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那他这一趟就等于白干了,问题是还不知道下一次大量进货时还会不会被扣押。
他站在门内抓耳挠腮的想办法,时不时的盯着站在门外早就躲到了一边的廖永纶。
“怎么着?要不你先回去找你们老板问问?或者这货你不交税也可以原样退回去。”男人介绍着解决方案。
“先等等,”文修修不能让货物退回去,可是他也不能交那么多钱,“那怎么办才能少交?”
男人又翻了翻小本子,“就算我给你按照另外一种货物报关,你这东西至少也是百分之十的税,这已经是底线了,七万六,你看行我就给你开单子。”
文修修为难,七万六也多,别说七万六,七千六都不想交,七百六这是极限!“真不能少了?”
男人将小本子摆在文修修眼前,“你看,我又不是跟你瞎要价,上面标的很清楚,什么货物什么税率。”
文修修扫了一眼,果然百分之十已经算是很低的税率了,“如果退回去运费怎么算?”他琢磨着要是退回去再发一遍是不是就不会被扣了?那个廖永纶怎么还不过来,他不是说能帮忙解决吗躲到窗户边拿着手机干嘛去了?
男人道,“运费你们自行商量,现在你付也行,退回去对方付也行。”
文修修咬着嘴唇做思想斗争。
这时候廖永纶终于走过来,“你好,”他把手中的电话递到男人面前,“老白的电话,麻烦你接一下。”
男人疑惑的接过去放在耳边,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他不停的点头,最后又将手机还给廖永纶,“行,就这么拿走吧,下次别再这么大件了啊!”
“谢您了!”廖永纶冲男人道了谢,便推门进去,帮文修修搬着地上的大箱子,“完事了,走吧。”
文修修不放心的又看看那男人,“不用交税了?”
“不用了。”廖永纶弯下腰就找了一个看起来最大的搬着,“你行吗?不行就这儿看着我去往车上放。”
“行。”文修修可不想继续留下来被那男人审视,他找了一个差不多的箱子搬起来跟廖永纶一起放车上。
“这么简单就不用交税了?问题是这四箱子才是一部分,还有好几箱子在路上。”他们把四个大箱子全部挪到了汽车放平了的后座后,文修修回头看了看海关那个门口,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用交!”廖永纶站在车旁拍着西服上面的灰尘,有些灰尘的印子已经拍不掉了,他索性也没管,上车准备回。
“你西服借谁的?回家后脱下来我给拿去干洗吧。”文修修终于有些过意不去,“要不咱给人买身新的?”
廖永纶大大咧咧的没在意,“没事儿,我自己拿去干洗就行,没那么多事不用瞎花钱。”
文修修坐在了副驾,廖永纶开车走出这个海关门前拥挤的小停车场。
“你是怎么办到的?”半路上,文修修就开始忍不住的问道。
廖永纶道,“以前我也经常进口材料,进口的多了就跟海关的一个姓白的混熟了,那时候他就是窗口这边的负责人,刚让王助理给我找了一下他的电话,打过去一问,果然是升职了,所以直接打给他的。”
文修修有些觉得太麻烦别人了,“那一下子免了好几万的税,真没事?”
“没事,”廖永纶斩钉截铁道,“你是没接触过,其实你来的次数多了,你就能知道他们这也有门道。比如说月底要完成任务,一般扣留的物件要交税的比例就大些,月初可能放的宽松些,交不交的,全凭他们一句话,他们说要交,你就没辙,他们说不用了拿走吧,你就一分钱不用花。”
“门道还真多,”文修修听得津津有味,“那下次是不是不能寄这种大包了?”
“你该寄还寄你的,被扣了我去给你取。”
那万一到时候你不在了呢?文修修憋着这句话没说出口,转而变成了,“行,那以后取货物的事情你就负责了。”
一直到家,两个人累了满身汗,终于将四个大箱子搬了上去。
廖永纶虽然已经脱了外套,但是他的衬衣已经彻底废了,全是褶子不说,上面印子也没法洗掉,更别提好像还给挂了个小破洞。
“这都是你同事的衣服吧?”文修修心疼的摸着那个衬衫的破洞,“要是我给缝好了再还回去估计人家也不要了吧?抽空我去按照这个样子再买一件赔给人家,咱们不能随便用坏人家东西不给陪。”他认真的对廖永纶说。
廖永纶有心说别管了烂了我再买不用你花钱,但是他怎么都说不出口,结果也违心的来了一句,“行,你看着样子差不多,捡便宜的买就行。”
“这牌子可便宜不了,”文修修翻着领子里面看商标,“一件最少两三千吧。”
廖永纶忘了这件事情,这种东西根本蒙混不过去,文修修早些年穿的可比他们那帮混的好多了,什么牌子什么价格一下子就能猜个差不多,“没有那么贵,他这是买的打折品,才两百。”
“这牌子什么时候打折那么狠了?”文修修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人家已经开始有打折品他自己不知道啊。
“也是不小心碰到的才知道。”廖永纶又开始胡诌。
“知道的还挺详细。”文修修懒得跟他对峙,他拿着剪刀走到大箱子那里,剪开封口准备核对数量。
廖永纶一听好像是又说漏嘴了,“不是,是我陪他一起买的,所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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