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憋得脸通红,急得直跺脚,“爹爹,你……我……我都穿出去接你了,你还要怎样嘛?我不想穿了。”沈修文只是看着他,“是不是男子汉?男子汉可是一言九鼎的啊。”
说不过沈修文,连城只得转身走了,去帮沈都欧收拾行李。看连城着急上火的样子,沈都欧忍不住给他出了个主意,“这样,你往身上抓几下,然后和你爹爹说过敏了,他指定就舍不得了,马上就能脱下来。”沈都欧一边搬东西一边说。
这个主意不错,连城眼睛立马就放光了,“好好好,谢谢哥。”沈都欧看连城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的样子,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老狐狸会不会发现我就不知道了。”
大厅里就剩下陈午生三人了,陈午生一时间有点局促,沈修文找了个借口也走了,只剩下父子二人。
连斯先开口,“这段时间还习惯吗?”
“嗯,挺好的,就是……太有钱了。”陈午生实话实说。
“你小子,钻钱眼儿里去了。”连斯揉了揉陈午生一头的软毛。
“钱嘛,谁不喜欢啊。”说着陈午生也笑了。
陈午生和连斯说了些小时候的事,其实连斯早都知道,自从找到了陈午生以后,陈午生的一切连斯都知道了,但是现在听陈午生亲口说出来又是不一样的。比如当知道陈午生小时候因为放牛滚下山崖差点儿没命的时候,连斯心里是心疼,是责怪自己,但是现在听陈午生自己说出来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当时可把我给吓死了,二狗看我掉下去了,在上面急得尿裤子了。”陈午生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笑得直不起腰来,“不过我运气可好了,挂在了一棵柿子树上,结果我就坐在树上不停地吃柿子,吃多了第二天还拉肚子了。”
农村的生活很辛苦,但是很显然陈午生过得很幸福,甚至就连连斯还没有见过的陈家父母,在陈午生的讲述下也变得鲜活起来。
“我当时看二狗出去打工了,我就想我也不读书了,赶紧去赚钱娶媳妇儿,二狗结婚的时候村长还去了呢。”村长参加了二狗的婚礼真的是让陈午生念念不忘,“不过我爹不许,我就和他吵,一吵起来我爹说不过我,一顿鞋底子给我打来,打得我绕着村子跑了好几圈,最后更惨,还被拉到堂屋跪了一晚上,第二天膝盖都肿了。”
陈午生讲得眉飞色舞的,讲完了以后又问了一句,“爸,你知道‘堂屋’是什么吧?”
连陈午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句“爸爸”就这么轻而易举,自然而然地就叫了出来,连斯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合适,只是有点儿气,气陈午生居然敢问他知不知道什么事堂屋,有没有搞错。于是连斯非常不满意地将陈午生刚刚整理好的头发又揉乱了,还狠狠拍了一巴掌,“你说我知不知道!”
本来就是故意说来气连斯的,被连斯这么□□,发型都没有了,陈午生不满道,“别打头,都被打傻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时间也就过得很快,等到另外三个人发现父子二人已经打成一片的时候,沈都欧和连城都很高兴,除了沈修文。早知道就不给连斯机会了,看他们父子二人的亲热劲儿,可把连斯气得牙痒痒,“小午子,你知不知道我是你谁?”
听到陈午生管连斯叫“爸爸”,还叫得那么自然,沈修文当然坐不住。陈午生倒是从善如流,“知道啊,干爹嘛。”
沈修文急得跺脚,偏偏陈午生说得还没错,他完全没法反驳,只能冲连城道,“小阿城,你说,你管我叫啥?”
连城又无辜受牵连,刚刚假装过敏被沈修文发现了,这衣服是沈修文给他定做的,连城过不过敏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连城这回终于聪明了一把,看准机会,“我叫了是不是可以不用穿这个衣服了,我说的是全套哦。”怕沈修文再耍赖,连城强调道。
沈修文咬牙道,“行行行,依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俘获陈午生的心啊。
“爹爹,沈爹爹。”连城没有任何忸怩,本来就是他的爹爹,他从小就这么叫,也乐意这么叫,因此也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沈修文扬了扬眉,“听见了,你也得这么叫。”
陈午生道,“哦,知道了,干爹。”说完就甩了个背影给沈修文,去找连斯了,非洲的那些奇闻异事他还没听够呢。
如果沈修文有胡子的话,肯定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连城在一旁觉得好笑,爸爸和干爹斗了一辈子,现在看样子在弟弟这里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不过连城还是决定再添一把火,“爹爹,你看你就知道欺负我,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说完扬长而去,也不再理沈修文了,留沈修文在原地急得火冒三丈。
☆、第18章
等行李都放好以后,沈都欧才出现在连斯面前,“干爹,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连斯有点儿不高兴,沈修文也太小气了吧,千里迢迢地回来,练一顿饭都舍不得,竟然要赶人,鼻子里哼了一口气出来,“知道了。”
沈都欧表示自己又无辜躺枪,心里很无奈,倒是陈午生道出了疑惑,“不住这里吗?”
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灰,连斯故作嫌弃地说,“这种破地方,谁稀罕住?”
陈午生吐了吐舌头,心里狂喊,“这样的破地方,给我来一打。”
等到陈午生再走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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