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表情不再泠然,像个孩子一样紧紧地抱着他。
“怎么了?”
“我不跑,别把我……上交给国家。”
“不交不交,咱们踏踏实实过日子哈~”张涛抱着李绰柔声安抚着,心说还上交国家呢?咱俩要是一起走到文物保护管理所门口,人家江局一看见我,估计正眼儿都不带搭理你的。
……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就在一行人由灰机转乘火车转乘汽车转乘牛车的过程中,李绰毫不犹豫地打算抛弃张涛,与他断绝恋爱关系,自己出去找份工作。
“朕……这辈子……加上……上辈子……从来没……呕!”
李绰已经被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交通工具轮了一遍,到现在只剩下捯气儿的份儿了。
“啊哈哈,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张涛看着小孩儿脸色煞白,心里也跟刀绞似的,唉,忘了这孩子一辈子没出过故宫了,而且这体质也真够呛,晕机晕车晕船晕牛,估计除了腿儿着他可能都晕吧。
“李绰,来。”张涛抱着他靠在牛车上头的软座儿上,瞪了鲤子一眼。
小伙计知情识趣,马上用手捂住了眼睛。
“唔……”
李绰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被亲了,他病恹恹地推拒着他。
“别在这儿,不好。”
但他立刻就跟张涛纠缠了起来,因为他口中有一股类似薄荷的味道,让他马上就觉得清爽了许多。
亲到最后,李绰几乎把张涛按在了牛车上,自己翻身上马,还在他身上放肆地磨蹭了起来,看得鲤子一愣一愣的,他一直都以为张涛是攻,不过也难说,不是里也常常说起吗?“坐上来,自己动。”
“呼……”
小孩儿终于餍足地放开了漱口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原地满血复活。
“客官,就是这儿……艾玛呀!现在的小年轻儿哟!”
车老板儿停下牛车,想告诉他们地方到了,结果一下车就看见俩人抱在一起腻歪着。
他们屯里人老实,不知道有搅基这档子事儿,看见李绰高高地梳起了马尾,长得比村里最俊的大姑娘还漂亮,就以为是小两口儿控制不住了,大爷也是打年轻的时候过来的,还有啥不明白。
“哎嘿,这么快就到了啊。”张涛老脸一红,赶紧放开了李绰,跳下牛车给了说好的车钱,打发走了受惊的大爷。
“哟西,哥儿几个,挥舞起你们的手臂!……和洛阳铲。”张涛兴致勃勃地把卸下来的装备忙着拆包,忽然被人从身后捅了捅腰眼儿。
“嘎哈?”
“张涛,你不是说,这里有斗儿吗?”李绰楞呵呵地看着他。
“是啊,哥的信息不会错。”
“你看……”
李绰拉着张涛绕过了一片面积很小的灌木,在转角处看过去,这里……是一片断崖,深不见底。
☆、第15章 白水羊头
“卧槽?玩儿我是吧?”张涛顺着李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立刻就懵逼了。
怎么回事,有人敢给他提供假情报,这是死得不耐烦了啊?还把地方指向了一片断崖下面,妥妥的就是在示威:“打死我也不说,有本事你跳崖啊。”
“跳你奶奶个三孙子!”张涛凭空在空中比划了一个桌子的形状,一抬手就掀了出去。
“给脸不要的小兔崽子,气死我啦!”
“你骂谁?”李绰跟他混的时间久了一点,知道这句国骂一般是用在年轻男孩儿身上的,不由得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额,当然不是再说圣上你了。”张涛连忙屁颠儿屁颠儿地解释道。
“哦……嗯?你认识的这个人也是男的?比我年轻吗?”
“……”
“姑爷,您想多了,我们老板说的这个,是个死人。”
“哦,真巧,我也是。”
“……”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受……张涛暗搓搓地想到,不过李绰对自己的所有物产生了危机意识,说明他在乎他不是吗?张涛又变得乐呵呵的了。
“鲤子,扶乩。”
“啊?又来?我不扶。”小伙计一听说要扶乩,吓得脸色都变了,那滋味绝对不是特别好受就对了。
“没让你扶啊,你来当乩。”
张涛照着他头上敲了个榧子,又对李绰说:“咱们扶住他两边的胳膊。”
李绰当政的那一朝,佛道双休,同为国教,彼此互有消长而已,所以一朝二十代君主都炼丹修道,他自己也差不多,只不过因为在位时间短,没有受到多少封建迷信的荼毒罢了,但是对扶乩这种仪式多多少少也有点儿见识。
“要请哪位大仙?”李绰继承了张涛黑心资本家的特质,完全没有听进去鲤子的反抗,直接捉住了他另外一边的胳膊,他的膂力对于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来说已经非常强悍了,不用蛮力的时候简直跟张涛不相上下,把鲤子捏得哇哇大叫起来。
“姑爷,你怎么也跟老板学坏了啊!”鲤子完全没有想到一个问题,李绰在上次活着的时候,可是封建领主,心比资本家黑多了,人家张涛脸上好歹还罩着个温情脉脉的面纱呢,他一般都是来真的。
“请什么呀?都是小冻猫子,招呼一声就行了,周待诏,给我出来!”张涛很不耐烦地大喊了一声,夹在两个人中间的鲤子哀嚎了一声,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面沉似水,左右顾盼了一下,在看到李绰的时候,眼神里才有了一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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