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手下留情!”又有一人没有被传唤,却三步并做两步跑来,话还没说两句,人却先重重跪了下来,“首领他立过誓,我虽所知道的不多,却能将所见所闻尽数回禀。请尊上饶过首领!”
那膝盖触及地面了声音,燕归听了都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
突然跑上来的这个人,很年轻,对于魔皇来说,他的面孔很陌生。但在他开口之后,旁边跪着的属下对其怒目而视,并低声呵斥他,看上去倒不似作假。
于是魔皇不动声色道:“你说。”
“当初您在与仙界一战中重伤失踪,经年未归,不知从何处传来许多市井传言,闹得几乎满城风雨。曾经摄于您威势的反叛者,趁此机会在城中挑起了内乱,叛军一度攻到宫殿之前。就在情势危机之时,突然乌云蔽日天地昏暗,不知从何处来的巨龙从云层中降下,将其庞大的身躯盘绕于城中,接近之人尽数被天降雷劫轰为齑粉,一夜之间叛军便被这巨龙打的分崩离析,再无反叛之力。”
“再后来,那巨龙身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人知晓来历的男人。尊上所问之事,第一,那殿门是当初巨龙与叛军对峙时破坏的;第二,当时城中有诸多损毁之处,都是后来依那个男人之命,悉数照原本的样子重建的。至于他到底是谁,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想必也没有太多人知晓这个秘密。”
听罢,魔皇长长抽了一口气,然后是暗暗咬牙的声音:“他人现在在何处?”
“与我等交代过今日尊上将返回之事后,他昨日便已经离开了,去了哪里,亦无人可知。”
魔皇久久没有说话,但那看似平静无波,却已经越发鲜红的眼眸,却让一旁的沈云辞赶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这种临近爆发前的预兆,沈云辞再熟悉不过了。
“完了。”沈云辞小声在燕归耳边嘀咕了一句。
燕归疑惑:“你害怕什么啊?”
“你不懂,小时后看见父亲这样的神情,基本就意味着我要挨揍了。”沈云辞咂了咂嘴,“不过还好,这次要挨揍的肯定不是我。”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话里有话?”燕归仔细琢磨了一下,察觉到沈云辞这局话里好像藏着什么很关键的东西。
沈云辞伸手揽住燕归的肩膀,拉着他走到旁边殿门后的转角处,凑近了耳边才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事的结果出来之前,我们俩呢最好先别搀和。”
此时燕归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灵光乍现,想到某个结论的他不由睁大了眼睛:“那个巨龙所化之人,该不会是你……”
该不会是你的另一个爹吧。
燕归那句话没能全部说完,就被沈云辞给捂嘴按回了嗓子里。
“嘘——现在什么都别说,他是什么这取决于我父亲的态度。”沈云辞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父亲要是认的话,那就是;如果父亲他不认,那就什么都不是。”
燕归明白沈云辞的想法。
沈云辞是被魔皇一手带大的,虽然说那个巨龙所化之人很可能就是他爹,但沈云辞却是完完全全站在魔皇这一边的。毕竟除了血缘,沈云辞从出生之后便跟那人并没有任何关系。
燕归毫不怀疑,如果魔皇要杀那个人的话,沈云辞不仅不会拦,甚至还会帮忙。
“总之现在呢,什么都别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沈云辞松开燕归,再次叮嘱道。
燕归点点头。
然后正好看见魔皇挥袖转身,带着周身一股气势凛冽的风,大步朝着宫中走去。配上那冰冷却鲜红到极致的双眼,观之令人生畏。
魔皇走得相当急,以至于从燕归他们身边掠过,都未曾停下脚步。他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虽然从气势和眼神上来看,被找的东西可能下场会很惨烈。
但直到最后,也没能找到任何痕迹。
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来过。
最终,魔皇回到寝殿之中,长长呼出一口气。仿佛累了一般,他方才那种骇人的气势尽数消散了下去。
当时一听,魔皇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或许对魔皇来说,他宁愿这魔界陷落他人之手,也不想因为此事再与那人扯上任何关系。
魔界若是陷落他人之手,对魔皇来说不过是夺回来便是。但如今这样一来,牵扯愈多愈是理不清,夹杂着太多往昔不想再揭开的伤疤,越发显得鲜血淋漓。
微风忽然拂过寝宫内的轻纱装饰,虽然动作几乎融入这风中般轻微,但魔皇指尖微微一颤,仍然捕捉到了这一丝异动。
有什么东西被放在魔皇身后的桌案上,来人似乎只是为了这个目的,于是放下东西之后未做驻足,便准备悄然离去。
“龙垣。”两个字的称呼从魔皇口中清晰的吐出,他没有回头,但整个背部已经本能的紧绷起来。放在扶手上的右手,五指已经浅浅扣入其中,冷笑道:“既然走了,何必又回来。”
来人离去的脚步停顿了下来,沉默良久,被叫了名字的龙垣方才低声开口:“我想你应该是不愿看见我,将这东西物归原主,我便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确实是不想见你,但这不妨碍我想杀了你。”魔皇站起身来,刚才的扶手已经被捏碎,他走到桌案前,伸手将刚刚被放上去的盒子轻轻一挑。
细长的盒子被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是遗失已久的诛魔鞭。
“好,都依你。”龙垣转过身来,面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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