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认识的武将手中的刀掉到了地上。
刘荨傻眼。
这时候怎么会有外人在。糟糕,掉马了。
刘荨努力绷紧脸,对着来者点点头,然后转身进了帐篷。
哎哟,糟糕,掉马甲了好紧张。我先进帐篷躲躲,你们帮我善后!
司俊从刘荨的眼睛中读出了刘荨的潜台词,除了无奈,他还能怎么办?
楼归和王兴和付寿商量了一会儿驻兵的事——毕竟付寿比这两人都更有经验,他们两和付寿算是相谈甚欢,楼归和王兴(至少表面山上)也和乐融融。这两人想着自己马上就和益州这群人是同僚了,就想过来邀郑直和付风吃个饭。
谁知道刘荨会在感慨之下突然扯掉了自己的马甲,而他们又正好听见了。
看着楼归和王兴一脸无措的样子,特别是王兴那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郑直看了一眼自己那装护卫的上司,以及知道自己是皇帝陛下掉马的罪魁祸首,正眼圈红彤彤一副要哭出来的付风,只得挺身而出。
“刘荆州毕竟有宗室血脉。”郑直对着帐篷拱了一下手,道,“那位心善,担心刘荆州安危,便亲自来了。毕竟荆州望族,在刘荆州去世之后,不一定会善待他的儿子。”
楼归本想替荆州望族辩解几句,但他想着刘聪被养成的那样子,不由叹了口气。
若是能说出“百姓易子而食是朕之错”的皇帝陛下,担心刘荆州的处境,也不为过。
王兴愣愣的看着帐篷,一直没说话。
付寿和王兴聊过之后,对其感观好了许多。
这的确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换做是他,他曾经也遇到了快要饿死的境地。那时候他啃树喝水吃土,也没打过人r_ou_的主意。但他知道那个滋味。王兴没对无辜妇孺动手,吃的是想要杀他吃他的恶人——若不是如此,他身边这群人也不会认他为主,从这一点,付寿觉得还是可以接受。
不过,他觉得可以接受,不知道皇帝陛下能不能接受。
至少,很多士族是不可能接受这种事。
付寿一直觉得,昨夜皇帝陛下知道此事之时表现得太淡然,仿佛有些冷漠过头了。
现在看来,皇帝陛下不是冷漠,而是太善良了。
他淡然,是因为觉得错不在王兴,而是在自己。
“请不要说出去。”付寿最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主公是隐藏身份来的,并带来了神医为荆州牧治病。他担心荆州望族不会让他见到荆州牧……以后你们也是在主公麾下做事的同僚,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吧。”
王兴结结巴巴道:“那、那真是……”
郑直笑眯眯道:“好好干,不要辜负主公一片心意啊。”
虽然付寿和郑直嘴里还是和昨日那样一直说着“主公主公”,但他们知道,这“主公”不再是指益州牧。
皇帝陛下真如那荒诞传言一眼,是益州真正的主人?益州牧一直是皇帝陛下的暗棋和退路?
可皇帝陛下被困宫中,是如何掌控益州?他又是如何信任益州牧不会背叛他?他到了益州之后又是如何这么快就获得益州上下承认?
这两人都不是蠢人,他们可不相信,只因为皇帝这个身份,益州上下就会买账。
不过正因为如此,如果益州上下这么快就买账,认皇帝陛下为主公,就说明皇帝陛下绝对不一般。
而一直装乱臣贼子,装枭雄装的全天下人都信了的司俊,更是不一般。
有如此君臣,这天下,说不定真的会再次归于汉室手中。
“草民……愿为主公鞍前马后,万死……而不辞。”王兴也不知道是真的感动还是做戏,他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荨从帐篷那扒了一条缝,看着门外大演感动戏,心里那个着急啊。
你们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咱们正准备拔营离开呢。要是去晚了,刘荆州嗝屁了怎么办?你们陪我一个苦力啊?我把神医都找到了,就差看病了,你们可别拖时间啊。
然而这几人显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演一会儿,于是刘荨无奈之下,只好去系统看电影。
这可不是他想偷懒,实在是一个人在帐篷里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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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刘荨看了二十分钟电影,把昨晚的结尾看完之后,司俊才发消息让刘荨可以“起床”,离开这里了。
刘荨假装自己没看到身后楼归和王兴那让人起了一身j-i皮疙瘩的感动神情。
王兴也就罢了,楼归你感动个大头鬼啊?你们两把视线收一收成不成?我还以为你们两看到什么漂亮的大姑娘了呢!这还是君臣之情吗?!怎么感觉gaygay的!
“小草,这是好事。”司俊忍笑。
刘荨摊手:“好吧,好事。话说,你们对楼归说什么了?他表情有点不对劲啊。”
郑直慢吞吞道:“不过说了些丰先生的事罢了。”
比如各种神出鬼没,好似有天人相助什么的。
刘荨没好气道:“你肯定忽悠他了吧?肯定忽悠他了。我说,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了,对他好一点。”
郑直好奇:“何为忽悠?”
刘荨道:“就是诓他,欺骗他,误导他。”
郑直微笑:“这丰先生可就误会直了,直是这种人吗?”
刘荨十分肯定的点头:“你就是这种人。子杰也是这种人,你们两是蛇鼠一窝。”
郑直:“……”陛下这评价似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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