀报给宗主,让宗主处理。
有些小事乍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可任由其发展而产生的一连串的蝴蝶效应有时候却能影响到事情的整个格局。而后死里逃生的长老们每每想起此事莫不后悔得捶胸顿足,却,为时晚矣。
时间仿若流水,缓缓流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这夜的丑时。
也就是说,离那宗主练习邪功的时间,仅仅只有一个时辰。
……
宗门正殿的药池宽五米,高一米,池底以黑玉为底,白玉为壁,其上雕刻着各路牛鬼蛇神、魑魅魍魉战各路天神,一个个人物栩栩如生,线条根根分明,堪称是鬼斧神工之作。
此时,宗门的男弟子正在长老的指挥下将一桶桶黑漆漆的药汁倒入药池中,女弟子们则是来来回回将昏迷的三百个童男、三百个童女们抱到药池边。
而另一处,几个长老齐齐跪在紧闭的青铜门前齐呼:“恭迎宗主出关!”
青铜门缓缓从里边拉开,着一袭青裳,极为清瘦的中年男人信步从里边行出来。
他脸是椭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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