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得他心神不宁。
“痛……好痛……”男人翻过脸,牙齿咬上枕头,低低地梦呓。
“痛?哪里痛?”肖腾疑惑地上下打量著他的身体,突然一拍脑袋,滚过去拉开桌子的抽屉,取出一支药膏,再滚回来,悬在他身上,掀开铺盖,将他的纠结著腿轻轻分开,看到下面肿成一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当沾著药的手指刚探进去,华泽元就‘唔’地一声双腿夹紧,全身抖得像筛子,肖腾没办法,他已经尽量小心,无奈对方那里的伤势太严峻,不用力根本插不进肿胀里:“放松,我不会弄疼你的,这里不擦药不行。”
听闻华泽元竟然睁开了眼,先是迷迷茫茫大梦初醒,当视线足够分明,便转为瞪视。瞪得肖腾心虚,甚至有点无地自容地让自己努力笑得歉意。
“我以後再不会对你乱来……”肖腾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既让自己看上去是诚心悔改,不是做戏,同时也不至於不分青红皂白退到悬崖里,毕竟他罪不至死。好歹也是对方先惹他生气,他只不过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而已。
华泽元仍是瞪著他,用尽力气,不一会就有些倦了,恨绵了下去。肖腾不敢再刺激他,撑开他的腿,公事公办地快速把药涂好了,不带感情地将他的双腿放平,被子回归原地,却又忍不住给他拈好被角才翻到一边磕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肖腾醒来发现旁边的人木木地睁著眼睛,已无睡意,便爬起来挪到厨房弄饭。他以前学过厨师,对营养学有一定的研究,但最擅长的还是色香味俱全,要不是男人现在不宜吃太辣的,他肯定会弄一桌子美味佳肴来炫耀自己居家的潜质和逗人开心的本事。
“你几天都没吃饭了,肯定饿坏了吧?”坐在床边,肖腾打了个呵欠,拿起勺子将碗里的藕粉翻来覆去地搅拌,“先把这个吃下去垫底。”
而对方看著他像看著怪物的眼神让他忍俊不已,他偏著脸,拨了拨浏海,秀出一个极具魅力的微笑:“喂,老子有这麽帅?”
华泽元白了他一眼,翻出来的黑色瞳孔在他手上转了一转,然後肚子咕噜一声,脸红了红继而白到底,神色又恢复到先前的漠然。
“喂,一天别老板著脸好不好,你笑起来说不定比老子还帅!”肖腾不满地咕哝了句,挖了半勺子藕粉,戳了戳他抿著的唇瓣:“啊──张开。”
华泽元无语,又给了他一个白眼,脸偏到一边把他的苦心拒之门外。
肖腾是有话就要说的那种人,一根肠子通到底,他露出不削地表情:“你他妈别这样,看我不爽的话就自己去厨房拿把菜刀把老子宰了,只要你能下得了床。”
华泽元愣了愣,转过来的眼对他放了千万冷箭,哪知火候不足,最後变得像放电。肖腾脖子一缩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宝贝,爱情都是先苦後甜,你看,现在不又是一个春天。”
这个笑话够冷,男人不由分说地吐了一地。
在赖皮男的坚持之下华泽元无奈再修身养息了三天才回到了岗位上。而对方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履行诺言,反而把那特助的位置给坐实了。天天跟在他身後让他丢人现眼。
“你怎麽还不滚?”华泽元终於怒了,“你还要怎样!”
肖腾两手摊开,痞痞地咧著嘴笑:“华总,我说话一向不算数,你早该知道。现在赶我走,怕是晚了。”
“你──”华泽元瞪著他磨了无数道牙齿,一脚将他揣翻,拂袖而去。
再次见面时,华泽元扔给他一个黑色箱子:“一千万,够不够?”
肖腾坐在沙发上,手里挽著他不择手段弄来的房间钥匙:“华总啊,你玩了我,以为拿钱就把我打发了?小心老子去法院告你!始乱终弃!”
男人肺都气炸了,在地板上跺来跺去,最後转过头冲他大吼:“你到底想怎麽样?!”
“不怎麽样。”肖腾低眉顺眼地,脸上又是委屈又是伤心,慢慢抬起头像只被人吃得只剩骨头的无害小羊羔:“华总,一日夫妻百日恩,像我这样进得厨房上得厅堂,对你一网情深,贴心巴肠的情人你去哪里找?”
说完还从眼里掏出一滴泪放在灯光下惆怅地瞧。
华泽元彻底痛苦了。有口难辩,有火难泄。
“好了好了,阿华你也别费尽心思和我打情骂俏了,我再给你个机会好了,我们重新开始,你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得罪过的你的以往让它一笔勾销,咋样?”
华泽元一声不吭地唬著脸,从他伸出的脚上重重踩过,走进卧室,摔门不出。
肖腾唰地一下蹭起来,奔进厨房里捧著盆盆罐罐,操著油盐锅铲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他在里面像个陀螺忙得团团转,大显身手到傍晚,终於做了炒的蒸的煮的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菜。
虽然现在还抓不住男人的心,只要先抓住他胃口就好办。如果要征服一个像华泽元这样的人,他愿意使出琳琅满目的手段,因为他不仅有目的,更有兴趣,重要是他喜欢。
终於弄好一桌浪漫到死的烛光晚餐,肖腾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结果敲半天都敲不开,他不得以狠狠一个扫腿,脚尖刚好够到正打开门的男人的脸。
一个满头黑线,一个快要哭出来,两人就这麽大眼瞪小眼,尴尬一片。
肖腾放下腿,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装模作样地咳了声,抬起头就潇洒地甩上来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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