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白蛇已经是红袖能接触到最厉害的妖精了,居然还撑不过三招就被打败了,自己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吗?
她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大仙饶命,红袖什么都告诉您。”
原来他们是一支近几年才组织在一起的团伙,靠在古董中施法来蛊惑人心。越是有钱人yù_wàng越强,所以他们才开了古董店。把人逼疯了之后,在他们最绝望最怨恨的时候挖取人心,这样才能得到最肥的养料。
这些年里,他们已经害了数十个家庭。
太白心里骂,管事的神仙真是无作为,任妖怪在人间肆虐,他们在天上逍遥快活。一句闭关就可以不理世事,白享香火。
难得见太白沉下脸,程风从阵法里走出来默默待在他的身边。
“你们害□□离子散,就为了不劳而获涨那么三年五年的修为,就不怕天道吗?”
红袖哭着磕头:“妖界里没有妖在乎这些,若是不小心成了仙,天道便也不会管了。”
“……”简单一句话就道破了天机,太白又一次想起大魔王战天帝时说的话:“魔出生即是恶,仙生来就是善吗?”
仙为何要灭魔不灭妖?因为妖可以成仙,而魔只能是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原来…如此。
太白收了红袖,便开始对着葫芦发呆。
一旁的程风还是第一次看到如眼前这般‘郁郁寡欢’的太白,凭白地为他心疼起来。又想起方才他舍身相救的一幕,小孩儿心里什么防备都被瓦解了。
他一点一点地凑过去,轻轻地唤了一声:“师父,能把这个葫芦借我摸一下吗?”
太白愣住:“你唤我什么?”
“师父!”程风红着脸跺了跺脚,“你不是说我若唤你师父,就把葫芦给我吗?快拿来。”
“给。”太白喜笑颜开,这声‘师父’如千军万马,把他心中的烦闷清扫得片甲不留。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点招架不住。
为了不显得太丢人,太白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道:“方才不能给你看是因为,道家法术不能同寻常人解释,若说出来就会失效。现在你是我徒儿,那为师就把它教授与你。”
程风高兴地接过:“我就先看看,往后再学。”
不一会儿他的小脸又垮了下来:“其实我对修道没什么好感,就怕学不了两天就厌了,害你失望。”
“你会担心让为师失望?!为师真是太感动了。”太白眼里的温柔都快溢了出来,“你能体谅为师,为师也能体谅你。你要是不想学符咒,为师就教你强身健体的东西。”
程风眼睛一亮:“强身健体?是武功吗?打败坏人的绝世武功。”
太白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如果你愿意,为师不仅授你武艺,还可以教你腾云驾雾、撒豆成兵。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有一颗端正,辨析善恶的心。”
“怎么才能辨析善恶呢?”程风有种不好的预感。
“读书明理,阅尽千帆。”太白看他的表情,好笑道:“为师不逼你,多跟着我学段时日,想清楚了再来说。”
程风抿抿嘴,深吸了口气一把抱住太白的腰:“师父。”
“哎,我的乖徒儿。”一不小心上仙把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一对师徒牵着手,慢慢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他们俩从未想到过,从今往后的每一日,他们都会这般扶持,这般依赖。走到天涯海角,走向时间尽头。
与此同时,在旷达无际的远方,一只鲜红的眸子慢慢睁开:“好香,好精纯的仙气。别跑远了,待我出关就来找你。桀桀桀桀桀…”
作者有话要说: 略作修改!~^_^~
☆、天意难违
程风回来后就一直没见到太白,在晚饭时还没见到人出来,他终于忍不住了。
太白就住在他隔壁的院子,程风在他来之后还是第一次踏入。
“师父…师父…”程风的呼唤声很委婉,像在唱歌一样。可唱的再好听,里面仍是无人应答。
程风见他师父从古董斋出来后就闷闷不乐,心下担心,不等人开门就擅自闯了进去。
“师父…师父傅傅傅…”
程风摸进卧房,果然看到太白懒洋洋地靠在竹榻上,闭着眼睛,散开的长发垂到了地上。
莫非是睡着了?
程风蹑手蹑脚地蹭到太白身旁,又轻声唤了几句。
奇了怪,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师父睡觉太安静了,连呼吸声都没有。程风这才发觉不对,忙把手指放在太白的鼻端。
“娘喂!”吓的程风赶忙收回了手,过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趴在太白身上嚎啕大哭。
“师父…我的师父啊…你怎么能扔下徒儿走了…呜呜呜…徒儿还没正式给你拜师呢…快回来…师父…呜呜呜呜…”
他哪知道太白其实是嫌肉身慢,直接元神出窍回天庭处理那三只妖精。太白已经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还是耽误了晚饭。
元神归位时,他还来不及睁眼,就感到一阵胸口疼,紧接着是怪腔怪调的哭声。
“呜呜呜…师父你别死,徒儿打算明日为你办个别开生面的拜师礼…呜呜呜…我让人把太爷爷埋下的酒都挖出来了…还有今晚我打算给你绣条发带做回礼…呜呜呜…你原来的发带太素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上坟呢…呜呜呜…师父…你快回来…徒儿舍不得你…师父…”
太白憋不住笑了:“唉,我的乖徒儿,为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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