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哥,走吧。”
韩重云见梁余声换鞋,说:“我刚才忘了换鞋。”
梁余声不回头都能感觉到许金梅恨不得撕碎他的目光,就像一把具化的利剑一样刺人,但是他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韩重云这会儿心里肯定是一大堆的问题。
果然,上了车韩重云就酸不溜丢地问,“许金梅也认识林宇?”
梁余声问:“你怎么知道她叫许……方洋说的?”
韩重云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挠了挠梁余声的眼睫毛,“别回避我问题,为什么她会认识林宇?”
梁余声说:“因为他们见过。”
接下来的一路,梁余声都在说,梁余声告诉韩重云,他跟林宇的一些事情。
那还是大学时期,梁余声记得当时军训,他做俯卧撑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划破了挺大个口子,林宇当时离他最近,看见了,就从兜里拿了创可贴给他贴上。本来他俩就同在一个寝室,平时见面的机会就比别人多,有了这一遭,感情就越发变好了。
林宇是外地人,家里条件也不太好,梁余声看他也挺不容易的,就挺照顾他,经常从家里给他带些吃的。
外头没人知道,那时候梁余声跟许金梅的关系刚有所缓和。
如果说这辈子有什么事是比让梁圣音送书更让梁余声后悔的,那无疑就是认识了林宇。
他把林宇当朋友,当兄弟,甚至把这人放在心尖儿上对他好,过中秋节的时候他看别人都回家团聚而林宇却为了省点车费钱不肯回家,他还把林宇带到他家去过节。
韩重云听到这儿心里都快打翻醋坛子了,满车里飘酸,但他依然没打断梁余声。
梁余声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韩重云问他,“怎么了?”
梁余声这时用一句话解开了韩重云所有的疑惑,梁余声说:“我带林宇第四次去我家的第二天,我爸把他骑在身下干得浑然忘我,还被我妈发现了。”
饶是韩重云想过梁余声跟许金梅之间可能还存在些什么他不知道的,这时也有点无语了。怪不得梁余声生日那天他问梁余声,许金梅至今不肯原谅他是不是因为他是同性恋这个事,梁余声会回答“是也不是”。
梁余声又说:“可笑我妈从娘家回来的时候还特意赶了个大早,去菜市买了菜想要给我们一个惊喜,进屋的时候都轻手轻脚的。结果我爸给了她跟我一个更大的惊喜。”
之后的事情就可以想见了,林宇是梁余声带来的,许金梅会怎么想?她的确是恨她的丈夫不忠,但是她更恨梁余声把林宇这样的人带进家里来。
梁余声当时打死林宇的心都有了,他从没想过他爸居然也是同性恋。当然他更没想过,他爸会一边跟他妈认错说着以后再也不会了,一边偷偷办着出国手续带林宇出国。
韩重云简直无法想象。在他的印象里,梁余声是可靠而重信义的人,而这个梁文轩简直就是人渣。他忍不住问梁余声,“你确定你跟梁文轩是亲生父子?”
梁余声说:“不知道,反正自打我有印象开始就不记得他对我好过。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好的话,他也不会把家里的钱全都拿走了让我妈一个人扛。那钱都是我妈从娘家借来给他做生意用的,三百多万,说出来不怕你笑啊哥,我当时真的想就这么不管了也跟着一走了之。可是我良心上过不去。我哥,我是说梁圣音,他死那天就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余声,你要帮我照顾好咱妈。’这话就跟紧箍咒一样,我只要生出一点逃离的心,就会反复在我脑子里提醒我。”
韩重云在开着车,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抚了抚梁余声的后颈,“别想了。以后该你尽孝的时候你就尽孝,其它的,不要太为难自己。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还能跟天对着干么?”
梁余声不知想到什么,居然笑吟吟地看着韩重云说:“能啊。”
鬼使神差的,韩重云在那一刹那间就明白了梁余声的意思,忍不住全身火热。
把他视作天么?
真是不要命的想法。
韩重云心里正乐着,可是这时梁余声却说了一句,“哥,那两百六十万只当是我跟你借的行吗?”
就这一句话,韩重云直接火了,他一句话没说,回家把梁余声按在床上,一直到天黑,如烙铁一般滚烫坚硬的家伙就没从梁余声身上离开过。梁余声被折腾够呛,韩重云好像是真有点生气了,把梁余声翻来覆去地弄,到后来梁余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躺在那儿被动地配合着,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梁余声觉得自己好像饺子皮,躺在床上扁扁的,起也起不来,翻也翻不过去,被韩重云这根“擀面杖”给“擀”得全身疼。
韩重云靠在床上吸烟,偶尔递梁余声一口,梁余声连夹烟的力气都没有,抽几下又要睡着。韩重云把烟掐了之后将梁余声搂进怀里头,习惯性地抚着他的背脊,“宝贝儿,你说我七十岁还能不能干得动?”
梁余声掀开一只眼皮看了韩重云一眼,哑声说:“能。不过你这个体力,我估计我活不到五十就得精尽人亡。”
韩重云笑得整个胸膛都在颤动,“谁让你那么敏感?我才刚热个身你就射。”
梁余声气得牙痒痒,在韩重云肩上咬了一口。不过也不知是他没什么力气,还是不舍得使劲下嘴的关系,韩重云没觉得疼,只觉得心里又窜起一股子火来,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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