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只需给我师兄弟二人几口饭吃便已足够。”
展墨说的虽是和善,却也并非令人立刻便放下心防,围观之人多数都是看个热闹,哪里有人就随便找个医术不知深浅的人治病的。不过,总有些人抵不过心中好奇,心想反正把把脉也不需花银子,身上也并无多大不适,来试探试探那展墨也好。
只见一名中年妇人走了出来,脸上还有笑意,围观的村民心中憋着笑,似乎早就猜到她会最早出头,愤愤等着看热闹。
那名妇人走上前去,马车前也未有什么椅子凳子之类的供人坐下,不过村中常做农活的大姐身上也是一股男子的爽气,撸起袖子就伸了过去,笑容爽朗和善,笑道:“小伙子,我身上倒没什么不爽利的,不过既然来了,便叫你给我把把脉吧!”
白衣展墨笑得温润,伸出修长手指,便搭上了妇人的脉上,细细把脉起来,半晌,他放开手,似是有些犹豫,最后本着医者良心问道:“敢问这位大姐怎么称呼,方才说你身子上并无不适可是真的?”
那中年妇人眼睛一瞪,显然是不高兴有人怀疑她说谎,说道:“我夫家姓陈,你可以唤我陈大嫂,我可是村里有名的只说真话的,我所说的自然是真的!”
展墨被这双眼瞪了,也不恼,笑意温和,说道:“陈大嫂莫恼,我并非怀疑你说谎,只是怕有些症状太过细微,使你没怎么上心,”安抚了这陈大嫂过后,展墨又问道:“陈大嫂,你是否有时坐着起身之时膝盖有细微的针刺之感,这感觉极其迅速,会令你误认为只是久坐双腿麻痹之故?”
那陈大嫂这么一听,立时认真起来,细细回忆了一番,说道:“的确有过几次,但那感觉太过细微,我总以为是久坐之故,怎么,我可是有什么不妥?”
陈大嫂面上不免紧张起来,她不过是位乡野妇人,平时也没怎么见过世面,心中所想的也不过是相夫教子,侍奉公婆而已,如今这年轻大夫,一把脉便问出这么细微的症状,她自然有些慌乱。
展墨见状安抚道:“陈大嫂莫急,待我问问清楚,你先可不必如此紧张。”
陈大嫂点点头,神情认真道:“你问吧,我定知无不言。”
“倒不必知无不言的地步,我只不过是问问你一些琐事而已,”展墨温和一笑,那平凡的脸因这一笑竟生得几分独特魅力来,竟叫围观的几名年轻女子红了脸。
“陈大嫂是否生了三个孩子,而且都过了十岁的年纪?”
陈大嫂听完,越发认真起来,这不显山露水的年轻人竟只靠把脉就探出她生了几个孩子,怎么不令她心声敬畏,回道:“确如先生所言。”
展墨仍是温和一笑,“叫先生不敢当,展墨还想再问,陈大嫂最后一个孩子是否是在冬日出生?”
陈大嫂又回道:“确是。”
展墨沉吟半晌,这半晌中,空地上的围观村民竟都没了声响,就怕打扰了这年轻大夫的沉思,最后他开了口,“陈大嫂生第一个孩子过后身子亏虚未补全又生了第二个,然后又是如此的生了第三个,冬日寒冷,陈大嫂身子又亏虚不补,好在你平时也算照顾自身,未有大碍,才没有感到什么不适。不过,这事可大可小,陈大嫂还是趁着年岁还算年轻尽早医治较好。”
陈大嫂听完面色发白,半天才找回声音,哆嗦问道:“这该如何医治?”
展墨伸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平复了些陈大嫂的心情,安慰道:“不必紧张,待我开好药方,你拿着方子去城中抓药,一日一贴药,吃上半月便可,这药也不贵,定是陈大嫂能负担得起的。”
陈大嫂又急声催促道:“还请先生写下药方,我今日便叫我家那人去城中抓药。”
展墨也不拖延,立刻就拿起准备好的笔墨就在这马车车头板上写下了药方,待墨迹干了之后递给了陈大嫂。
陈大嫂如获至宝的收了药方道谢后便离开了,自然是要赶紧叫她家的夫君忙去抓药。
展墨这一出手,便展示了他绝妙的医术,单单一个号脉便将陈大嫂几时生的孩子都弄得一清二楚,而且陈大嫂人已离开,展墨果真分文未取,一旁的村民可就站不住了,纷纷前来,伸出手来都要这位大夫把把脉。
一时间竟将马车四周为了个水泄不通,后来的村民也闻风而动,展墨就在这马车外坐起诊来。这些村民见展墨的确是真才实学,也都十分尊敬,自发回家搬来桌椅,摆了个临时的坐诊台子。自始至终展墨态度都极为谦和,耐心为各位把脉,而他身后的那位清瘦男子林溪,始终未有开口,只不过在展墨要写药方之时,自发的前去磨墨,然后将药方交给那位村民。
这本是晌午,竟叫展墨一坐便坐到了日已西斜,就连午饭也是各家凑来的各种菜肴凑合过去的,但饶是如此,展墨依旧温和微笑,并无被怠慢的气愤。
然当夜幕降临,村民们才后知后觉怠慢了这位仁医,纷纷邀请他前去家中休息,都被展墨以师父有命不得扰民婉拒了。村民们想多留这位游医一段时日,最后有一人心想,这游医怕打扰到主人家,那有一处空屋不知他们能否接受呢?当这名村民提出来时,许多人都觉不妥,那展墨却眼前一亮,说道:“不知展墨与师弟可否去那借宿几日?”
在江林村的西面,便是一片山林之地,山倒不是多高,林子却极为茂密,只有一条小道通往林子深处。
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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