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的太不是时候,注定得不到常人所能拥有的。
但是,这又何妨?每个人都以为,她是需要他们的,但是谁又能了解,其实她更本不在乎这些。
他们只是他们,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生命中注定的过客。
她绚丽多姿的生命,将在没有他们的地方绽放,将在没有他们的时候飞翔。他们并不欠她什么,她也不用补偿什么。
唧唧歪歪,哭哭啼啼,并不是她想要的东西。爱与被爱,是两个人的事。无关他人。她不爱他们,他们也不爱她。
公平之极。没有什么谁欠谁。
36
软椅上的麟渊颤颤巍巍的倚在我的怀里,两颊通红。“珏,我.....我......坚持不住了。”他咬着唇,伏在我的怀里小声道。说着,腰身一软,几乎跌在我的怀里。
“累了?”我小心翼翼的抱住他的腰身,像抱小孩一般托住他软塌塌的臀部,他就着我的手臂侧着身坐在我的怀里,艰难的动了动手臂,一点点拖动着上半身,借此让下半身两条残腿坐正,一系列动作完成后,他气喘吁吁倒在怀中,疲惫至极。
他来南疆的时候行至匆忙,轮椅居然没有随身带来,我因此发了很大一次脾气。后来才知道,麟渊因为珍惜我给他的礼物,平日里是不舍得用的,更何况要来的是这潮湿的南疆,气候尤其对木制品不好,麟渊压根没有让下人把椅子带来的意思。
而且他的身子日益突出,坐在轮椅上也总是憋的难受,腰腿也压的疼痛不已,我不在身边,他拖着笨重的身子又不能常常移动变换姿势,常坐在轮椅上反倒让他没少受罪。久坐不得也久卧不得,几乎什么事情都需要由他人代劳。
听了暗卫的报告,心里一软。他做这一切,小心翼翼的谋划,算计,步步为营,甚至利用了自己的孩子,看似都是为了皇位,其实我心里何尝不知,这一切全部源于他本身对我们两人关系的不安感。
宫中他的太子地位时时刻刻受到我母妃的威胁,又得不到皇后的支持,他那本不亲近的娘亲为了巩固自身的地位,还擅作主张的为他娶了一个陌生的女子与他共同生活在冰冷的宫中。而相对的我在宫外的形势却是一片大好,手握重兵,声色犬马。
他大概很不安吧,极度的不安感迫使他作出这样的决定,我其实并没有立场怪他。一直嘴上说的支持他支持他,却被各种各样的形式左右着,总是比他更有权势,更像个储君,他会怎么想?很容易想象,若是这种情况下,换作是我,我大概不会如此沉默,一定会做些什么,就像是现在的麟渊,更有甚者,我可能,会做的比他还狠还绝,甚至连同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都会怀疑,甚至抛之不顾......
想至此,也许所有人当中,最没有资格苛责他的人,应该是我。低低的一叹了口气,我忽然觉得分外的疲惫。
想当年步步经营,最后麟渊又很快的缴械投降,甚至没有半点犹豫的成为我的禁脔,我就算怎么折腾他都不曾有丝毫怨言,后来还帮我产出外戚势力,平定南疆,出谋划策,他都是向着我这一边的,我虽然感觉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云淡风轻,但是却从来没有介意过,只因那时候,我从来对他,都是防备的。直到最后他为我死了,我才彻底明白他的感情,我自己的感情。
却不想这一世,没有长进反倒是退步了,他在我面前那么恭顺,那么柔弱的样子,以及前世的愧疚让我不由自主的扮演了保护者的角色,自以为他是柔弱不堪的花朵,拼了命想把他纳入自己的羽翼下。到头来才发现,他并不是躲在一旁受人庇护的娇弱,甚至比我想象中的冷酷的多。唯一柔软的,是对着我的一颗心。除此之外,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光环环绕的太子殿下。
“为了怀上这孩子,你已经如此伤身,若是生下来更是艰难......我并非不愿意要这个孩子,只是......看不得你受苦。”
他闻言浅浅一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你不计较我算计这孩子,不计较我利用这孩子,只在意我的身子?”
我皱眉。“木已成舟,何必再计较那么多呢?那些无法避免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狠了狠心,我低声道。“我也并不是非常在意那个孩子的,其实那骨血并没有你在我心里来的重要。”
他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随即一脸哀求的说道:“我......你只要有这个心便足够了,我真的很怕你会离开......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虽然没有办法......但是......下一个......下一个我们好好待他,好么?”
“好。”我吻吻他没有血色的薄唇。心里涌起些许复杂。
这个孩子,注定要沦为政治工具,夹在皇权和外戚的势力中,盘桓不得,只能在冰冷的宫中度过他最青春的年华,虽然身为他的父亲,我却无能为力。也许下一个孩子,我们还可以好好补偿。
麟渊的身子这两日越发的沉重,稍有动作,便会累的大汗淋漓。且随着入冬,南疆的天气阴冷湿寒,寒气夹杂着湿气侵入了越发的脆弱的关节处,麟渊全身的骨头时不时的便会酸疼得让这位一向淡定的太子殿下呻吟出声,一变天,天气阴冷的时候,这种状况更是尤为严重。
我心疼的要命,早就顾不得其他了,恨不得把他揉进骨血里,不让他疼,代他难受。“痛不痛?要不要去温泉泡泡。”
民间传闻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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