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没给你买酒吗?你自己没说却赖我头上,不要这麽幼稚好不好?”
看,现在居然敢这麽顶撞我了!芮睿暗想。
司佑确实胆大了许多,除了在床上还是掌握不了主动外,其他时候经常会对芮睿横眉冷眼,再不像以前那般听话。
芮睿并不介意,甚至觉得很有趣。有时候,他会故意逗一下司佑,看著对方忍气吞声的模样暗自发笑。当然,生活上的要求他是不会有一丁点放松的,司佑如果不想他使坏,只有一如往昔的为他操劳。
这麽多年做下来,司佑倒也很熟练了。不仅如此,他的许多生活习性都被带著向芮睿靠拢,喜欢吃的东西逐渐相同,就算芮睿不要求,他的生活恐怕也和以前不会有多大变化。
“你现在到底是把我当成什麽,司大警官?”芮睿吃著司佑亲手做的早餐,笑眯眯的道,“必须监视的犯人?床上的按摩棒?还是免费的私人医生?”
司佑埋首给芮睿涂吐司上的奶油,装没听见,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要你这根按摩棒,我还不如去直接买一根!
芮睿拿起司佑砸过来的吐司,也不追问,笑得很开心的吃了。
从外人看来,两人的早餐画面倒是相当协调,就像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和谐美满。
“这个周六空出来,晚上陪我去吃饭。”
司佑的周末倒是没事,不过他想看球赛,一点儿也不想和芮睿去吃什麽倒霉饭。
“婉宜来了。”
司佑的眉头顿时打成了结,他用力咬了口吐司,一边嚼一边发愁。
何婉宜差一点成为芮睿的未婚妻。
司佑是出柜的gay,不结婚很正常。经过多年的沈默与抗争,司家父母也算是接受了他的性向。好歹,他的弟弟已经结婚生子,他虽然性向上难以启齿,但工作不错,前途无量,外人问起来,就说他注重事业,倒也过得去,等以後过继一个侄子,司家父母也算是勉强接受了。
芮睿在旁人眼中却是完完全全的“正常人”。
这麽个年轻英俊,未来不可限量的大好青年,却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那就不正常了。所以,芮爸爸在朋友圈中发出了信号,那时候才二十四的芮睿春节时一回家,面对的就是一群虎视眈眈的女人们。
仅仅一年的恋爱,芮睿就和何婉宜订了婚。
司佑听到消息时只觉得如同晴天霹雳,虽然痛得撕心裂肺,却还是以得体的笑容出席了好兄弟的订婚宴,并且在宴会上替好兄弟挡酒到差点酒精中毒。
订婚宴之後,司佑都不记得是怎麽回到酒店的,当他抱著马桶又吐又哭时,芮睿却突然出现了。
“那个女人在外面的情人居然闹到了订婚宴上,我取消订婚了。”
现在想来,他很是怀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情人是不是真的,也许,只不过是芮睿一手导演的戏。
只不过,当时几乎濒临崩溃的司佑面对芮睿的温柔安慰,就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一根浮木,想都没想就极其没骨气的接受了“回心转意”的芮睿。
然而,令司佑无奈的是,何婉宜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对芮睿纠缠不休,甚至去医院等芮睿下班。他不想和一个女人有什麽接触,只得接受芮睿的警告,那段时间都离得远远的,“以免受到无辜的牵连”。
接著,就是那个噩梦般的周末。司佑和难得温柔的芮睿在床上缠绵时,何婉宜突然闯了进来,疯了一样揪著他打,大骂他是“男狐狸精”,虽然一只手就可以制服这个女人,但他却不敢动手,被何婉宜抄起花瓶砸得头破血流。
芮睿毫不犹豫的把一切责任推到司佑头上,何婉宜恶毒的瞪著他,威胁如果他不离开芮睿,就要他的命。
何婉宜的背景虽然干净,但家族却涉黑,这样的威胁并不是空口说大话。
最终,芮睿把一切摆平了,司佑自然是傻乎乎的感激万分。
自此之後,何婉宜飞去欧洲读书,毕业後留在欧美拓展事业,一年中难得回来几次。令司佑不理解的是,不知从何时起,何婉宜回来後必定请他和芮睿一起吃饭。这种“三人行”对他来说无疑是种拷问,何婉宜那张嘴人前温婉贤淑,人後却是粗鲁之极,可以不带重样的骂他整整一顿饭,把他羞辱得体无完肤,而芮睿却总是要求他多忍让,“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
在这种环境下,司佑居然还真渐渐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面对羞辱,还吃得下两盘上好牛排。以前的他甚至觉得这种诡异的三人饭局是芮睿的一种爱意表现,现在想来,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不得不说,芮睿在控制人心这方面的手段绝对是大师级的。就这样,他还是不太满意:“可惜何婉宜的事业不在本地,离得太远,除了钱也没什麽用。”
司佑看著满脸遗憾的芮睿,非常深刻的明白了: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天生的骄子,想要什麽就能有什麽,想怎麽做就能怎麽做,什麽社会规则对他们来说就是狗屁,他们才是制订规则的人!
只不过,一想到他经历了这些,却还以迷恋的目光盯著芮睿时,他又觉得是他太没意志力,没办法抵抗感情的侵蚀。这种矛盾重重、爱慕又麻木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前一段时间的手术,之後,似乎有什麽东西不同了,而芮睿也随之有所改变。
一夜之间,仿佛世界都变了。
现在想来,司佑无法不怀疑芮睿在何婉宜这件事上没做手脚。说到底,何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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