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的美丽。”
宋楚选择了前者。于是师傅开始教他习剑法,从开始平淡的一招一式,到最后精妙绝伦的剑招。最后甚至习了燕林谱。许是师傅终觉这般用功无望,所以平时也尽带他去天下观看山川河涧。宋楚说想去草原,他便带他去草原,宋楚说想去荒漠,他们便在荒漠待了一个月。直到他十二岁,师傅心神不宁的带他去苗疆希望能找到人医治,最后反被人下了蛊毒。
也是那一年,师傅希望霍子言能救他,所以应霍子言之约去攀着那高峰上的灵药,最后失足跌落下来,双腿残废。
宋楚想到当时的情景,咬紧了牙关。
师傅的腿已跌的粉碎,饶是霍子言医术高明,也毫无对策。而师傅只是微笑着将手中的灵药递到他面前,淡道:“药我采下来了,你救救小楚罢?”
霍子言动容,接下来几日都对宋楚细细检查,却毫无办法。师傅也不气馁,抚着宋楚的头微笑。霍子言突然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找到替他下蛊的人就可以医治。”
但是说的轻松,做起来又怎会那么简单?
宋楚跟师傅回了中原,暗暗在江湖上查探,直到年前,才怀疑到了沈家堡。
夜间有风,刮的松针叶细细的响。宋楚此时动作比前两次又快了许多,跃过墙头,直接到了那祖祠前。门已落了锁,宋楚从怀里掏出一根细小的针,不过几下便将门打开。他轻轻推门,不让沉重的门发出声响,待推开一个人宽后,连忙闪了进去,顺势关了门。
此刻的沈家堡比往日危险百倍,他却仍然决定来这查探。
林御提醒他说,他的时间已不多了。
进了祠堂内,他顿觉有些怪异。
里面有人。
画已被人动过,地上的蒲团也被人踢的四下散落,而那众多牌位下面,赫然出现一块空格。宋楚走过去,下面黑暗,却能看出有台阶蜿蜒而下。
他当下再不思索,身形一跃便跳了下去。
底下极静,宋楚摸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往下走,适应了黑暗后,再往下走了百步,便看到了光亮。
地下自是极为闷热潮湿,宋楚闪身进去,入眼的不是什么囚牢,却是大量的书籍。那些书籍放在书架上一排一排的码的非常整齐,有的落满了灰尘,有的却光亮如新,显然经常有人拿下来查看。
里面的人显然也察觉有人进来,出手如电,向宋楚袭来。宋楚避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轻道:“霍子语?”
那人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慢,指尖如爪,攻向的地方尽是眼珠咽喉之类的要害。宋楚不过挡了几招,便知眼前的人绝非霍子语。他跟霍子语虽没怎么比过武,但相处时绝对不会想要对方性命。
那人武功比霍子语还高,宋楚知他手中有毒,也不敢过份迫近。那人攻了几招后,手掌突然一扬,一阵白色的粉末弥漫开来。宋楚连忙后退,待那粉末散去,那人已不见踪迹。宋楚也不去追,只翻了翻书架上的书。
全是武功秘籍。
宋楚皱眉,想到江湖上传言沈家堡知天下武学的传说,此时才明了。密室极大,显然里面的藏书有上千册。他来往走了几次,敲了敲壁面,却未发现还有什么隔间。他正待细细查探时,外面突然传来声响,“抓刺客”的声音不绝。宋楚再不停留,当下脚尖急点,回了祠堂内,将那暗格踢回原位,又将蒲团踢回原位,才离了去。
回了院子,沈征鸿仍是一脸担忧的站在屋檐下。看到宋楚时,轻松了一口气,脸色却跟平常一样,“快点将衣服换了吧。”
宋楚换了衣物,将自己刚才在祠堂下看到的一切说了,沈征鸿道:“祖祠下竟有密室?我爹没有跟我说过。”
宋楚思索道:“我原以为大夫人会在那下面,岂知不是?”
沈征鸿抿唇,“原来你猜测大夫人没有死。”
“你难道不是也认为她没死?”宋楚轻笑,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于伯在那里叫:“少爷,少爷,睡了吗?”
沈征鸿走出去拉开门,看到屋外一众护卫举着火把,“出了事?”
于伯干笑道:“刚刚又有飞贼闯进堡中来了,夫人叫我来看看您有没有什么事。”
“没事,你们到别处看看吧。记得别惊动了堡中的客人。”
“是。”
回了房间,宋楚已缩在床上躺下了,沈征鸿伸手去碰他的脸,“要洗澡么?”
“冷……”
“我烧了热水,替你擦身吧?”
宋楚咕哝着翻了个身,嘴里含糊的应了一声,也不知是在说好,还是说不好。沈征鸿去厨房打了水来,掀开被子一角,看他连衣服都没脱,便细心的关好了门,又将炉子上的炭火拨亮了些,才伸手去除他的衣。
这个动作已做的娴熟,所以并未惊醒宋楚。沈征鸿拧了手巾来替他擦干净全身,动作温柔。
上次于伯见他会烧火会洗衣时脸露震惊的神色,同时又对宋楚投去佩服的眼光。沈征鸿慢慢的铭记“照顾”两字,然后许多事都开始亲力亲为。替他烧水,替他洗衣,甚至于打扫屋子打扫庭院,都是自己做。
宋楚翻了个身,被窝下的双眼紧闭,忍住那些要一涌而上的酸楚。
时日无多、时日无多……
四个字如针扎般存于他的心间,只要稍微碰触,带来的便是钻心的疼痛。
以前宋楚未曾觉得真到了那一天会有多么难以忍受,以为只要待在熟悉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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