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你不能不接,这是你最起码的良心。”
“好了,就说到这里。你慢慢去想个明白,素不奉陪。再见。”
里面传来嘟嘟的忙音。华泽元仍是拿著电话出神。
之前,他恨步达生,恨得无以复加,认为他破坏了一切,把他的生活搅得乌烟瘴气,如今听那个人说了真相,他只恨自己。
失去才知道珍惜,失而复得了,他却丧失了珍惜的资格。
他细细地将那夜发生的事回忆了一遍。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自己,把男人推下悬崖仍未断掉杀机,举起石头的那一刻,表情狰狞,眼神决绝,即使有动摇也改变不了他狼心狗肺的事实。
他一定很痛吧,那麽高啊,摔下去,能不痛吗?自己怎麽这麽狠?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这麽狠,比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还要更胜一筹的混帐下流,无耻卑鄙。肖腾爱上这样一个人,真是不值,不值得很。
浑身停不下来地直抖,男人双手捧住头,任眼泪在掌心里奔流。他华泽元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他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没有脸,幸福,他不配去追求,他只配下地狱,只配受诅咒!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78 强h
直到门发出轻微的哢嚓一声,华泽元才停止了胡思乱想,半是惨然半是恐惧地僵在那,甚至不敢转动眼睛。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只是不敢抬起眼睛确认。他希望看到真实的肖腾,触碰到他的内心深处,
试著将那些伤口抚平,从而与情人前嫌尽释,两无隔阂。待那一天真正到来,又不是这麽回事了,男人心里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地狰狞著,溃烂著,就是他这个罪魁祸首也是爱莫能助,这个时候,他终於知道,他造的孽,犯的罪,根本无法弥补,只能眼睁睁地束手无策。
心真的是痛,痛得很,恨不得把它挖出来看是不是好受一点,恐怕就是挖出来,也不见得就此安宁。因为这是惩罚,这是报应。
华泽元一动不动地趴在那,虽然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声微不可闻,他却可以感到那人特有的气息正向自己靠近,在床边停下,变成打在自己身上的一道阴影。
把脸埋在枕里,紧紧地闭著眼睛。如今的两人世界,他难以消受,只是,从前男人那让人如沐春光的温柔,不知还要阔别多久。很想和他在一起又惧怕和他呆在同一时空里,那矛盾又矛盾的心情,何不是一种温吞的凌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无人打破这若有若无的僵持,直到他感到搭在腰上的被子一点一点地退下去,一直紧绷的神经忽地战栗,就快断了地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男人大概是想查看他的伤势,动作虽然算不上轻柔,甚至有些虚空,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呼吸浊重,特别是想到肖腾居然还是关心著自己,就免不了兴奋,无法控制地心动。
男人的手很冷,就像毫无生气的冰块,在裸露的肌肤上不带任何感情地游走。华泽元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砰砰乱跳。不由想起,以前那里受伤,都是肖腾为他擦药,他总是容易冲动,为那丝丝缕缕的单纯触碰而情不自禁地达到高潮,丑相败露。
想著有的没的,分不清心头是酸楚多还是幸福多,等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掰开了他的双臀,华泽元的脸红得更深,可下一秒就随著一声惨呼变得如死人一样苍白。
被ròu_bàng忽然穿透的致命冲击力让他差点断气,不用想象就知道会有什麽样的痛苦接踵而至。
那势必是让人不堪负荷的,暴风骤雨般摧毁著身心,伴随著无边无际的恐惧,无药可救的伤悲,血肉和灵魂皆逃不脱被蚕食的命运。
华泽元紧紧咬著枕头,除了刚才那声闷哼,便一直保持沈默和隐忍。
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痛斥对方的粗暴行径,甚至没有挣扎、呻吟的份。
可以心痛欲裂,可以肝肠寸断,却不能肢体扭曲,泪眼婆娑,免得有半分的矫揉造作。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你应得的,这是你应得的,你该高兴,该快意才是,肖腾这麽做,是在减轻你的罪孽,到了这个时候,他不但没有抛弃你,还对你予取予求,这难道不是你的荣幸和福气?
他终於安静下来了,安静地感受著,丛神经末梢传来的刺痛,安静地感受著,狠狠压在背上,男人的胸膛间激烈的心跳。剧烈摇晃的身体似一只在水中颠沛流离的浮萍,不知要飘到哪里去,他渐渐有些魂不守舍,忽然又灵魂归窍,将体内肆意冲撞的硬物拼命夹紧。
刚才他陷入了迷茫,不知不觉,便做出了自己向来不削的逃避。直到腹部疑似胎动的痕迹震撼了他模糊不堪的意识,才记起在体内还有一条无辜的小小生命。
曾经他那麽害怕失去自己和肖腾的孩子,可有时却自暴自弃任它自生自灭,不敢再看顾它甚至希望失去它,因为他这个做父亲的给不了未来,怕这个孩子诞生之後过不上幸福的生活,比孤儿还不如地苟且偷生,受尽磨难和侮辱。无依无靠是什麽样的感觉,没人疼爱是什麽样的苦楚,他都明白,上天不会因为你无辜而手下留情,而他华泽元的孩子要的也不是别人的怜悯之心,所以他总是举棋不定,总是忧心重重。
在那好像没有尽头的律动里,华泽元感到自身明显的虚弱。他太累了,他总是对著空气说,他太累了,但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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