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竟然还混不觉地只顾低头吃喝!三六九微微摇头,将倒下的长凳扶起,拉水灵烟回来坐好。
“水姐姐,如此彪悍,之前没看出来啊!”三六九悄声道,“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有,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他这脱口而出的几句话倒是清清楚楚,众人于是重振旗鼓继续围观。
“怎么,昨夜没睡好?”风一栚夹起一颗盐水卤花生,边吃边道。
“没有,不是······我是说······睡得挺好的······”水灵烟窘迫得无以复加,自觉此刻自己的脸肯定红的像一颗熟透的烂苹果,恨不得就地打个洞钻进去。
风一栚似乎心情不错,面对着桌上一应再简单不过的餐食食得津津有味,显然不愿在此事上纠缠下去,随口糊弄一句:“挺好就好。”
“嗯。”
为何要回这一句?这一个字如此没有尊严没有底气,简直多此一举!她不知自己的脑袋到底少了那一根筋,难道真的是被驴踢了?而桌前几人还在饶有趣味地观她二人,用膳的幅度缓慢地犹如定住,一个个八卦的眼神让人几度疯癫!
“什么?人不见了?”
救世者出现,大堂侧间爆发出一道震惊之吼,随后蜂涌出店老板与伙计,齐齐奔赴楼上,听起来,他们震天动地的脚步声依稀停在了三楼的天字客房。过了多时,店老板忧心忡忡,面有苦涩,重新入了侧堂。
看起来,千问不倒溜了!
三六九沉思道:“说不通啊,此处如此富庶,何故要走?”
才燃起的希望又泡汤,水灵烟无奈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得另谋出路了。
“诸位,千里送君,终须一别。若他日相见,望把酒言欢,再会!”水灵烟起身,向在座几位恭敬作揖,“惜人,我们走吧。”
“哎呦我滴个神诶!”就在她转身瞬间,三六九亮开嗓门惊天痛呼。
见他抱着一只脚,面有苦楚,便回身询道:“小三,你怎么了?”
三六九流着泪道:“我?我,我好像想起来一件事,此事或许能助你早日寻到仇家,我的脚,哎呦诶!”
水灵烟重新坐回桌前,“当真?快说来听听!”
“就是,是,是······”三六九瞥了眼对面的风一栚,“咕咚”一声咽下口水,脑中灵光一闪,“蓝钿之泪,对,蓝钿之泪!”
水灵烟思忖道:“我听说过,是件神器。”
“没错。蓝钿之泪中封印了天神蓝钿的神之力,你想,上古天神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区区寻个仇家又有何难?昨夜我夜观天象,探查到城外茨山有异光闪动,直上九霄。如此光芒者,定是上古神器现世,而我细细想了一晚,说不定就是那蓝钿之泪。”
水灵烟觉得此事过于蹊跷,总觉得他言之过满,不太靠谱,但怀着试一试的心态,还是与他上了山。而白面书生出于对神器的好奇,众人又不好阻拦,便五人一齐上路。
据水灵烟之前经验,寻神器之路定不会一番平坦,艰难险阻不可避免。所以,便留手无寸铁的惜人与白面书生在山下,她三人则御剑而行,先前探路。
据三六九所言,昨夜那束异光由茨山最高峰所发出,二人加一妖便同向那座最高峰飞去。
这一天风和日丽,数九寒冬已过,大地呈一派复苏之气。山顶的日头虽不算暖阳,但也不再凛冽刺骨,反倒是种让人舒展身心凉爽。
茨山一脉山系,不像之前游历时见过的那些,或险峭或俊秀或嶙峋的声名远播的奇山,眼前景色只称得上是绵延千里,横峰侧岭。山上草木稀疏,唯有一些青松翠柏添几分绿意,才不至于显得突兀。
不远处一侧山脊之上,似有一人影晃动,依稀可辨是个樵夫,“铛铛”砍柴声中口中唱着一曲不知名的山歌。
“咿咿呦嘿呦,嘿呦,嘿呦!嗦嗦啦嘿啦,嘿啦,嘿啦!呀咿呦,呀嘿!”
无甚具体的词句,水灵烟听了个大概,曲调倒是颇有趣又洗脑,便不自觉跟着唱了起来。樵夫悠扬的歌声伴着青空,还有凉爽的风,如此轻松惬意,给人感觉怎么都不像是个有传奇故事的地方。
想起之前昆仑灵石所落之处,那是九死一生,闻之后怕。
“不是让你来游山玩水,当心了。”风一栚在其身后,浇一盆冷水。
人精不是白得来的称号,当她三人升至此高峰一半山腰处,便渐渐察觉了出了一丝异样。
此山没有活物的气息,地上爬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几近绝迹。
而原本好端端的天气,突然头顶处出现一层阴云笼罩,山风也逐渐寒凉起来。山风经过他三人身前,似乎感知到了有生客闯入,像一双手掌般摊开掌心,开始轻轻地将你向来时方向推赶。
风中不时携卷山上泥沙,扬起飞沙走石,灰尘漫天挥洒,呛得人难以大口吸气。显然风势不会轻易散去,不多时,变得迅且急,那沙石敲在人的脸面与头顶,左闪右避却也来不及,竟是避无可避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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