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郁后脑,凑在他睫毛上舔了舔。
小亭郁大吃一惊,只觉他舌尖湿热的感觉从眼皮上一扫而过,全身不禁为之一颤。
屈方宁舔过他的眼睛,又舔了舔他鼻尖、脸颊:
“这样够不够?这样呢?”
小亭郁心中明明知道:“方宁喝醉了,须快些把他推开。”手足却动弹不得。
屈方宁在他唇角舔了一下,忽然退开尺许,盯着他的眼睛。
小亭郁见他眼中流露出狡黠的神色,怔怔道:“方宁?”
屈方宁眼睛眯了眯,凑过脸来,在他嘴上一吻。
他的嘴唇柔软干燥,带着一股绵绵的热意。小亭郁给他亲了一口,连脑中都热了起来。
屈方宁初时还是试探,亲了两下,难以自制,便一发不可收拾。小亭郁胸口亦是一片滚烫,张臂搂住了他脖子。
两人呼吸相交,吻了片刻,虽然只是浅浅的唇瓣交叠,呼吸也已乱了。
小亭郁虽然未经人事,毕竟是贵族子弟,耳濡目染,多少也见识过一些调情手段。但见识归见识,自己一点儿也没尝过滋味。血气方刚的少年,被这么一撩拨,哪有不动情的?一时胯下之物便已高高立起,涨得好生难受,情不自禁地靠着屈方宁大腿蹭了几下。
屈方宁一边跟他吻成一团,一边探入他下衣,握住了他腿间勃起的物件。
那柄易水寒想是抛在一边了,他手掌炙热无比,拇指只在嫩头上打了个转,小亭郁背心一酥,重重喘息了一声。
屈方宁反手一折,把他背对自己抱着,右手深深掌控着他,连根及囊袋一并细细研磨,又一上一下、忽快忽慢地替他抚慰最要紧的硬物。小亭郁脑中快感如麻,连腰身也绷直了,内心深处却隐隐有个不安的念头,极是煎熬。
屈方宁哪知道他这些古怪心思,套弄片刻,似有些不耐烦,凑在他耳边,轻轻呻吟一声。这声音甜腻无伦,贴着小亭郁耳骨而发,他何尝禁受得住,眼前一空,腰臀连颤,已泄在屈方宁手中。
他人生头一遭被人伺候出精,这刺激与自己动手,当真不可同日而语,喘息许久,胸口才慢慢平复。
这才回想起适才之念,却是觉得屈方宁手法好生高明,不知从何处学来。
他心中一阵异样,取手巾把腿间浊物擦拭了,也不敢看屈方宁,只低低唤了他一声。
许久,不见回答。回头一看,屈方宁一臂搭在他腰间,却已睡熟了。
小亭郁夜里这么一耗元气,翌日便睡得迟了。依稀觉得有什么柔软之物在自己面颊上打扰,嫌烦地一抓,却是腰带上一束流苏。屈方宁摇晃腰带,在一旁唤道:“小将军,起来啦!”
小亭郁一听他的声音,立刻清醒。一见他的脸,窘迫异常,忙转过头去。
屈方宁催道:“晚上贺大哥便要去迎亲了,还不起来就赶不上了!伸手,我给你穿。”手中提着一件绛红色的庆婚礼服,一整袖口,便要替他穿上。
小亭郁见他神色如常,不禁怔住,又有点着恼,咬牙道:“你昨天……是怎么的?”
屈方宁“啊”了一声,抓了抓脸颊,道:“昨天喝得晕头转向,只记得斡图队长送我到门口,叮嘱我莫要摔跤。然后……就天亮了?”
小亭郁僵了片刻,才道:“嗯,就天亮了!”
屈方宁催道:“手张开!”给他披上袍子,翻好衣领,束紧腰带。
小亭郁目光不禁跟随他一双手,真真是修长漂亮,骨节匀称,又结实有力,无论甚么姿态都很好看。
忽然之间,脸上腾地烧了起来,自己骂了自己一句:“你尽看他的手做甚么?”
其蓝公主出嫁,自然是非常讲究的。又额外与“星变”之典重合在一天,更是讲究中的讲究了。
小亭郁进宫之时,迎亲的队伍虽然还没有集合,贺真已经穿着红绸的袍子,马靴高高地拉到膝盖,与领头的太宰、太祝,热烈地商议着婚礼事宜了。鱼丽公主更是忙碌,不但要做新娘子,还必须身兼庆典大巫师。太治和巫官为了她面纱的款式,差点打了起来。
屈方宁一路穿行过去,笑道:“贺大哥,大喜大喜!”
贺真忙抛下众人,迎道:“方宁兄弟,怎么现在才来?”
屈方宁道:“我给你送贺礼来啦。”低头在包裹中一翻,取出一件半旧外衫,却是那天贺真披在他身上的。此时叠得端端正正,递了过去。
贺真缓缓接过,只闻见一阵清幽花香,从衣袋中发出。
他深深看一眼屈方宁,笑道:“甚么不好送,送朵花儿?”
屈方宁郑重道:“贺大哥,这可是我们妺水独有的花儿。因为它小而洁白,一开便败,只留无尽遗憾,令人叹息追忆。它在锡尔有个名字,叫做‘初恋之花’。人人见了它,都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初恋。”
太宰、太祝们纷纷不信,道是自己都忘了几十年了,区区花儿岂有如此的能耐?
屈方宁看着贺真,揶揄道:“贺大哥,你呢?”
贺真也瞥了他一眼,道:“从来不曾忘记,何用特意想起?”
“你贺大哥小时候,很有那么一伙儿狐朋狗友。”
“一个是咱们中间的首领,最喜欢让人叫他大王。他特别会给人惹麻烦,每次都害我们挨骂。嗯,是很像大王干的事儿!”
“一个是位小小的大人,做什么都很讲究,头发梳得一点儿也不乱,衣服鞋袜都必须按规矩穿,脸上也总是很板正的样子。别看他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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