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咱们已经排好了号,不如四处逛逛,待柒牌有了指示再来不迟。”三六九凑近她身前。
“是啊主子,听说这里好吃的好玩的不少,咱们还是去看看吧。”惜人在一旁附和道。
机会就在眼前,她没有任何心思去消遣,“我就不了,你们去吧。”
三六九还想热情的招呼她随行,却被她的一个眼神回绝,便跟在风一栚身后出了卤煮店。
水灵烟想起柒牌还在风一栚身上,便几步跟上。拿到柒牌,只收到他一个冷冷的眼神,那眼神中似乎还带一丝责怪之意。
她感到莫名其妙,低头看了一眼柒牌上的数字,一百三十二,当场就要昏厥。
拿了最后一位号码,她先是跑到卦摊前瞧了一会儿热闹,透过人群缝隙听到了老道说了一些类似卜卦辞的解字术语,枯燥又难懂。
又听到一些想要测字的街坊闲话家常:
“宝儿他三大爷的堂叔的小姨子的二婶儿,你也想要那天书啊?”
“宝儿她娘,这天书是何物咱穷老百姓哪里懂,那若是真要拿回家,还不得让宝儿他三大爷的堂叔的小姨子的二叔拿去垫桌子腿啊!”
“倒也是。那你还来这凑啥热闹?”
“听说这道士卜卦之术堪称一绝,前些天东巷那个老乞丐穿了三十年的破鞋给整丢了,就在这道士面前写了一个字,那老乞丐就顺着卦辞找到了那只破鞋,你说厉不厉害!”
“矮油,真是厉害,他在哪里找到的?”
“听说,好像是被一只狸花猫给叼走了,还为了抢夺这只鞋与西巷张家那个看门恶狗打了一架,那狗的脸上还被猫挠了数十道血溜子,你是没看见,可惨了。”
水灵烟干脆坐在了卦摊前的几层台阶上,手杵着脑袋侧耳倾听,心想,这阿猫阿狗的口味可真重,三十年的臭鞋,拿回去都能腌一缸咸菜用了。
“宝儿他娘,你这又是来干啥来的?”
“宝儿他三大爷的堂叔的小姨子的二婶儿,那什么,宝儿这不是已经十八了么,我与他爹就寻思着给他找一个像样的媳妇儿。”
“怎么样,有中意的没?”
“愁就愁在这,王媒婆倒是替宝儿物色了两个姑娘。一个南街的赵小姐,大家闺秀,温文尔雅,知书达理。”
另一个肯定是北街的李姑娘,豁达开朗,心灵手巧,精明能干。水灵烟面对这恶俗的剧情,抬脚踢开台阶上的一块石子。
“啧啧,两个都好,是挺难选的。”
“呀!亮了亮了,十五号,十五号,到你了,到你了······”
坐在台阶上听了许多,来来往往的行人川流不息,从他们口中探得,竟是无一人真正为了天书上卷而来的,更多的还是平平凡凡的琐事。
等的间隙,有几人等得不耐烦了,便嚷着退出了人群。她也不敢到处走动,看着上空移动的日头转了半圈,眼皮子挣扎了几下,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睡意朦胧间却是被一个人的喧哗吵闹声震醒,便猛地抬起头来。
天色早已黑了下来,风一栚站在卦摊前,锃亮的长剑持在手中,剑尖直指老道咽喉,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满口胡说,妖言惑众!”
那长髯老道不闪不躲定定看他,轻扶长须,一副风轻云淡,“你可以不信,但不可违天意,天数如此,多说无益。”
围观的人群早已退散,昏暗中零星几个好事者还留在周围,几人连连附和道:“这后生,老道长算得挺准的,怎么就偏不信呢?”
风一栚双眼赤红,神情激昂道:“我不信天,不信地,就算是天意难违,我也要与这天数相抗!”
那老道听他此言,仰面狂笑,“有志气,若你能一举扭转乾坤,还望通知老夫一声。”
收回笑容,老道驱两指于他长剑之下,风一栚手臂突觉一阵酸麻之感,便立即收了手,愣了片刻。
“主子,到你了。”
水灵烟闻声看了眼手中的柒牌,数字上青光闪烁,便拖着麻木的双腿行了过去。
走近卦摊前,她发现风一栚的脸色难看至极,有些扭曲,带着些许愤恨甚至还有惊恐,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那副面孔竟像是着了魔一般。
而他只是余光瞟了一眼自己,便扭头走开了,走到附近一个茶水摊坐下,仿佛身子还在不住打颤。
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搅着她的内心,只愣愣望着他孤单的背影出神。
“姑娘,要测何字?”
被老道沉稳有力的声音拉回,她才望了望面前之人,长髯白须,眼神透亮,似乎能看到人的心里,却给人一种安详的力量。
在桌前一张粗陋的椅子上坐下来,夜风低吟浅诵,周围闹世鼎沸喧闹之声渐渐归于无,只听头顶一幡青色旗帜,猎猎作响。
“敢问这位道长,若我能测中此字,真的能进入麒麟阁见得天书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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