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厚。有些人会认为你的特别是神经质的一种,也有人会把你的神经质理解为与可爱的雷同。他似乎有些了解,为什么吴远翔会对自己青眼有加,是因为他的性情中有某样必须释放的因素。世人认同的是他最不认同的虚伪的一面,而对最真实的一面的认识和品察,却被他们的智商和情商的低下而蒙在鼓里。
两人酣畅淋漓地玩了两天,才共同回到家中。如吴远翔所说,这趟短途旅行,的确充满了浪漫和惬意。他们聊天,大笑,搬弄竹笛,一切随意。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也不受任何人的拘束。那种洒脱,那种fēng_liú,是在现实生活中,难以品味得到的。
冷屿昂一到他的住所,便优先占领浴室,写了个澡。吴远翔紧随其后,出来时,发现他正盯着墙上一张照片,那是他和萧蓉的结婚照。便毫不掩饰地告诉他,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名叫萧蓉。
冷屿昂很平常地问:“结婚几年了。”
吴远翔答:“三年了。”
萧蓉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即使穿上婚纱,化上浓妆,姿色也只是一般。当时他只想找个能够过日子的人。却忽略了,没有共同话题、交流基础,日子也没法过。只是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谁也不能够妄自揣测。但人人都觉得自己是算命大师,觉得命运只是一盘万变不离其中的棋罢了。等到最后,才明白这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开个玩笑,赔大了。
冷屿昂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他没有追问的资格。于是两人转移了话题,吃了饭,他就走了。其实,吴远翔也走了。他的心,跟着他走了。
后来一有空,吴远翔就往‘帝皇’跑。
冷屿昂没事,就跟他聊天,如果在忙,便等到晚上。
不管多晚,两人都要出去喝一杯酒。聊天的内容,要么是探讨一些较难的乐谱,要么商量如何自创。
有时冷屿昂会把他们的劳动成果,放在周末的节目上演示。让他又高兴又得意,大大地过一把瘾。
这样的朋友,这样的日子,对吴远翔来说,千金难换。就是十个女人躺在他床上,也不能相比。
22
冷屿昂不仅淡定,聪明,为人处事也相当有一套。
在他忙的时候,他会叫博文或者靖明陪在他身旁,尽管他并不在意,也不需要。
不过吴远翔是个很活跃的人,来之不拒,他做生意,也没什么道道,诚心一点,热情一点,就能搞定。何况他正想深入了解自己的伙伴,这两人为此提供了便利,自然巴心不得。
恰巧两人对他颇有好感,便经常跟他聊关于冷屿昂的他很感兴趣的事。“那个姓林的肥猪,脸皮真厚,出了那样的纰漏,还来打听冷哥的消息,还放下大话,说非要把冷哥搞到手不可。”靖明年少无知,一见他就透露些小道消息。
吴远翔大概也明白了,林总找自己交易,不过是借自己这条船,和冷屿昂搭上关系而已。天上从不掉下馅饼,虽然他深知此理,但有时也难免会被利益所麻痹。
“对了,纠缠屿昂的,有没一个叫梁伟泽的人?”
接话的是博文,他倒是比较老道,没有彻底说明:“有个姓梁的,但不知是不是叫梁伟泽。”
吴远翔顿时心里就有了数,又问:“那天,屿昂被灌得酩酊大醉,是谁干的?”
少年想接话,却被博文使了个眼色:“这里面不存在内幕,都是你情我愿。不过男人的钱不是好赚的,人家要你喝,你总不能不喝。何况最罩他的人,正是龙哥。”
这龙哥到底是什么背景,吴远翔一时还弄不清楚。但他知道,能够让屿昂倾力相陪,一定是有什么利害关系。尽管他不想屿昂涉险,却也不可能改变这些。他能做的,只是多照顾他的生意,多占据一些他的时间,只是这并不实际。
他只是自责,那天没有明白博文的意思,没有及时将他救出水深火热。回到公司后,他便给姓梁的打了个电话,邀他来办公室一叙。
梁伟泽没想到会接到他的通知,自是诚惶诚恐,以为对方要把事情挑明,叫他别再白费力气。
哪知到了那里,吴总就把合同摆在了他的面前,但并没有立刻揭秘,而是吊住他的胃口:“梁老板,我知道你是诚心诚意想与我合作,虽然我有所顾虑,但也无法对你的坦诚视而不见。”
梁伟泽笑嘻嘻的,点头哈腰到不行,吴远翔白了他一眼:“那天在‘帝皇’招待我,阁下花了不少钱,我很是过意不去,这样吧,只要你答应,不要再去找那个姓冷的,我便成人之美,让你接下这单业务。你看如何?”
他也知道,商人之间,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机会并不多,便急忙回复:“早知那是吴总的心之所属,我也不会去动了。放心,我梁某坏事做绝,也绝不会夺人所爱。天涯何处无芳草,用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么?”
梁伟泽显然误会了两人的关系,吴远翔却不置可否,他要的就是这个承诺。好以此来弥补对那人的愧疚。“那好,”他说,“不过公司的规定非常严格。以后你要按我的意思来操作。做生意,诚信为本。谨守原则,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都有好处。梁总是否明白?”
梁伟泽自是一番信誓旦旦,百般保证,他知道对方就吃这一套,于是做足了表面上的功夫。吴远翔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也没计较。只要目的达成,就是了。
人,本就是个多面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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