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迟以为她是小孩心性,想快点回家,也就索性依了她。
到了机场,广播里正在播报着航班起飞通知,苏晏迟侧耳听了一下,疑惑的问汪掌珠,“我们飞回去的航班不是晚上七点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起飞了?”
汪掌珠从包里掏出机票,递给苏晏迟一张,似笑非笑的对他眨眨眼睛,“阿迟,你这张飞往英国的机票是晚上七点起飞的,等一下我自己回家去。”
“什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苏晏迟又惊又急,紧紧的拉着汪掌珠,“不行,小可,我不能让你自己回去!”
汪掌珠把手从苏晏迟手里挣脱出來,笑得心无旁骛:“阿迟,我已经跟周晚衡联系过了,他已经坐了早班飞机飞往英国了,你们之间的问題早晚要解决,你去英国跟他把话说开了,然后再來找我。”
突如其來的变化让苏晏迟的脑子有些晕,理不出一个头绪,他只是再次抓着汪掌珠,急切的说着:“不行,小可,我不能让你一个回去,太危险了!”他的眼神很诚恳,闪闪烁烁都是情深。
汪掌珠眼睛里的笑意也渐渐退去,只是专注地看着苏晏迟,“阿迟,你别担心,家里那边许一鸣已经替我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不能一起回去,那样目标太大,会被宋良玉察觉到的,我要趁着他不防备回去,这样才好办事,你先去英国找周晚衡,把你们的事情处理好了,你再过來找我啊!”
苏晏迟的眼底有倏然跃动的光,在听见周晚衡的名字时,轻微闪动了一下,“可是我不想去英国,不想跟他再说什么,我也不想你一个人回去面对危险!”
“阿迟,生命挺脆弱,感情也很珍贵,我们在有能力的时候都应该好好把握,免得错过后悔。”汪掌珠仿佛有点儿欷歔,“去吧,你到英国去,他既然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还肯去英国等你,就证明对你还是在乎的,就算为了这十年的感情,做最后一次努力,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又能有几份长达十年的相濡以沫的感情。”
苏晏迟终于被她的话打动,肯扬起嘴角笑一笑,只是还在模棱两可地问着:“我现在去买飞机票,先陪你飞回去,然后再去找他。”
“相信我,我自己回去能行的,而且那边还有鸣子他们,你去恐怕目标太大,被宋良玉觉就遭了,我当时开枪伤了林雨柔,他们随时可能起诉我的。”汪掌珠小脸苦成一团。
苏晏迟一听汪掌珠可能被起诉,彻底的消停下來,动了动略显苍白的嘴角,汪掌珠也分不清他那是不是一个笑意,他的声音很低,仿佛有气无力,“小可,你千万不能做傻事,一定要等我去找你。”
“放心吧。”汪掌珠扬了扬眉,伸手跟他來了个拥抱,这个熟悉的怀抱令她鼻酸,阿迟,阿迟,你一定要幸福快乐啊!
苏晏迟也是用力地回抱她,汪掌珠不舍得放手,这个时候却也只能松手,苏晏迟又仔细的叮嘱她一番,才恋恋不舍的看着她进了安检口。
汪掌珠走过安检,再次回头,看见苏晏迟正一脸担心不舍的张望着自己,她垂下了眼帘,大步向前,把苏晏迟和有关这个城市的所有记忆都撇在了身后。
一坐到飞机上,之前强行凝固的泪意终于融化了,瞬间化成液体涌出來。
再见了,苏晏迟!
再见了,妞妞!
再见了,楚焕东!
丁凌跃的婚礼非常隆重盛大,他的人缘一向很好,客人來了很多,另外,还有一些真心的、假意的想趁机攀交情的人,都趁着这个机会來攀交情。
在这场像打仗一样的婚庆典礼中,楚焕东挥了他级重要的作用,他先是在现场帮助丁凌跃招待客人,后來宴席开始,他又帮着丁凌跃顶酒。
在丁凌跃的婚礼上,楚焕东表现的无懈可击,神采奕奕,八面逢源,只有熟悉他的小幽和丁凌跃才能看出他眉宇间有股隐隐的忧虑。
丁凌跃趁着中场休息,把楚焕东拉到一边,掏出一颗烟递给他,“如果你惦记她,就过去看看吧?”
楚焕东知道丁凌跃口中的“她”是指谁,他沒有点燃烟,只是攥在手里一点一点的捏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她用得着我惦记吗?你沒看昨天的报纸吗,都如同女英雄般上了头版头条了!”
丁凌跃这两天忙着结婚,沒顾得上看报纸,但在周围人的议论中多少也知道些新闻,看着楚焕东用力折磨那烟的样子,忍不住笑:“她那么任性胡闹,还不是你惯的!”
楚焕东阴沉着脸,沒有说话,也许以后,他连惯着她的机会都沒有了。
那天晚上在医院门口离开后,他就去接妞妞和小幽了,之后的两天,他又是嫉恨,又是牵挂,脑子一团乱,但因为丁凌跃大婚在即,太多事情需要他忙,所以他决定先不去想了,把汪掌珠的事情往后拖一拖,等忙过了这两天再说。
丁凌跃结婚这一整天,都是闹哄哄,乱糟糟的,楚焕东忙的脚不沾地,感觉比自己结婚还要受累,尽管他酒量过人,在送走了一拨又一拨的客人后,还是有些喝高了。
楚焕东自我感觉喝多了,空腹喝下无数杯烈酒,不醉就是人。
他这个人像來自律,戒备心极强,知道自己喝的差不多了,先将两个清醒的保镖叫到身边,叮嘱他们,万一自己真喝的神志不清,绝对不能让任何女人照顾自己,包括小幽。
楚焕东是个生理极其健康正常的男人,也受过无数來自这方面的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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