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眉老者的头撞到面前的长桌案上。他一下子清醒,抬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啊,观道者如观水……”老者对方才发生的一幕全然不知,又开口授课。
众弟子泪流满面,还不如让他睡着。
经过了一上午的催眠,白眉老者一挥长袖,众人终于走出了藏经阁。
藏经阁外青天白日,浮云飘荡,空气都分外清新,一派悠然。众弟子陆陆续续逃离藏经阁,哈欠此起彼伏,是一个赛过一个。
待众弟子打着哈欠,步态蹒跚的来到食赋堂用午膳都不禁感慨万分,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谁也不想再回到藏经阁再受摧残。
说归说,众弟子却谁也不敢违抗师命,又都纷纷踏入藏经阁内。白眉老者照常坐在在众弟子正前方,讲授上午未念完的经章。
“啊!受不了了!”
弟子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叫,一个年轻的弟子腾身跃起,怒气冲冲,说着就要离席,朝大殿外疾步走去。
“啊,受不了……”白眉老者望向年轻弟子离去的背影,慢慢拾起一旁的桃仙木杖向前方一指。
“唉?怎么回事?”年轻弟子突然双脚离地,不由自主的被拉回。
众弟子只见他先是回身一转,然后升空悬挂在大殿正上方。年轻弟子惊恐的向下望去,不住的来回伸手蹬腿。
老者面色从容,收回桃仙木手杖放于身旁,悠悠道:“也要受,啊……”
众弟子望着头上悬挂的年轻弟子,又是一阵唏嘘,于是一个个打起精神来。可奈何白眉老者催眠的功力实在太过强大,众人与白眉老者交换点头,听着神来之笔的鼾声又挨过了一个下午。
原本这一经章不过两个时便可念完,白眉老者硬是讲上了整整两日之久。众弟子整日端坐在藏经阁,不免感到元气大伤。
终于,迎来了第三日,众位弟子又来到了神霄殿前的广场。众人向宏伟气魄的藏经阁望去,一个个都心有余悸。
明钧执法向台下长袖一挥,一面面青石板又闪现在旁。众人上前看完战位,不再喧闹,急匆匆赶往自己的参赛场去了。
第二轮比试开始,水灵烟与众师兄师姐一同前去金诵山的参赛场。第二轮比试,观战的弟子明显增多,当他们赶来时高台下已围了很多人。
比试正式开始,金诵山招架得已不再如第一轮比试那么轻松,双方可以说旗鼓相当。最后谁输谁赢都,难以预料,只看那定局的一招半式。
双方比试进入胶着,台下观战的弟子都暗暗加油鼓劲,紧张的氛围在这一方高台周围弥漫开来。
论机智,当属金诵山。他虚晃一招,取得了一分先机,对方措手不及终是落下高台,长叹惋惜。
水灵烟兴奋至极,刚要冲上前去,风一栚一个箭步赶在她之前。她大感惊讶,风师兄这时不应是在别处比试么?
风一栚与金诵山说笑着,轻松道:“啊,我刚刚赶来,方才与我比试的那个师兄好像没有睡醒自己落下台了。”
众人听到此番都笑了,“向来都是六师弟你睡不醒,怎么会是他人呢?不可能,不可能。”
风一栚颇有些无奈,一摊双掌,“真的,有可能那位师兄还沉浸在昨日的授课中。”
“哈哈哈哈哈,极有可能啊!”
风一栚还沉浸在方才的思考中,继续道:“这对那位师兄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金诵山笑弯了腰,一手搭在风一栚的肩上,“不瞒你说,前两日,那老头说的我是一个字也没有记住。如果那老头下次要咱们默写,就完蛋啦!哈哈哈哈哈!”
下午,众人先去观战郭墩。郭墩参加九蒙会见不下八次,可以说身经百战。用一句老话来说就是:姜,还是老的辣。
待众人欢腾的赶来观战水灵烟时,只见小师妹一人站在高台之上。宽阔的一方高台,小师妹瘦小的背影孤单而立。
三十二峰,一天之内每一处峰峦之上比试四场,上午两场,下午两场。小师妹的这轮比试还是申时开始,是今天的最后一轮比试。
台下围观的弟子越来越多,这最后三十二场比试围观众人都倍感轻松。只待观完这一场就可以回去养息,准备两日后的第三轮比试了。
此时高台之上的氛围却有些奇怪,水灵烟在台上等候了多时,却迟迟不见对方的影子,众人不禁四处张望。
远处苍色道袍长者高声道:“弟子徐升,请上台!”
苍色道袍长者再次开口道:“弟子徐升,徐升,请速速上台!”
待第三次呼唤,众人纷纷探头张望,还是不见其人,不闻其声,台下顿时一阵喧哗。
“肃静,肃静!”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却见说话的长者在台上长袖一挥,从高台下即刻走上来一位小弟子。
小弟子一身水色道袍,怀中抱有一个香炉。只见小弟子将香炉置于高台正中央,插上一柱细长的香,缓缓将其点燃。
苍色道袍长者面色坦然,淡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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