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官眷为妾的话来说,孙将军怎么会不知道律法?除非是周氏不说?周氏既嫁郭家,为何一走三年?只能是她犯了过错,被郭家遂出,后来郭将军离不开她,又来寻找?”秦王也猜得一脑门子浆糊:“官眷为妾,孙将军和周氏都有罪!一个不查,一个隐瞒。再有郭将军也有罪,失贞之人,又请封为命妇!这中间,必有隐情,必有隐情!”
秦王喃喃说着,贵妃不耐烦唤人:“孙将军可在?”随着她的语声,去看视的宫女又回来一个,有些慌张:“皇上又传刑部的人,把孙将军带走!”
贵妃的脸色阴沉沉,一刻不能等待的吩咐秦王:“这里坐着无用,你去找人打听到底什么事,再重选一员将军,难道只有忠武将军一人?”
当夜,孙将军没有回来。
虞府上,虞临栖在和妻子徐氏并肩看沙盘。徐氏手指着几处:“父亲发兵,会从这几条路上来,刘据不是无能之辈,他也有几条路可以走。再走远些,茫茫无人烟的荒原,他一旦流窜到那里,就没有办法。”
“把他赶走就行,辽东还是乱着的好。”虞临栖从长远局势来看,眯着眼睛下了这个结论。徐氏微抬面庞,明丽的面庞上流露出心思,因为新婚不久,夫妻到底还不熟悉,徐氏吞吞吐吐:“这个人留着,是后着是吗?”
虞临栖不置可否的一笑,他对于和女人讨论政事并不热衷,牵扯到宁王殿下,他更不愿意吐露。
岳父徐云周野心勃勃,朝野上下人人尽知。妻子?他眸子温和迅速捕捉她一下,那眼眸如明珠如玉辉,没有半点儿可疑。
不过,谁又知道?
两个人在沙盘前说着,直到小厮来请:“卢家表姑爷来了。”虞临栖明显的皱眉,徐氏体贴地道:“你快去,我在这里再看一会儿。”
“不必再劳神,你回房去。”虞临栖带着不容反驳,和徐氏并肩走出书房。夫妻分开没走几步,徐氏的丫头轻声抱怨:“哎呀少夫人,您怎么又和公子说起打仗来了,于归之前家里夫人交待的话,您又全忘记。”
徐氏抱怨自己丈夫:“他只喜欢谈这些。”丫头继续埋怨:“是您只爱这些,您现在是嫁人,不是在家里,夫妻们没有私房话,成天见到如对大宾,”丫头们觉得都不像。
“如对大宾不好吗?”徐氏想起自己父亲:“比家里老爷见姨娘们一个样子的好。”丫头掩口轻笑:“这能比吗?您这府上,可只有您一位。”
早开梅花横出一枝,徐氏捻下一朵在手心里,晶莹的红梅衬上雪白的手指,徐氏不无失神:“父亲嫁我,是为打仗;他娶我,不一样是为打仗?”
再说得白一些,是为升官。
侯秀才候在小客厅里,对于自己进不去虞临栖的书房,他只能干咽着唾沫干等着。一盏茶毕,才见一团殷红底团花五福捧寿的衣衫露出,虞大人走得飘飘洒洒,让人总以为他是那殷红中的一个团花。
玉树临风,fēng_liú潇洒,侯秀才每见一回虞临栖,就涌出这些词语。等虞临栖走近,他更是只会笑得讨好,深深一躬:“大人。”
他不敢以表亲自居,是虞临栖的冷脸吓回去的。
虞临栖今天也不耐烦,每多见一回这表亲,骄傲自负的虞大人只想一脚踢开他,坐下来冷淡地问:“来此何事?”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我在宁王府上听到一件大事,大大的对大人有利,虽然王爷说不必吐露,我想大人从来嘴紧,说说无妨。”侯秀才眉开眼笑,虞临栖紧紧皱眉:“王爷让不必说,你就不用说了。”
侯秀才仔细又回想,虽然他来的路上想了不知道多少回:“那请大人您帮我揣摩王爷意思,王爷说,临栖新婚不久,这些事情不必告诉他。”
虞临栖心中一动:“是什么事?”侯秀才笑得只见牙齿闪动:“王爷为大人争帅印,出了一招奇招妙招好招,”他一气“招”下去,虞临栖轻摆手指,侯秀才这就停住。
“王爷体贴我新婚,你对我说也无妨,不过要是让王爷知道,只怕他不喜欢。”虞临栖到这个时候,已经很想听。以进为退地抛出一句来,侯秀才抱住就随棍上,他搓着双手嘿嘿:“您放心,你我是亲戚,怎么会说出去?”
虞临栖一阵恶心,亲戚二字实在恶心到他。赶快道:“你说,我听着,”侯秀才见他要听,不由得喜欢上来:“宁王府中适才传我去,我去到一问,才知道王爷为让你稳稳去辽东,要把郭朴拉下马。当然嘻嘻,王爷妙计,只要制造一点儿小名声出来,想当然尔,皇上必不会喜欢郭朴。”
聪明的虞大人马上就明白了,瞬间就领悟,他目光呆滞着,喃喃道:“怎么会?”制造一点儿小名声出来,虞临栖一听就能清楚。郭朴在军中数年,哪里来什么小名声出来,再说虞大人心中一点心病,他自己完全明白。
侯秀才愣住:“你不喜欢?还有那个孙季辅,当年好不耀武扬威……”这更坐实虞临栖想的正确。孙季辅对周氏的回护名声传到京里,别人看不明白,或者以为不是一个人,可虞大人只要想想就知道。
他冷峻到难看的脸色吓到侯秀才,侯秀才来到是为虞大人尽力,现在又想为宁王尽力,絮絮叨叨道:“都说军功升得快,大人又文武双全,去辽东可以说是瓮中捉鳖,有您岳父齐发兵,还怕对付不了小小的反贼。宁王对大人,让人羡慕,几时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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