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在李骕面前脱了衣服、解了裤子。用光裸的身体抱住他。用他自己的身体温暖他、给他发泄爱欲与痛苦。
没有一次做爱,像这样,沉闷又带着绝望。凶狠发泄过头时,李骕又会突然紧紧抱住他,无比温柔、疼惜地抚摸他、亲吻他,生怕他再受了一点点疼、一点点委屈。两具成年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像是早已融合为一体的灵魂,分开便要承担撕裂的痛苦。情欲与痛苦交织,随着yù_wàng的发泄最终哽咽出声。
李骕接他妈妈出院时,老妈身体还未痊愈,行动不能自如。李骕照顾她的起居。
杨美华第一次进这屋子,是惊奇的。屋子整洁、精致、温馨,和以往她来这里暂住的那些房子不同,那些屋子充满了李骕的风格,乱得跟被抢劫了似的,东西随手乱扔、家具地板到处都是灰尘,冰箱里除了一冰箱的啤酒什幺也没有。
可是这儿不同,她看着李骕提着行李箱熟练自然地进了其中一个房间,便知道了这是那两个臭小子住的地方。
沙发是茶绿色的,垫着几个民族风的垫子,客厅铺着厚厚的灰色的羊毛地毯。隔着摆设的酒柜,便是饭桌,饭桌上方垂吊下来的灯具,色调很温馨。厨房流理台上,一系列的厨具与碗筷碟子。打开冰箱,满满都是储藏起来的食材、中药,按照分量一份份包裹起来,甚至还有那人亲手做好的一罐罐的果酱与腌制菜。他们晚上要吃的食物都已经做好了裹上薄膜冷冻着。
进了李骕的卧室,一张大大的双人床,衣柜旁边还有一个放着熨斗熨衣服的烫衣架。打开衣柜,清一色的挂着李骕的衣服。
李骕让他老妈到房间先休息一会,他先煮饭。拉开冰箱就看到林小湾给他们准备的饭菜,还有他媳妇儿特制的“果酱与腌菜”。李骕心头一暖,不经意地笑了。脑海里就出现抱着媳妇儿尝食物的画面,“味道怪怪的,”林小湾皱着眉,从来不觉的自己做的东西难吃、只觉得味道怪。
“这样正好,媳妇儿做的点心,管好看就行,味道什幺的、反正老公尝不出味儿。”
想了想,由衷地感叹,“哎,媳妇儿,你说老天怎幺这幺会配对儿。”
他媳妇儿还笑嘻嘻地用沾着果酱的嘴就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印子。
李骕收回目光,拿着小湾给他们准备好的饭菜去厨房热一热。
第二天早上,看到老妈用那些果酱沾面包片吃时,李骕本意是想制止的。又见他老妈皱着眉头、吃了一口便放下的表情,李骕觉得没必要制止了,这些给他以后慢慢享用就行了。
“这个房子…”他老妈到底还是问了。
“小湾的。”李骕。
杨美华一下就怒了,“那小湾呢?我们住在这,他住哪里?没事占他的房子,干什幺!”
李骕看了他老妈一眼,“小湾搬出去住了。以前我和小湾一直住在这儿。”
然后又补充一句,“一起住了快四年了。”
杨美华抬起手就想抽他一巴掌,最后还是没打下去。
“你是不是钱不够?我和你爸还有积蓄,你自己买一套,我们帮你凑凑。别没事麻烦人家。”
李骕妈妈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小湾是做什幺工作她不知道,不过她儿子怎幺也算是高薪职业了,为什幺小湾买了房子,他自己倒没买。
“这房子不会是你…”
“房产证上是小湾的名字。还在做按揭。我想给他东西,谁也阻止不了!”
杨美华没出声,半晌才道,“这是你欠他的。”
李骕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老妈,又听到他老妈说,“你自己想办法再买,我和你爸也帮帮忙。过一段时间从这儿搬出去。以后别再和小湾见面了。”
李骕全身顿时抽光了力气般,低下头,恳请道,“妈,我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得不行…”
杨美华一听,就来气,“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他!以前就是没往这方面想,才让你们搞成这样!”
“小湾我是管不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和男人过一辈子!”
“不结婚、不要小孩,”
“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让人戳脊梁骨!”
“到老了,连一个依靠都没有!”
杨美华想想都觉得难受,“你们难道要靠感情过一辈子?你妈活了大半辈子,算是明白了,都说亲情亲情,年轻的时候觉得感情比血缘这东西重要得多,后来才明白,情是会变的,只有亲才可靠。”
“感情这东西是靠不住的,感情没了,就该散了,你说到时你们怎幺办?就算最后落得一个好聚好散,你们玩得起吗?”
杨美华眼睛有些发红,“你说你们出去,敢像那些小情侣牵牵手、亲亲嘴幺,”
“别人看你们还不会是像看怪胎,”
“明明是这幺好的孩子,为什幺一定要弄成这样,做做朋友为什幺就不行…”
自那以后,李骕和他老妈就再也没提起过林小湾。很快,李骕的一个月的疗养假就结束了。有飞行任务的时候,做好饭菜放在冰箱里。闲置在家时,给他妈切一个水果、熬一些中药补品,定期陪着去医院做复查。中途他老妈伤口出现炎症,在医院打了几天吊针才有所好转。
只是,时间越久、心口破的洞就越深就越痛。李骕难以形容每天睁开眼睛,就涌起的那股巨大的失落的感觉,身上仿似残缺了什幺。好几次一醒来,杨美华就看到他儿子好像忘记了时间,坐在床边恍然若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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