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想要什么,就是什么。你是个明白人,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哪怕是讨一个不值钱的馒头,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吴远翔相当失望,甚至有些绝望了:“你就是这么评论我们之前的友情?”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今晚,他想要的是雪中送炭,却不料是雪上加霜。这个落差,也太大了。大得几乎把他的心硬生生撕裂。
冷屿昂的态度相当之强硬,他从不相信,退一步开阔天空。因此有些咄咄逼人:“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你最好考虑清楚。我也不是逼你。我只是向你提出我的诉求。你可以拒绝,那我马上转身就走。”说完站了起来,踢开一个挡路的酒瓶,“你要一份友情,我不是不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我可以给你一切。但是,”即将走出去的时候,他转过了头,黑漆漆的瞳孔里闪着更黑暗的东西,“我要的,你必须得给。再者,你要你的,我要我的,咱们可以说是互不干涉。只是看你如何权衡而已。”
“明天晚上我会再来。”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那一声,并不响亮,却直直撞进他的心里。
第二天晚上,冷屿昂如约而来。
他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开。正要离去,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条缝。
冷屿昂挽起嘴角,心想,这人确实不一般。若是常人,早就避之不及地躲到火星去了,他却真的等在这里。
推开门,男人就站在面前,看上去十分正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他走了进去,那人让开了一条道,然后把他带到客厅,还礼貌地说了声‘坐’。
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杯子和一瓶红酒,还有些小菜。冷屿昂一下就乐了,不由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猜猜,他招待如此周全,是为何?
吴远翔的表情还是比较自然的,或者是装作比较自然,往那一指,叫他边吃边谈。
既然人家如此大方,他自然也不肯忸怩一点。便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随意地喝酒夹菜。
见他开动,吴远翔这才在对面坐定。然后让双方缓了缓,才郑重其事地启口:“屿昂,你看,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又简单,又自在,何必弄巧成拙,画蛇添足?”
冷屿昂知道他的算盘,便不轻易接招,故左而言他地说:“你最近不开心,是因为你老婆的事吧?”
吴远翔猛地抬起头,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
点上一根烟,冷屿昂接着说:“你并不爱你老婆,我说得对不对?”
那人显然更惊奇了,盯着他就像盯着一只胆大包天无所不知的蛔虫。
冷屿昂就像一部读心的机器,显得十分地驾轻就熟:“如果是感情好的夫妻,谈到对方,总会多说几句,可那天我看到你们的结婚照,你只说了一句。而且连那一句都是废话。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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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以为他会发火,会大吼,你无权干涉我的私事之类的,甚至于借题发挥,但他并没那样,他只是听着。
冷屿昂很欣赏他的态度,有些方面他不似常人,他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决不让人性来主宰性格。如此一来,就更想要他了。简直势在必得。
“和一个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如在不同的空间里假作夫妻。你觉得,有什么意义?”
过了一会儿,冷屿昂又说:“在山上时,你做自己最喜欢的事。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管世俗是什么样子。完完全全是自由的。可你终究是自欺欺人,跟俗人没什么区别。再如何独善其身,都不过是装腔作势。”
最后,他总结了一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做两面三刀之人。能够永远追寻自我,在任何时候,都不必心存顾虑。”
他的口气并不激烈,听不出任何的抨击之意。只是凭心而论,就事论事。这让吴远翔丝毫抓不住把柄。
对面的人一直静默。和他一样,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想了一会儿,才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冷屿昂也不急,等他吃饱了,才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先去洗个澡?”
好半晌,男人才站起来,向浴室去了。他不由露出一丝自得的微笑。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兵不血刃地赢得胜利。
在花洒下,他的心情说宁静也宁静,说纷乱也纷乱。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人轻易就打破了他事先设好的局,继而反守为攻,将他引入深藏不露的陷阱。
他也想力挽狂澜,但冷屿昂字字珠玑,一来就命中他的心事,剖析他的种种虚伪,又忠心向告,别说反驳,连打断都是难事。
再说,他确实不想再过总是委屈着自己的生活。只想以真实的一面与这个世界切磋。记得有本书上说,我不在乎你是怎样一个人,只在乎我在你面前能够呈现什么。
不管在萧蓉还是在父母跟前,他都只能做适当的角色。一副毫无偏差的样子。快累死了。
陷入深思的男人,丝毫没发觉有人推开了浴室的门,轻轻来到他的背后。
当他反应过来,冷屿昂已经将他搂住,一口亲住他的脖子,重重吸吮着。
他转过头,想反抗,那人却捉住了他的手,把他死死按在怀里,还霸道地咬住了他的嘴,长驱直入,深深吻着。
吴远翔赤身luǒ_tǐ,极其尴尬地和对方一起站在水中。迎合也不是,逃避也不是,完全傻眼了。
冷屿昂也不怕打湿了衣服,紧紧搂着他,不容他拒绝地,将亲密与暧昧,越放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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