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你的决定永远是正确的?”叶嘤瞟了一眼藏在谢琤身后的白晴朗,又移回谢琤身上,“你以为最后痛苦的人是谁。”
“叶嘤,你我都知道,一生中,总有一件事,比自己的性命,甚至比自己的理想还重要。”
“是啊,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纯阳宫的道士了。”叶嘤看着谢琤,说不出那微妙的表情里除了憎厌,是不是还有难过。
谢琤看着叶嘤,也不再开口,直到叶嘤单掌遮着自己的脸,怒斥了一句“用不着你同情。”然后拂袖而去。
待叶嘤走远,白晴朗才拉着谢琤腰带伸出头,吐着舌头大惊小怪:“道长哥哥你真厉害,嘤嘤嘤生气的时候除了微微微谁都不敢靠近,不然被他迁怒,可有苦头吃了。”
也许是被白晴朗说中了,叶嘤果然迁怒,午时过了一个半时辰,他便催着众人继续上路,也不管凤齐担心谢琤的身体,要求多休息几日的意思,准备好行李便催着众人上路。
路上出了些许意外。
第三天的时候四人遇上一波马匪,这群马匪实力并不强悍,却胜在人多,四十余人团团围起,手中马刀明晃晃地,不知舔过多少人头血。
若是往日,对谢琤或白晴朗而言,这帮人也不算什么太大麻烦,哪怕就是单手,要收拾起来,也并非难事。可这世上太多偏偏让人措手不及的意外——当谢琤第一剑取下马匪人头,热血浇上白晴朗面门时,白晴朗竟然吓得呆了,手中握着剑,却呆愣愣不知应对。
马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破绽,立刻有头脑灵活的人将落刀的方向转向白晴朗,搅得谢琤乱了步骤,好在一旁的叶嘤并未闲着,将凤齐护在身后,免得他一再分心。
谢琤几乎是在一种手忙脚乱的情况下将那群马匪斩杀近半,逼退了剩余的人手。
凤齐替谢琤包扎好手臂上伤口,才转过头去看白晴朗,白晴朗仍旧被吓得未回过神,跟截枯木似地戳在一旁,凤齐看着他,忽然举起右手,一巴掌打上白晴朗的左脸。
“啪”的一声清响,白晴朗瞬间清醒,看着谢琤一身血淋淋,差点尖叫出声。
凤齐反手又是一掌,止住他的叫喊,登时白晴朗的两颊高高地肿了起来,像两个山东馒头挂在脸上。
白晴朗捂着两个馒头,知道是自己不对,面对凤齐,越发的瑟缩,只敢拉着谢琤的衣袖,期期艾艾地道歉:“道长哥哥,对不起,我…我从小就怕见血。”
叶嘤站得离三个人远远的,也不c-h-a嘴,就这样带着笑意,冷眼旁观,不知道那笑容下,掩藏的,是什么心思。
“如果有下一次,不用阿琤出手,我就先砍了你的手腕。”凤齐掐住白晴朗的右腕,冷冷地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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