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吗?宁致远疑惑地歪着脑袋,满眼的不明白。
阿南挑了挑眉,打断了在一旁着急的奕仙河:“请问这位兄台,可是天外人?”
奕仙河一愣,看着阿南:“你……知道我是天外人?”
“你这打扮实乃罕见,又急与我这位小弟相认,我才因此猜测。”阿南笑了笑,“实不相瞒,他也是天外人,不过看打扮作风,应该不是与你来自一处。”
奕仙河愣住了,呆呆地反应了好半天,突然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收回玉石,手里抚着扇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要见我。”
笑完,奕仙河叹道:“我的确是个天外人,于那个世界,我本是修道之人,已经获得了容颜永驻的修为,只差一点即可成仙。谁料难逃情关,没能得到修为成仙,心爱之人也老死了,只留下我在世间独活。”
虽说只有短短几句,宁致远却心下一动,一股悲切之意涌上心头,不自觉地对奕仙河充满了同情与感慨。
自己这样容易动情也真是难得,大概是因为想到了易笔堂的事情吧。宁致远暗自想道。
“那日我因思念爱人,坐在南山仙人那儿喝酒,结果正遇到一帮小道人收妖,那妖偷食了丹药,法力无边,我本就头脑不清醒,说了些混话,被那妖怪当作道人波及,失去意识,醒来就发现已经身处这个地方了。”
阿南点头:“如此倒是,辛苦你了。”
奕仙河又问:“那同为天外人,致远是如何来的呢?”
宁致远想了想:“嗯……我和同学一起去爬山,然后迷路了……我又摔下山崖去,醒来就到易笔堂了……”
“那你寻的人,是你的同窗?”奕仙河问。
宁致远点头。
奕仙河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神色:“那可曾寻到?”
“我以为你是……结果你不是……”宁致远只觉得有些委屈。
看到宁致远这委屈的小模样,奕仙河不禁笑了:“如此说来,是奕某的过失了。”
“唔……也不是……”
阿南在一旁插嘴道:“如今真相已经明了,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奕仙河笑着摇摇头:“无妨无妨,不知致远兄现在借居哪里?如何谋生?”
“唔……我在易笔堂做弟子……”
“那易笔堂已如风中残烛,我与致远已经准备另作打算了。”阿南在一旁补充道,“不知奕兄流连于这烟柳之地,花销都从哪里出?”
奕仙河抿嘴一笑:“我的身份特殊 ,本就是游离于三界之外之人,既无茶米油盐的困扰,又无生老病死之忧,之所以停留于此,不过是想寻个伴排解一些寂寞罢了。至于这花销,无非是我来时身上带了不少值钱的物件儿,找了当铺当了罢了。”
阿南眯眼:“冒昧问一句,这青楼的女子说,你每日日出而出,日落而返,敢问奕兄在这段时日做什么去了?”
奕仙河将扇一开,缓缓挡住那半张英俊的脸庞:“不过是好奇本地的风土人情,寻欢作乐去了。”
阿南和奕仙河两人对视,一时间气氛压抑,两人的气焰只高不低,竟似过招一般火光四射。
宁致远只觉得费解,又懒得去想这其中缘由,他打了一个哈欠,一脸昏昏欲睡。
两个人的气焰瞬间被这一个哈欠给灭了。
“还是快些歇着吧。”奕仙河站起身,走到宁致远面前,“你脸色差了些,突然到这种地方来,想必很辛苦吧。”
宁致远迷迷糊糊地点着头,看着奕仙河靠近的脸,突然觉得好生熟悉。
“呆子,怎么倦成这样。”阿南搂过宁致远的肩,不由分说地将宁致远一把抱起,接着对奕仙河说道,“那我先带他回去歇着了。”
奕仙河讶异地看了阿南一眼,愣愣点了点头。
阿南抱着宁致远走出房门,那柳儿正在楼梯间咬着手帕,看到了阿南出来,便低着头一溜烟窜进了奕仙河的屋子里。
阿南斜了斜眼,只觉得那柳儿的眉眼间居然像极了自己怀里的这位。
“哼。”阿南抽了抽鼻子,抱着宁致远回到了屋子。
(十七)
睡得正香甜,宁致远突然察觉到有人正在给自己换衣服,猛地惊醒了,睁开眼睛一看,阿南的脸庞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呆子,睡醒啦?”看到宁致远睁眼,阿南眼睛也不抬,为宁致远整理好腰带,便将他一把拉起,“这人你也见过了,也不是你要寻的那人,既如此,还是趁早回去好。”
宁致远向窗外一看:这天刚蒙蒙亮,就连公鸡都没起来打鸣呢。
“怎么这么早?”宁致远一边用阿南端来的热水洗脸,一边问道。
“早吗?”阿南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额……不早吗?”
“早走些省心。”阿南头也不抬,“早膳你先随便吃些果子吧,我去备马,你收拾好了就赶紧下来。”
“哦。”宁致远拿过桌子上一个绿豆糕嚼着,只觉得太过甜腻,又灌了壶绿茶下去,解了甜腻,却也喝了个闷饱,再也吃不下了,便想了想,翻看一下没有落下的物件,接着慢悠悠地走下去,站在门口等着阿南。
这清晨的风还有些凉意,宁致远不禁打了个颤,脑子也清醒了些。
“致远。”
宁致远一愣,回过头去,只见奕仙河正摇着扇子,微笑地看着自己。
宁致远瞪大了眼睛:“唔……你……早……”
“这样着急,是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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