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人说得极是。”西门涟轻笑一声,又道,“大人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吧!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兵部说,本宫特许你调动五千大军三次的机会。”
加赋税嘛,文的遇到一些彪悍的百姓是行不通的,必要的时候他们得动用武力。这每个地儿都有那么几个皇亲国戚,得罪了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当然若是自身后台硬的话,这些都是浮云。
后台嘛,谁能硬得过当今皇后?
沉大人喜在心底,顿时伏地高呼,“皇后娘娘千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马屁精!
一干老臣闻言,差点没气歪了鼻子。
西门涟却是一乐,“爱卿平身。”
这人可真上道啊!
“谢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沉大人施礼后起身,一脸的春风得意。
他如此,一干‘看风向’的臣子立即见机上奏折。
西门涟很大方,只简单听过后便许了。
天大的特权啊!
于是有带折子的大臣把折子都上了,平日不敢提的事儿也一并大着胆子提了,西门涟笑吟吟的全部予以许可,只一条:充盈后宫没门!早朝散后,有人欢喜有人愁,不过勉强算是皆大欢喜了。
哦,只有西门涟自己这么认为。
早朝散后一会儿,君少扬拎了早膳来了。
“不必在这伺候了,将闲杂人等都带下去吧!”西门涟打发般的道。
“诺。”苟公公应一声,对在龙椅旁边打着芭蕉扇的宫女儿悄一招手,一行人悄悄退下。
大殿门关闭后,西门涟脸上笑色一敛,拿起狼毫,在砚台蘸饱了墨汁,摊开宣纸落笔,一行行铁画银钩般的字跃然于纸上,若此时有臣子上来看便会发现这惊人的事实——她正将方才他们说的事,事无巨细一一记录。
这是何等惊人的记忆力!
君少扬将布好的菜又悄无声息地收回了食盒里,她认真做事时是真正的聚精会神,最忌有人打扰。
他起身,走到她身侧,不去打扰她,只在砚台里缺墨时亲手为她研墨添水。
殿内静谧,却自有成温馨的氛围,让人心情愉悦。
久久之后,西门涟终于将所有的事写完,揉了揉略显得酸痛的手臂,这才轻呼出一口气。
“净手,再用膳。”君少扬将水盆端到她面前。
西门涟将手浸泡在水里一会,尔后仔细清洗了一番,这才从君少扬手里取了帕子净手。
“吃吧!”
这时候,君少扬也布好了菜肴。
西门涟走到他身边坐下,端起饭碗。
一时间,大殿内再次恢复寂静,只偶尔听得细微的箸和碗摩擦的声音。
早膳后,西门涟主动将盘子等物收到食盒里,君少扬则是配合着用帕子将桌上不小心留下的油渍拭去,二人默契做完事后坐到了一起。西门涟将写好的东西拿来,开始同他讨论。
君少扬认真听着,当然大多的时候都是西门涟在说,而他要么不说话,一说便是一阵见血,直指向问题的重点。
二人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已经相当具有默契,多数意见都能达成一致,只一事,各执己见,谁都不肯让步。
“北越的江山不一定要我的子嗣才能继承!纳妃一事,你想都不要想!”君少扬罕见的对西门涟发了大火,语气不一般的严厉。
“可以去母留子。”西门涟冷静的道。
“我们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君少扬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凸出来了。
“儿子不是外人!”西门涟固执道。
“你……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君少扬简直快被她活活气死。
“我是为我们的未来着想。”西门涟垂下眼帘,语气里多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苦涩来。普天之下女子莫不希望夫君只自己一人,她亦如是。若不是逼不得已,她又怎会愿意他碰别的女人?
孩子……
她痛楚地阖上眸子,手下意识的探向小腹——那里有一个小生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存活了三个月。等她发现‘他’的时候,‘他’却已经彻底地离开她了。
皇陵冰棺中的那一夜,是她心底永远无法磨灭的痛。
“小洛儿……”看到她的动作,君少扬心口一痛,幽幽一叹,语气再难强硬起来。
他伸手,将她纤弱的身子拉入怀中,柔声安抚她道,“我们还年轻,等你身子调理好了,孩子还会再有的。”
皇陵冰棺中的那一夜的记忆,也深深的存在于他的记忆中,他的痛,也丝毫不比她少。
那个孩子,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他千盼万盼好不容易盼到的,和她一样,在真正察觉到‘他’的存在时,那一个会在一段时间后降临在这世间的小生命就这消逝了……
西门涟没有回话,侧过身,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咬牙道,“少扬,我要为孩子报仇!为父皇母后、毕蓝、猴三儿和阳毛报仇!紫莹那个贱人,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若非她的背叛,金龙卫和凤凰军的将士怎会被围剿?
若非她的背叛,他们逃离大乾,又怎会吃那般多的苦头?
装侏儒,演戏,为了活命,他们将自尊和骄傲尽踩在脚底,做最卑贱的戏子供人取乐,即便是吃了亏、受了苦也不敢闹出事来,若非如此他们回程的时间怎会耗那么多?
而要是没有这些事,她又怎会心怀愧疚之下,不顾一切地拖着病体再扎入皇陵,差点一尸两命?
而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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