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含沙射影,影射自己。
皇帝也察觉周遭神奇改变,一时间宫里的女人都开始端庄柔淑起来,偶尔他从乾清宫或是乾清殿回承乾宫时,还能听见有人用蹩脚的汉文读一两句诗,或者论几句佛。
博尔济吉特氏都改吃素了?
皇帝晚上同胤禩谈完公务,将心头疑惑问出。
胤禩面色镇定,道:“满宫都知董鄂妃独宠,皇上又爱诗,按着皇上喜欢的调调妆扮以期分得薄薄宠爱也属人之常情,皇上仁爱世人,当知后宫女人不易。”
胤禛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凑过去虎视眈眈:“你没插手透露朕每日行程?”
胤禩正色道:“何须如此,满宫谁不知皇上以承乾宫为家为室,守株待兔总不会错。就算她们笨想不明白,总有太后提点。”
胤禛不喜欢被人算计,但这个解释勉强合情合理,他决定暂时放过。
晚上二人宽衣上床,胤禩终于忍不住说道:“董鄂氏独宠姿态已不容撼动,皇上也该考虑考虑给三阿哥添几个弟弟。”
胤禛目露危险:“怎么,爱妃不愿侍候朕了?”就知道那群女人有你手笔。
胤禩很无奈:“老祖宗不过问不代表她真不理会,皇上再宿在承乾宫,臣妾也置身危墙之下。”
胤禛很无所谓回道:“朕不喜欢被逼着做。”
胤禩终于绷不住,讥讽道:“不过是让皇上睡个女人,何必做出这等欲迎还拒姿态?又不是让皇上去给女人侍寝,熄了灯眼一闭皇上就当是年贵妃就好。”
胤禛反唇相讥:“八弟过来人,不如今日熄了灯你把朕当襄亲王侍一回寝,朕就依了你的意思。”
胤禩:……
胤禛暗自得意。
最后胤禩兀自气闷上床,转身向里,几乎滚到角落里。
胤禛却止不住心猿意马,老八对博果儿那个毛孩子都能忍得下侍寝,朕这一世待他好过百倍,拉着他试一回想必他也没多大意见。总归已经是他后宫里的人,这辈子他也再不能找旁人纾解。
何况床都睡一张上了,搂他摸他也不似最初恶语相向,再进一步也属顺水推舟。
胤禛默默内斗,很快他决定不要委屈自己。都做了皇帝再憋着又没有人会感激涕零。
于是皇帝吹灯拔蜡,踢掉靴子跟着上床。
胤禩被人箍着腰捞回怀里的时候他只是轻微挣扎,他是生气不过也当那句话只是一句寻常刻薄话,是以不想小题大做。
等他被仰面翻倒置身阴影之下时,他尚且以为这至多是一场顺势而为的调戏,抵抗挣扎有限。
但他很快发觉对方意图不仅如此,仿佛当真对先前“侍寝”提议当真有了兴趣。
这可不大好。
“老四!”胤禩挣开几许,黑暗中气急败坏。女人力气天生被男人甩几条街,他很快就像被盘丝洞的蛛网缠着,只有待宰的份。
难为他发脾气时还记着避人,胤禛刚入佳境,兀自实干。
胤禩将一声惊叫闷在喉头,一只炙热手掌已经扯开xiè_yī作乱。
“你松开,别逼爷弑君!”情况很快不受控制,是可忍孰不可忍。
胤禛一顿,弑君之言一出,他很难当做简简单单一句欲迎还拒的话,他抬起身子质问:“你是不是早有这份心思?”
胤禩用最憎恨的眼神在黑暗中紧盯皇帝:“皇上想试试,大可再进一步。不知四哥有没有这个胆量。”
作者有话要说:要本垒打了,大家拭目以待八爷小心思,给皇阿玛添个博尔济吉特氏的兄弟,大家说真这样了太后会咋样啊?清朝历史要重写了。康师傅你咋办啊?
☆、刀俎鱼肉
胤禛与他在黑暗中目光交汇,虽是男上女下的姿势,但多少两人都想起了那一世朝堂上的对峙。
片刻之后胤禛叹口气,翻身滚在一旁,幽幽道:“那一世,这一世,你就这样别扭?朕尚且能大度容忍护你信你纵容你,你就不能学学朕?”
胤禩气得吐血:“皇上健忘了?要不要罪臣提醒提醒,罪臣只是阿其那,板上鱼俎上肉。通史只闻武氏为皇喜欢给人改名换姓更换贱命,皇上与一个女人到有几分较真。”他本不愿提及此事,因太痛,也因为老九。
大家心知肚明难道不好?为什么非要逼他?
良久之后,胤禛轻声问:“你扪心自问,朕这一世对你不好么?”
胤禩不语。
胤禛又道:“那一世在后,这一世在先,你就想不明白?”
胤禩还是不说话。
胤禛继续道:“朕不说顺着朕才是对,你总该想明白你想做什么该做什么。抱着一肚子怨恨是不是就在朕背后做手脚,就是你选的路,就是你的抱负?”
胤禩继续装死。
胤禛再接再厉:“朕视你为毕生对手,难道就不是承认你?当年多少个晚上,朕辗转反侧无可奈何,不都是因为你?”
胤禩努力克制,但总觉得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身体也带出了咬牙克制的勉强。
胤禛转身,手覆上他紧握的拳头:“你怎么不想想,这一世在前,那一世并未发生。你就不想做些什么,扭转乾坤?”
胤禩努力跟上思路,一边感慨老四口才如此之好,诨话都能掰出几分道理。
忍了好一会儿,胤禩睁眼道:“若我做手脚为难皇阿玛,你……”
胤禛挺无所谓的,他已经做过一世皇帝,并不执着无法掌控的两朝之后谁人再握天下,倒是眼下老八更难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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