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青竹,做成了两册竹简,一册镇守在麒麟阁中顺天应地记录前世,后世称之为,天书上卷。”
“如此说来,我想寻的事可在麒麟阁中找出答案来?”
三六九点了点头,“准确的说,应该是天书上卷中。”
“太好了。”这个消息确实足够震撼,水灵烟精神瞬时大作,拉起身旁惜人的手扭头便走。
三六九刚想抬手招呼,便见她又一个激灵折了回来,“麒麟阁,怎么走?”
“啊?”
这个姐姐虽长得倒挺透澈,没想到却是个糊涂虫,他很想大肆张扬笑话她一顿,但撇了一眼不远处的那颗孤胆冷松,便收敛了笑容。
“去到那里是很容易,但若想进去,却有些小小的困难。”
“管它什么困难,先去了再说。”水灵烟向他摆了摆手,拉起他一只胳膊便转身要走。
还没等走出几步,水灵烟觉得手中突然空了,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水姐姐救我!”
顺着那个声音望去,三六九正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向回拉扯,他的身影渐渐虚化,眨眼间便被收入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玉笛中去。
那白玉笛散发的夺目白光倏地淡了,只剩笛身一点幽绿萤火,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你,你在做什么?”眼见那蓑衣少年被风一栚收入囊中,水灵烟气不打一处来。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年头但凡长得好看点的男孩子总是遭人惦记,出门在外也不容易,总得学会保护自己。”风一栚盯着手中白玉笛,啧啧叹道。
这语气忒奇怪了,“难道你认为我会占他便宜?”
风一栚也不抬头理会,兀自言语:“没关系,大哥罩着你。”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就连这稀有的资源都是人家自带的,水灵烟只得双手叉腰,默默喘粗气。
“天色不早了,那就地歇息吧,咱们明早再动身启程。”风一栚对着白玉笛自说自话,说罢翻身跃上了身后的一颗梧桐大树,树上枝叶微微晃了晃,便隐了声息。
“主子,我们该怎么办?”惜人悄声试探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夜幕落得很快,转瞬之间,天上早已挂满了星斗,水灵烟默默叹了口气,便领着惜人跃上了一颗梧桐树上。
惜人显然是从未出过魔界大门,更没有露宿荒野的经历,待了不多时,几次险些从树杈上摔下去。没办法,水灵烟只好同她下了树,睡在树下一块草地上。
黑暗中,树林深处不时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哀嚎,水灵烟警戒地祭出长剑无铭,悬于头顶上方。一时间,湛青色的光芒从剑上投射四方,照亮了周围一圈。
那漆黑的丛林深处,几束凄厉瞳光渐渐被逼退,只剩下寒风阵阵扫荡枝叶的声响。
夜越来越深,一轮皎洁的圆盘早已升至高处,同灿烂星河交相辉映,她忍不住打了几个盹,便再也控制不住困意,抱着双臂,寒风瑟瑟中睡了过去。
睡梦中,水灵烟觉得自己似乎睡在一个暖炉旁,炉中火柴“噼里啪啦”作响,好像有人在周围到处披着柴火,不时传来一阵阵金器响动。后来,这响动便停止了,却有一股熟悉的鲜香之气传入鼻息,她便从梦中醒了过来。
天色已然开亮,风一栚坐在不远处一棵树下,手中长剑串了几尾焦黄的河鱼,正驱火符炙烤。
风一栚见她悄无声息走近眼前,先是惊吓半晌,没等她开口,便从长袖中顺出白玉笛,唤出了蓑衣少年,将长剑搁在他手边,示意他先用。
“谢谢,我吃素。”
三六九坚持不食河鱼,众人眼睁睁看着他撅着屁股,生生啃光了其脚下的一处草地,又捡了一堆脏破的树叶咽下了肚。最后还不忘将口中残留之物吐在自己的身上,道一句:“真香!”
水灵烟看着那一副津津有味的架势,突然觉得食不知味,鱼肉随便嚼了几口,便跟在三六九身后御剑飞入了云端。
众人随他落入一座城镇,穿过几个热闹的街巷,来到了一座九层高阁之下。
与之前见过的锦绣阁无论规格建筑,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牌匾上书了三个别样大字“麒麟阁”。
水灵烟看着熟悉的建筑,抖擞精神,抬脚便朝大门走去。
她兴致勃勃,前脚刚要踏入麒麟阁大门,脑门突然撞到一处硬物,随即不知从何处激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瞬间弹飞。
那股奇怪的力量将她击出不知几百丈远,当她落地暗暗惊叹之余,却发现自己竟是落在了城外的围墙之下。
她心下骇然,回想方才瞬间,那股力量仿佛是从麒麟阁中触发的,就好像阁外有一道天然屏障将其阻隔在外。着实令人费解,她这才想起昨日三六九说过的话,这就是那个小小的困难?
城中沿途一路走过,街上热闹非凡,沿街商铺鳞次栉比,叫卖声还价声此起彼伏,在当今这战火纷飞的乱世,真的是难得一见。
穿过车水马龙,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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