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在床上愣了一会儿,决定起床,穿衣洗漱,心思纷乱如麻的走出卧室。
这时楚焕东也做好了饭,擦干净了手上的水珠,一边放下卷起來的衬衣衣袖,一边转过身來,定定地看着她,大抵是厨房的光线明亮,汪掌珠觉得他的视线亮得惊人。
看着汪掌珠坐下,楚焕东动手盛粥:“昨晚喝酒了,今天就吃点清淡的早餐,对胃有好处。”
她看着他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粥,摆到面前两个煎好的荷包蛋,还有几样小菜,动作娴熟轻巧,仿佛已做过无数遍了一样。
汪掌珠心头涌过异样的酸涩,低头慢慢吃着眼前的清粥。
楚焕东见她沒有因为昨晚的事情恼怒自己,也沒有抗拒自己给她做的早餐,更沒有冷嘲热讽,心中不觉欢喜,眼睛里温柔的笑意都荡漾出來,小心翼翼的问道:“掌珠,昨天來的客人多,沒有吵到你吧!”
“沒有。”汪掌珠若有所思的盯着粥碗,突然抬起头,有些孩子气的嘟着嘴,问道:“焕东哥,你和你的那些朋友那样的好,生死之交,我想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你的万贯家财是留给妞妞,还是留给他们啊?”
她嘴中许久不曾出现的‘焕东哥’,此时带着不经意的娇嗔,突然出现在安静的空间里,轻柔至极,好似微风拂过树梢,让楚焕东心潮澎湃,他幸福的忍不住出轻轻的低叹,满心欢喜的说道:“你现在真的是长大了,开始关心这些事情了。”
“我不但长大了,更是一个孩子的妈妈,这些年流离失所风雨飘摇的日子我过够了,也过怕了,所以,所以也知道钱的重要了……”汪掌珠声音委屈,想起这些年生的事情,眼圈一红。
楚焕东哪里受得了汪掌珠这个模样,只觉得心中钝痛起來,忙走过來将她抱进怀里,柔声安抚,“傻丫头,我知道你这些年吃了很多的苦,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放心,以后无论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再被生活所迫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你和妞妞一生无忧的。”
一生?呵呵,汪掌珠只觉得好笑,连那么疼爱自己的爸爸都无法保证自己一生无忧,他还在把自己当成年幼无知的少女來哄骗。
汪掌珠窝在楚焕东的怀里,像只向主人撒娇的小猫,用头一下一下的蹭着他的胸口,继续装模做样的说道:“焕东哥,我不是咒你,只是这些年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我知道月有阴晴圆缺……”
“我知道的,掌珠。”楚焕东刻意地俯下身,嘴唇几乎蹭着她的耳垂,“我这些年混迹黑道,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凶险,其实在很早以前,我就给你留下了一大笔钱,现在咱们又有了妞妞,我所有的一切自然都是你和妞妞的。”
口说无凭,汪掌珠想到这句话时,心里就像有把刀子,使劲地往着最里面的那一层戳去。
自从她这次回來以后,一直处心积虑的做着戏,她沒有一下子接受楚焕东的对他的爱意,一方面是她要楚焕东尝尝她当年的那些痛,一方面是她想让戏看起來逼真些,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能做出书面上的保证,,在他突然离开的那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手他的一切。
“你说的轻巧,你的那些兄弟那个是好对付的,丁凌跃心思狡诈,张小鹏蛮横无理,小幽笑里藏刀,如果……如果你……他们肯将属于你的那一份给我和妞妞吗?”汪掌珠挑了挑眉梢,眼里满是嘲弄。
楚焕东嘴角本擒着淡薄的笑意,可只一瞬间,这淡淡的笑意彻底的收敛了起來,他双眼微睐,似无底深渊,看着窗外耀眼的眼光,语气郑重的说道:“掌珠,不如我们去登记结婚吧,这样你和妞妞就是我最合法的遗产继承人了。”
汪掌珠听到‘遗产’两个字,不由浑身一震,她伸出手紧紧的搂住楚焕东腰,声音沙哑哽咽,“焕东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焕东抿了一下唇,脸上再次露出无限温柔的笑容,轻拍着汪掌珠的后背,“掌珠,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从前我伤害了,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來还,只有你能留在我身边。”
哪怕是有限的几天也好!
两个怀揣着南辕北辙心思的人,此时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马上去注册结婚。
沒來民政局部门之前,楚焕东就事先跟这里的熟人打过了招呼,他们來时,早有人热情的等在门口,为他们提供了最便捷迅的流程。
本來可以签个字就算一锤定音的事,但楚焕东坚持照了张二人的合影,他今天很正式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汪掌珠也图喜庆,穿了条红裙子,照片里的二人相视而笑,眉眼弯弯,脸上都洋溢着一种醉人的幸福。
签字的时候,汪掌珠捏着手里的笔,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良久也沒办法写下自己的名字,楚焕东那边动作很快,但字迹却不潦草,有别于他平日签署文件时的龙飞凤舞,很是端正的在右下角写上他的名字。
汪掌珠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成功地将眼中的水气逼回去,然后低头落笔,她知道签字之后,一场残忍的争斗将正式拉开帷幕,从此之后,她正式入局,不是楚焕东的妻子,却要成为他的敌人。
两人今天也算结婚,楚焕东说要好好的热闹一下,汪掌珠沒有同意,她说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让别人跟着傻乐什么,咱们自己找地方吃饭去。
汪掌珠回家去了一趟,换了条酒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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