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沐烟蹙眉,看清楚抱着她的人竟然是——楚焕!四周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拨打了120。
“喂,你怎么样了?”知道抱着她的人承受了太大的压力,沐烟急忙起身询问。
“咳……咳咳……”由于背部的重创楚焕咳出一两口血,“小烟,小烟……”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轻唤她的时候像一个脆弱的孩子一样孤独又无助。
抽不回自己的手,沐烟只好放弃,劝慰道,“楚焕,你坚持住。”
“小烟……小烟……”
急救车赶过来的时候,楚焕已经完全神智模糊了,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他真的好痛苦,好痛苦,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眼皮似乎有千斤重,闭上的那一瞬间他想着,要是永远可以这样不用再睁开双眼就好了。
他仿佛看见自己的过去,那段最宝贵的年少时光里的记忆。
五月的天,美国西雅图的雨季。
连绵不断的阴雨下了又下,空气中大肆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因子,压抑地阴天似乎永远都不会再看到太阳一样。
西雅图市郊的普通居民住宅区。
“哥,你去哪儿?”打开门,沐烟看着全身湿透的楚焕皱眉。让他进来后,急忙把干毛巾递给他,让他擦干。
在你这里住一阵子好不好?”
沐烟轻笑着应声,“当然好啊!”可是转念又想到了什么,她又严肃地问他,“哥,你是不是又招惹了什么复杂的人?”
“小烟,你别管,好好上学就行了。”说完,楚焕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叠美元钞票,“这是学费,你快拿去交了。”
“哥,你刚来西雅图两天,哪来这么多钱?”沐烟瞪着他。
“小孩子别管这么多,好好上学,你的学费我来想办法。”
“哥,你是不是在因为这笔钱又招惹了什么人?”
“别乱想,我怎么会……”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屋外传来急促地敲门上。
楚焕一惊,急忙把沐烟推到里面,“小烟,你在卧室待一会儿,记着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楚焕拿了桌上的那把水果刀才去开门。
楚焕走出去,锁好门。看着迎面站着的肥胖的中国男人,身后还带着几个美国佬。
“小子,你有种啊!”胖子上来就是一拳,“连我的钱都敢赢!”
用拇指抹掉唇边的血迹,楚焕冷哼,“愿赌服输,是你自己赌石输给了我!”
“他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把赢我的钱拿出来,我饶你一命!”
“你休想!”楚焕刚说完,胖子就一脚踹了过来。
“*!真他妈不识好歹,给我上!”胖子一声令下,几个拿着刀棍的美国人也冲上来,楚焕极力反抗,就算有点儿身手,可终究是因为一人难敌四手,渐渐败下阵来。
被打趴下的楚焕,被几个人一齐拳打脚踢。
“停!”胖子摆出一个制止的手势,“小子,你到底把钱交不交出来?”
楚焕被打地全身都麻木了,他微弱地喘息道,“已经花光了!”
“他妈的,真是找死!”胖子一放话,所有的人又开始进行新一轮地对楚焕施暴。沐烟被锁在卧室里,她担心地要死,可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心急下,她拿出抽屉里的剪刀去撬锁,可锁还没撬开门就“咔嚓”一声开了,楚焕满身鲜血地倒在她的怀里。
“哥,你怎么了?”她惊叫着怒吼。
“别担心哥,听话,我没事儿。”楚焕冲她虚弱的一笑,就完全地晕死了过去。
晕厥过去的瞬间,他仿佛听到沐烟的呼喊,“哥!”
“楚焕哥!”
“哥!”
眼皮好像有千斤重,他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恶心地他想要呕吐。
“楚焕!”
“楚焕!”
……
有人在叫他,是小烟么?
高烧的无意识中,他开始喃喃呓语,“小烟,不用担心学费,哥会替你交的。”
“小烟……小烟不用担心学费……”
沐烟一震,叹了口气,视线凛冽地看向一旁的医生,“他到底怎么样了?”
被她身上的戾气吓到,医生一个激灵,立马回答道,“目前已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等烧退了就好了。”
点点头,沐烟示意医生可以出去了。谁料,那医生仿佛见鬼一样一溜烟地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看着床上梦呓一般说着话的人,沐烟蹙眉,她觉得越来越看不懂楚焕了!从前不懂,现在不懂,以后更不需要她去懂。
站起身,摸了摸自己刚刚包扎好的手臂,急忙把袖子放了下来,她害怕一会儿容珞见了会担心。刚推开病房门,沐烟就见那个从走廊一直跑过来的男人,猛冲过来就把她抱进了怀里。医院病房门口的长廊上,他抱着她,紧紧地,放佛她是他所有的一切。
沐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慌张的容珞,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是冷静的,即使是那次极端的把刀插进自己的胸口,他淡静的脸上都没有出现一次慌乱。他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紧到让人窒息。
她被他抱得有点儿疼了,不由得出声道,“珞珞,疼。”
一听到她喊疼,容珞立马放开她,“哪里疼?给我看看。”他急忙在她身上找伤口,嗓音因为过于担心而有些沙哑。他脑子里还停留在刚刚接到医院的电话时,有护士告诉他,“沐小姐出了车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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