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将近24小时了,他有可能到了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靳远然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踩着满地的碎片奔出了厨房,跑进了书房,哆嗦着掀开墙上的挂画,墙上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保险箱,靳远然深吸两口气,强自镇定过速的心跳,输入密码,咔嗒一声,密码锁打开了,靳远然迟迟不敢打开箱门,好像那是潘多拉的盒子。终于,他咬着牙,开启箱门,立刻僵立当地,他目瞪口呆地盯着已经半空的保险箱,喘不过气来。
保险箱中存放的现金,首饰,特别是靳阳的护照都不见了。今天是星期三,每周星期三他都要进城办些琐事,比如去银行或是诊所。靳远然又跑出大门,手在门楣上悬挂的草篮花饰中摸索着,存放在那里的大门备用钥匙也不见了,靳远然颓然地跌坐在门槛上,——靳阳,今天回来过!这么多年,——他——都是伪装的吗?还是——?靳远然觉得头痛欲裂,窒息的感觉再次将他淹没。
第二天下午,在方氏大厦方晨的办公室内,气压有点低,虽然整个顶层的空气都经过了特别人性化的处理,具有缓解疲劳的功效。但显然,现在这种经过特殊调配的空气已经失去了它的效力。
方晨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对自己最近频频失控的言行举止完全放任不管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忍也忍够了,不如就放肆一次。他按动了桌上的内部通话器:“姜总来了吗?”
“姜总刚到,请她进去吗?”琳达有点小心翼翼,最近这段时间方晨主席的脾气比较怪异,还是谨慎为妙。
她冲姜昕眨眨眼,再耸耸肩膀,“今天又是阴有中到大雨。”
姜昕了然地点点头,她的心情也比较焦虑,前几天利奥应允了拍摄封面的事,她第二天就安排了摄影棚,又叫《苏盟》的资深摄影师小张随时候命。可当她和利奥联系时,他却凭空消失了,无影无踪,打电话到童之宝中国分公司,他们的公关也是语焉不详。
姜昕推门走进了方晨的办公室,看到方晨正面窗而立,颀秀的背影显得有点孤独,
“……咳咳……”姜昕轻咳了两声。
方晨倏地转过身,“找到他了吗?”
姜昕摇头,垂下眼帘,不敢看方晨脸上失望的表情,这个利奥,就像一枚钉子,已经无可救药地埋进了方晨的心里。
方晨捏紧了拳头,再放松,心里拼命要求自己冷静。也许神出鬼没就是他的风格,如果——如果喜欢他——那么——那么就应该——,方晨被自己心里冒出的念头震惊了,——自己——有可能——爱上他吗?甚至是——已经爱上了他?
姜昕悄悄观察着方晨脸上微妙的表情,特别是他的眼睛,深湛的神情,悲喜莫名!
“——那我们也不要急,就等他自动出现吧,我想他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方晨这句话差不多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似乎已经下了决心,与其这样期期艾艾,不如放开怀抱。
姜昕松开紧皱的眉,本来拍摄封面的事根本不需要方晨亲自过问,但因为涉及这位利奥?辛内,一切都变得有点——暧昧。不知方晨和利奥到底发展到哪一步——?姜昕立刻在脑中对自己的猜想画上句号。并碎碎念:好奇心害死猫,害死猫……
“果果还好吗?”想起利奥,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果果。
“?”姜昕有点愣,“她……很好……哎呀……坏了,”她迅速低头看表,“方董,我得赶紧去幼儿园接果果了,抱歉,早退一会儿。”姜昕为难地看着方晨。
“——那你快去吧,陈让呢?”
“他回新疆帮他父母搬家了。”姜昕转身朝门外走去。
方晨不经意地想着姜昕的话,——帮他父母搬家——搬家——,猛地,他顿住,“哎,姜昕,你等一等,”他扬声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姜昕,“你说陈让回去帮他父母搬家,为什么?”
姜昕叹口气,暗怪自己多嘴,“……嗯……他父母住的那栋楼要拆迁……”姜昕轻声说。
方晨的心却像被绳子猛力勒紧,——陈让父母住的楼里还有苏醒的家!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方晨催问着,继而想到刚才自己对利奥的绮念,额上冒出了汗,“……情况……情况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弱了下去。
“虚惊一场,拆迁计划戏剧性地取消了,据说是原来商租那块地皮的韩国财团改变初衷了,而市教育局又有了新的合作伙伴,反正是谣言不断,难辨真伪。”
方晨松口气,觉得房间内的温度有点高。
“你快去接果果吧。”他目送着姜昕的背影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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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和安娜走出机场就兵分两路,安娜回到中国大饭店处理这次商务出差积累下来的文件,而利奥直奔方氏大厦。
这次他们在石河子打了个短平快的胜仗。市教育局下属的十几个校办工厂早已负债累累,无法继续经营,但因牵扯到各届多位领导的利益和关系,也无法关闭,现在已是尾大不掉的局面。利奥的mp;d财团当即决定无息注资这些校办企业,响应中国支援西北建设的号召,使它们全线转产,成为童之宝在中国西部的一个生产基地。条件是市教育局重新考虑和韩国无伦财团的土地商租事宜。
另一方面,mp;d积极和韩国无伦财团接触,收购了他们旗下最大,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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