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西瑜是谁,她是从最卑微的宫女,一步步爬到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女官的人,什么屈辱没受过?什么痛苦没尝过?这看似恭顺实则想着报仇的宫女儿的心思怎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想要她死是吗?
西瑜冷冷一笑,冷酷地指着那锋利的瓷渣道,“你,跪上去!”
宫女儿豁然抬头,看见她手指着的方向,一双眼里的愤怒再难掩饰。
“再看,我抠了你的眼珠子!”西瑜狠狠一耳光甩在宫女儿的脸上,力道之大,瞬间让那宫女儿脸上浮先五道血痕来。
宫女儿气恨不已,却在失控的下一刻想到她最得太子欢心的心宠,想到太子狠辣的手段,她身体重重一颤。纵使此刻心头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也不得不含泪起身,朝着那瓷片重重跪了下去。
几乎在下一刻,那剧烈的疼痛便是令得她脸色惨白。
西瑜却解气的笑起来,绯红的面孔,如花般娇艳。
跟在一旁指挥人抬着木桶和水的公公是和她相处久了的,听得这笑声一阵心酸,竟是觉得她若哭,兴许能好过一点。
却,不能劝。
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小李子,把水倒好了,就出去!”西瑜好半晌后才止住笑,冷着脸命令道。
小李子应一声‘嗻’,便是指挥人把东西留下,将公公们领了出去。
跪在瓷片上的宫女儿也想起来,却被西瑜一声喝住,“给我跪着,跪到我想让你起来的时候你再起来!”
宫女儿死死咬住牙关,额头冷汗涔涔而落却不敢拂去。
西瑜冷笑一声,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跨入那温热的水里,整个人都沉了下去。
强忍多时的泪,于此时终于肆无忌惮洒落。
却连哭泣,都不敢。
‘少扬……少扬……’
她好想哭,好想哭。
想得,快疯了!
不,其实她早就疯了!
在清白的身子第一次被君无痕占有的时候,她就已经疯了。
可,她不悔。
若她的疯,能换来君无痕透露出的消息,能换得他安稳坐上皇位,别说是疯,就是要她死她也愿意!
死也愿意!
西瑜,只为君少扬而生!
卑怯、难过、委屈于这瞬间被尽压抑在心底最深处,她豁然站起身来,面色如冰森寒,那一双眸子里却有了奇异的暖意,看起来扭曲又诡异。
却,不会被任何人看见。
她清洗着自己,细致地洗干净每一存肌肤。
然后披上衣裳,踩上椅子,趿拉着木屐往歇息的房间行去。
她身后,散落一地清冷的月光。
一盏灯火如豆,她提笔,就着未干的墨汁,在雪白的信纸上虔诚地写上字。
一字一字,写得极其认真。
唇角,也含了笑容。
字儿写好看了,他兴许能看见的,说不定下次再见着他,他就会多看她一眼了。她求得不多,只要他多看她一眼,哪怕只有一眼就足够了。
静静地写,一笔一划地写,力求完美。
写完后等墨迹干透了,她取来信封将信笺放进去,用火漆封紧实。
将信封放到老地方后,她抬脚走向床边,脱下木屐躺下。
阖上眸子,她微笑,虔诚祈愿,能在梦里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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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风三送来了一个消息和一封信笺。
“君无痕一向不得皇祖母喜欢,和父皇一样都是避皇祖母如蛇蝎,今天竟主动上门……”君少扬目露深思之色,低眼看西门涟正拆着出自西瑜手笔的信笺,眉头微锁,也看过去,上面字行简短,寥寥数字记录的多是太子一些特别的动向,其中最惹眼的是一条——太子抓到了太后的把柄。
把柄!
君少扬眉头紧锁,正思忖时,却忽听得西门涟道,“能用来威胁太后的定是与先皇有关的旧事,你不必派人查,只需让人紧跟着君无痕便是。另外这事既然能威胁到皇祖母,必然会引得她心乱,我看她气色不是太好,显然已经受到影响,我进出宫不方便,你若得空了便代替我多过去陪陪她。”
事情千重要,万重要,没有人身体康健来得重要。
君少扬经她这一点拨,恍然大悟时忍不住轻笑出声,打趣她道,“你这算是爱屋及乌吗?”
“皇祖母是个很好的人,和你没关系。”西门涟一脸‘少往脸上贴金’的表情,抬眼睨他。
“我最爱你口是心非的小样儿……”君少扬重重亲了她脸颊一记,得意的模样跟千辛万苦终于抓到喜羊羊的灰太郎一模一样。
“我最不爱你这随时随地抓着我就亲的轻浮样!”西门涟恨恨地推开他,从他怀里跳下来,离他坐得远远的。
“闺房乐趣,你配合得也很好嘛。”君少扬笑着调侃她,老调重弹要和她挤同一张椅子。
“站住!”西门涟冷喝一声。
“夫人有何吩咐,为夫必定服从。”君少扬答得格外欢快,摆出一副‘快,快来扑倒我’的姿态。
西门涟一扶额,长吐出一口气,“君少扬,我跟你谈正事呢!”
“我听着啊!”还十分认真的说。
西门涟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地,咬牙切齿道,“明日便是你父皇寿辰,你礼物准备好了没有?”
“你成为他儿媳妇,他比收到奇珍异宝更高兴。”言下之意是礼物什么的都是浮云。
也就是,压根没准备!
西门涟狠狠一闭眸子,“君少扬,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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