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逃一般上前领路了。
西门涟一言不发举步入内,上楼。
苗聪和猴三儿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旋即也未多话,只跟了过去。
西门涟才一冒头,一道藏青色的身影便是翩然而至。
小二大惊,却被来人一下扯到一边。
那人在西门涟面前站定,清俊的眉目略皱,“信用、你、不守。”
赫然是雷霆。
西门涟脚步仍停顿在最后一个阶梯上,却是转身对猴三儿和苗聪道,“猴三儿,你去跟掌柜的说,这一层今天我包了,除了我约的人,其余的人一概不许踏进这里一步。”
“是。”猴三儿下去办事了。
苗聪眼瞅着他离开,一双刚才还敛了煞气的眸子顿时又弯了起来,明目张胆往西门涟身后近了些,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西门涟斜着眼睛一睨他:管得还挺宽的。
苗聪笑得像弥勒佛:替太子殿下看好您,是卑职的责任。
西门涟从他脸上移开视线,对雷霆道,“抱歉,我有事耽误了。”
雷霆顿了一顿,道,“记得,我,你。”
西门涟点头,“我会履行当日承诺。”让他留在身边。
雷霆顿时眉目舒展,眼中疑似露出笑意来。
西门涟信步上楼,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什么的苗聪赶紧跟上,却不料被雷霆一挤,顿时往边上挪了不止五步。
苗聪瞪着跟在西门涟身后的雷霆的背影恨得咬小手帕子,他体重足足有两百斤,这竹竿样的小子凭毛轻轻一挤就将他挤这么远,这是天生神力吗天生神力吗?啊摔!
“还不快上上好的君山银针来!”苗聪有火朝小二发了。
小二连连道是,恨不得生出翅膀离开这里才好。
苗聪看他这样儿更不愉快了,“快,快去!”
小二忙不迭跑了,苗聪恨恨地瞪他一眼,缓步走到了西门涟身后,较劲儿一般和雷霆站了面对面,挑衅地看着他。
雷霆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抱着剑一言不发。
苗聪这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憋闷不已,看向西门涟,却见她正拿了一卷古籍看得认真,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郁闷的他也只好低下头来,乖乖站着。
不一会儿猴三儿便是带了掌柜的来,掌柜的好声好气劝离了闲杂人等,给这边腾出地方来。
“你们都先自寻地方坐下,吃什么、喝什么自己点。”西门涟将手上书卷再翻一页,淡淡道。
猴三儿和雷霆倒是没事,可苗聪一大胖子站了一会儿就汗流浃背的,即使不乐意也只能找个地方先坐下了。
不过,这桌子离他们不远,就在他们后边儿,摆明的监视监听。
西门涟见怪不怪,自看书。
不一会儿,小二将人领了过来。
西门涟这才放下古卷,站起身来,“染师傅。”
来人正是染色,他见她这般年纪倒是吃了一惊,面上倒是未表现出来,淡淡道,“不知足下哪里寻来的赤令?”倒是先开门见山了,拥有易署赤令的人可凭令牌号令整个易署,莫怪他这般慎重。
“九宫岛。”西门涟也不隐瞒。
染色呼吸顿时就变得粗重了些,“不知足下师承那一位?”
西门涟平静无波的眸子望着他,不答反问,“这赤令,是为九宫岛三位里面的谁所拥有,染师傅当真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更想确认。
九宫岛的三位,非乱世不出、不聚,而他们相聚之后最先动的就是易署的匠师,这是易署百年传下的规矩。可这眼看着还是和平盛世,他们动了,莫非代表着乱世将临?
染色咽了两口唾沫,有些扛不住来自她的威压,连声音都有点变调,却还是鼓足了勇气道,“恳请足下告知是谁拥有的赤令,以及召唤易署的最终目的。”
他不能因为一时大意,让易署毁在他的手里。
西门涟眸色瞬间变得凌厉,利如刃的目光直直扫向他,那样凌厉的目光,几乎能将人身体剖开,直挖出人极欲隐藏在血肉的皮囊之下最脆弱的心脏所在。
室内的气压,低到近乎让人窒息。
苗聪脸上惯有笑容也于此刻收起,正襟危坐,身体如铁般僵硬。
猴三儿也是屏气凝神,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最首当其冲的染色最惨,面对西门涟冷气全开的强大气场,他脊背不受控制地弯了下去,竟不敢迎视那锋芒,身体控制不住的发颤,直感觉浑身发凉,就连指尖都是冰冷的。
在如此情景之下,每一秒的时间都以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韧性被无限的拉长,几乎可以说是度秒如年。
也就在这时候,下面忽然传来吵闹的声音。
“我爹就在那上面,我就要过去!”跋扈的女声叫道。
“那边贵客说了,任何人都不许放进去。”解释的声音带着急切,是掌柜的。
“我今天还就要闯了!”人就是有劣根性,人越不让干的事,越会去做。
下面顿时响起噼里啪啦木具和瓷器碎裂的声音。
西门涟冷眉一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雷霆走出一步,“杀。”是询问,语气却是平淡而无波,就像是要下去掐死一只蚂蚁似的。
染色大惊,再无法维持勉强的强硬,鼓起勇气开口,“是……是小小小小女……”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人家明明都没说什么,自己先这般结结巴巴,涟声调都抖得一塌糊涂简尽了祖宗的脸!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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