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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涟回去后便是召来史扬、猴三儿、宫凌三人,大致交待了三人一番话后便是令他们先走了。
之后,她换上男装,净手用了些许点心,等天色擦黑时这才走了出去。
是夜,白鹭街依然是人来人往,卖各种物品的商贩吆喝着生意、各大酒楼茶肆传来小二来回奔走,响亮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花楼风姿动人的姑娘则是站到了门外甩着帕子娇笑着迎客,遇到财大气粗的便是迎了上去,双方满意后便是相互搂着进了门去。而有些身无长物的人,则是站得远远的,明明很眼馋却作出一副清高样,道是流连花街柳巷玩物丧志。
花楼对面的酒肆二楼,有一人匆匆而来,拜倒在那桌边真斟茶的男子前方五米处,“侯爷,她进了对面花楼。”
“哦。”眉目清俊的男子声调微扬,他身侧的婢女立即轻手接过他手上茶壶,另一婢女则是递上了干净洁白的帕子,他接过擦了擦手,直起身子,“何时进去的?”
“才进去不久。”那人禀告道。
“这样啊!”男子一笑,取折扇轻摇,“派人守着外边儿,你且随本侯一起过去。”
“是。”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门,行至门口时有冷风突起,掀起前面一人额前乌发,深色抹额下隐约可见一道深刻疤痕。
司马瑜!
二楼正斟酒的西门涟几乎是在他刚跨进门的第一步时,便是注意到了他,几乎在同时他目光也朝她这边看来,两人目光于空中相接,她也不避,扫过一眼便是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去。
司马瑜心细如发,惯会察言观色,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他看出端倪。
她即使再恨他,也不能在此时打草惊蛇。
低头,轻饮一小口,那热辣的味道直冲口鼻,心头的那一抹狂躁才微微平静了些。
司马瑜却有些微微的失神,回神后,眸中燃起一抹奇异的光芒,用银子打发了摇曳生姿行来塞姑娘的妈妈,他领着随从信步走上二楼,一路引得姑娘们抛来媚眼和秋波无数。
他束玉冠,锦衣玉带更显身段颀长秀雅,举止里又有着贵介子弟才有的从容和尊贵,偏容貌还俊美无俦,这般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众所瞩目的焦点,其实不止是那些姑娘们心思荡漾,里一些人淫邪的视线也紧紧黏在他身上,连身边姑娘娇嗔敬酒都没有听见。
众所瞩目下,他行至西门涟对面椅子上坐下,唇畔含笑,“小兄弟,一个人?”
西门涟抬起头来,眸光泛寒,“干卿底事?”
司马瑜有一瞬间的失神,稍顷他克制住心头翻滚的情绪,尽量平静的道,“若是一个人的话,可介意同我并个桌?”
像,太像!
这一张面孔,多么像是午夜梦回时那一张让他魂牵梦萦的面孔啊!
‘他’……会不会是她呢?
心跳失悄然序,他搁在双膝上的手指节泛白,痛感隐隐传来。
却,得极力压制下去。
尽可能的,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西门涟望着他,心头冷然一笑,明知故问,“这么多空桌兄台偏要同小可挤,是何居心?”
“居心倒说不上。”司马瑜手指微颤,脸上那从来都是完美笑容面具有了丝丝裂缝,苦笑一声道,“你像极了我失去联系的一位故人,初见着你,我还以为你是她。”
“她是谁?”西门涟口气微微好了些,却是她强行将心头恨意压下的结果。
司马瑜心头掩不住的失望,唇色亦有些微微泛白,却不放弃的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因为一场误会我们分离,至今生死不明。”
误会?
为杀人夺宝,处心积虑算计他人灭国,这是误会?
司马瑜,你当真无耻!
西门涟瞳孔微缩,面上却含笑,“尊夫人是哪里人,年芳几何?”
“她呀,今年二八有余了。”司马瑜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她和你有五分相似,声音软糯,极爱笑。”
天知道她有多想撕了他那张脸!
西门涟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兄台和尊夫人感情听起来很是要好,却是不知道是怎样的误会才使得你们分离?”
她倒要看看,他能给出怎样的解释来。
难道真的不是?
司马瑜心里悄然种下怀疑的种子,仔细一看她,虽然二人容貌相似,气质却是天差地别。若是说西门涟是需要人呵护的菟丝花,那么眼前的人便是生长在极寒之地的雪莲花,忍不住的他又想起她决绝跳下鳄鱼池那一刹那狠戾的神情,心头狠狠一颤,搁在双膝上的手指豁然紧握成拳,无声发颤。
他笑得勉强,“算了,先前的事不提了。”
“既然如此,那便喝一杯吧。”西门涟将从盘子里取出一只酒杯,斟一杯酒,递给他。
鬼使神差般他接过后便是一饮而尽,待得发现时那酒已经全入了他喉咙里,神色变了变,将酒杯轻放下。
西门涟像是没看见他瞬息变化的表情一般,“能在这相逢也是有缘,若兄台不介意的话,多饮几杯。”
她自饮尽杯中酒,浅勾唇角。
司马瑜喉头无声一滚,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蔓延心扉,“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免贵姓君,字漓洛。”西门涟道。
“君漓洛?”司马瑜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一遍。
“正是小可。”西门涟道,旋即笑一声,“是否想起了小可断袖的名声?”
被点中心思,司马瑜面色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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