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远突然住了口,他看见司佑眼中掠过一抹暴虐的神色,有些担忧自己是不是说过了。不过,即使担忧,他还是想这样说的,因为从第一眼看见司佑起,他就想把这个男人压在床上,狠狠操弄到对方双目失神,语无伦次才好。
要说坏心,他没有,但如果说他完全没有目的,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特意凑近乎,不然的话,何必如此讨好一个陌生人?yī_yè_qíng就该脱了裤子干事,提起裤子不认人。
情调?要玩这种事找别人,他没兴趣。
冯心远撒谎了,他不是纯零,之所以这样说也只是想多条後路,万一司佑坚决不同意,他也不介意躺下做零,和这样的男人做,不吃亏。
司佑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却一付不知该说什麽好的表情,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他无法言喻,既使是对一个陌生人也过於黑暗,也不该说出来。
客厅突然冷清了下来,司佑端著酒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个雕塑。当他意识到眼前有个人时,脑袋里虽然有了反应,身体却没有躲开,任由冯心远的嘴唇吻了上来。
这个吻非常熟练,却又带著一些讨好和安慰,温暖的触觉混合著酒香很快就扩散开来,不一会儿,司佑僵硬的身体就恢复了,松下了肩膀,眼中慢慢带上活肉生香的味道。
冯心远比司佑稍矮一些,退後一步,微微仰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我还以为你变成雕塑了呢。”
“所以你把我吻活了。”
冯心远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司佑突然觉得眼前一花,眼前的笑容和远在那个城市的人合拢了起来。有很多地方不像,给人的感觉也相去甚远,但在这一刻,两张面容重叠,令他的心里涌起强烈的冲动,一把捧住眼前人的脑袋,重重的吻了下去!
第四章 暴风雨般的重逢(1)
俩人像是嘶咬的野兽般互相啃噬,从客厅一路就拉扯对方身上的衣服,急不可耐地往露出的肌肤摸去,同时跌跌撞撞地往卧室冲去,凡是挡在路上的东西都一脚踢开,也不管是什麽,也不管腿脚有多疼,他们的眼中只剩下结实紧致的ròu_tǐ。
冯心远洗了澡,沐浴露的香味混合著雄性激素散发开来,简直快把人的理智给蒸没了。
当身下传来弹簧床的软绵感时,司佑终於稍稍清醒了些,撑起手臂,看著身下的冯心远,也不知怎的,眼泪刷得就下来了。
眼圈也没红,鼻子也没酸,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但眼泪就是这麽毫无征兆的涌了出来。这一涌,就收不住了,司佑用力眨巴了半天眼睛,又揉又捏,却还是没办法。
司佑坐起身,无奈地看向冯心远,俩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儿,那点儿旖旎的心思早没了,只剩下苦笑。
冯心远去洗手间拿了个热毛巾出来,想帮司佑擦把脸,结果,擦了半天,还是这个样,脸上连点儿红晕都没有,眼睛还是泪水不停。
冯心远端详了下,笑:“你这哭法得还真是够新鲜的。”
司佑用手拼命地擦眼睛,却无济於事,只得带著歉意道:“我没这样过,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
“没事,哭出来就好了嘛。”冯心远把毛巾扔给司佑,从床头柜摸出一包烟,幽幽地点上後,叹道,“你这是压抑得太狠了,哭都哭不出声了。”
司佑撇了撇嘴:“我没想哭的,下面还硬著呢,我哭什麽哭?”
冯心远斜了司佑腿间一眼,哧哧的笑著,烟喷得到处都是。笑完了,他道:“我是不是和谁有点像?”
司佑低下头,用毛巾捂著脸。
“你想起谁了吧?”冯心远往空中吹了个烟圈,看著蓝灰的烟圈慢慢消失,带著几分感慨道,“让我猜猜,那人不爱你,你爱了他很多年,那人还是不肯回头,你也许还用了些什麽极端的手段,但还是求而不得。於是,你一怒之下就离开了,以为这样可以忘掉那人,却不想,到了陌生地方看见谁都想起他,越不想就越想,想得没办法,明知道眼前的我和那个人一点也不像,但一抱上,一上床,你还是把我看成了他。最後,你就受不了了。”
这一通话,几乎是把司佑的心态描绘了个通透,一点不差,他慢慢移下捂著的毛巾,露出来一双充血的眸子,眼中满是浓浓的戒备。
“你认识我?”
冯心远没答,在身上胡乱摸了下,发现外套早就脱掉了,一路顺著散落的衣物找到,摸出一张名片,放到司佑面前:“我是个医生。”
司佑扫了一眼:“心理医生不是医生,更何况你还是个研究犯罪心理的。”
冯心远瞪了一眼:“那我也是正规医科大出来的法医。”
司佑沈默了下,道:“你改行也改得太偏了,研究犯罪心理的基本上就算是半个警察了。”
“嗯。”冯心远没有否认,“本科是法医,研究生是心理,博士就专门研究犯罪心理了。不过,我现在干的还是法医,我那警局没有犯罪心理分析这个职位。”
司佑想了想,道:“你知道我是干什麽的了?”
“警察。”冯心远对著空中又吹了个烟圈,不想吹得劲大了点,破了,“第一眼看见就知道了。”
“味道?”
“又不是狐臭!”冯心远笑得很开心,“别傻了,味道这种东西也是唬别人的,就像警察看小偷也说是凭味道和直觉,其实那就是多年经验积累下来的瞬间反应。一开始是看见掏东西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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