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双眼,这个人他认识,正是那天以美其名曰打黑,从‘帝皇’抓走龙哥的中年男子,他和冷屿昂亲密的景象如同警钟敲响浮现在脑海里。
当他意识到危险,已经晚了,两个刑警一左一右制住了他,另外一个人将警棍强行塞进了他的口中。那局长森然笑着:“想动冷屿昂,你够资格?想跟我斗,你有那个本事?带走!”
长长的走廊似曾相识,这正是他曾经来过的‘帝皇’里最阴暗最不为人知的角落,被丢进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也许自己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他从来没看清冷屿昂。他戴着面具。然而万万没想到是,待他摘下面具,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会发现,面具下,根本就没有面孔。
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
被吞没在入水的月光里
多想某一天往事又重现
我们留恋忘返 在贝加尔湖畔
不会再有,不会重来,贝加尔湖畔,已经沉没,成为了深不见底的恐惧。
人最怕的是什么。最害怕失去自由。
也许一无所有,正是自由。犹如伤到荼蘼,正是解脱。
小小的房间,没有桌子,没有窗户。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停靠在角落。
什么是暗无天日,这就是暗无天日。什么是万劫不复,这就是万劫不复。
心碎之后,囚禁来了。囚禁之后,又是什么?谁知道呢?
无论你怎么揣测自己的命运,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你曾经把毫无意义的事情当成了最充实的幸福!那么当惩罚来临,就只能坐拥绝境。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疯,但他现在绝不会疯掉。
他会想尽办法,哪怕只是自慰,只是徒劳,也不会把生命和尊严交给冷屿昂!
某天,‘帝皇’的经理走了进来,吴远翔冷笑:“你们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能高枕无忧?就算杀了我,尸体也是会说话的,何况我这个大活人?”
“他卖了这么久,是不是卖上了瘾?卖了身体还不够,还要把灵魂卖给魔鬼?!”他冷嗤一声,“实在可悲!!”
那经理咬着烟,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给我听着,你说的那个人,不是卖的,他是‘帝皇’的老板,如果你以后想少受些罪,还要仰仗他呢!说到卖,我觉得你才应该做好准备!你知道吗,这里有些顾客,癖好比较特殊,他们不喜欢干娇滴滴的小受,而是喜欢玩你这样刚烈的直男,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追求的就是刺激。如果冷总知道你在这儿乱嚼舌根,说不定明个儿就让你尝尝被轮的滋味!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还是先学学如何苟且偷生!”
吴远翔偏着青肿的脸,咬着牙关没说话。隔了一天,就来了一个人,那个狗屁局长一看到他就像打翻了醋坛子,阴阳怪气、不伦不类,奚落个不停:“我说你住得还习惯吧?哈,你既然习惯按摩棒和贞操带,这点小事又怎会不习惯呢?”
“滚出去,畜生。”
那人只是笑:“畜生不止我一个,没多久你就知道了,说到qín_shòu,你要见识的还多着呢。是不是啊,冷屿昂?”
听见这个名字,他的身子不由一抖。
被叫到名字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王局长,你帮了我不少忙,现在轮着我帮你了。想要什么你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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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是你说的。”王局长笑得下流,连平时的道貌岸然都省了,“之前我问你,你是不是爱上了他,你说没有,那你的意思,他是一文不值的,那我想玩他,行不行?”见他没开腔,便激将道:“原来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听言吴远翔的脸涨得通红,毕竟如此无耻而离谱的事,在他的生命中,前所未闻,前所未有。
“随便。”冷屿昂叼起一根烟,火光中的脸,是极致的冷漠。“不过请戴上套子,这是规矩。”
吴远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他的耳朵已经和他们沆瀣一气,化作了恶魔?
眼见事态不可扭转,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抱幻想地说:“我落在你们手里,什么都由不得我,”他重重地说,“但我有一个要求,”遂抬头看向冷屿昂,“你不要去招惹我父母。他们跟你无怨无仇。我跟你也无怨无仇,但是遇到你这样的人渣疯子,我认了!”
冷屿昂没答,让跟在身后的靖明拿来椅子,坐下了,然后冲局长颔首:“你还等什么?你不就是想在我面前玩他么?麻烦快点,我忙着呢。”
这话让吴远翔眼泪差点掉下来了。不过,他发誓,这是他最后的软弱。他已经看清楚。他已经明白了。
然而当姓王的扑过来时,他下意识地拼命反抗。陌生男人散发的yù_wàng,让他深深作呕。
男人压住他的身体,嬉笑着:“我就喜欢你这股骚劲,越凶越骚,拿钱就能翘起屁股给人干的货,老子还不稀罕呢!”
说着便对他上下其手,人性全无,吴远翔疯了般踢他打他,只是他过于虚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沦陷在他的兽性当中,下身赤裸受着凌辱。
“冷屿昂,你不是人。”他忽然安静下来了,安静地说了一句。然后闭上了眼睛。当自己死了。
然后被这个qín_shòu贯穿,进入。
靖明不忍看,跑到外面去了。
被侵犯的过程中,吴远翔也挣扎过,但是又有什么用呢。索命的厉鬼就在头顶,身在地狱的痛只会越发地真切。
你还相信爱情么?爱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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