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出入。他虽然是个特仗义的人,但却从来不拿公事私相授受。不过,因为太兴奋的原因,我也就没有很在意。
但是,春节前一个星期,就在我们即将到滨城采景的那天,公司会计告诉我账面上突然多了一笔巨款,竟然是这个宣传案的预支全款,“什么?!”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手里正拿着的录音笔啪的一声掉在桌上,
“你确定那笔款子已经全部打到我们的账上了?”我问会计。
她用力地点点头,“百分百肯定!”
我感到事情大有蹊跷,赶紧给苏醒打了一个电话,“苏醒,马来度假村的一个宣传案交给我们工作室做了,谢谢你!”
“”他没有回应,好像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苏醒,这个款项有点出入……”我还想继续向他询问一下那笔预支的巨款,可随着砰的一声手机里就寂然无声了,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手机,就听有人在门口叫:
“哎,姜昕,你赶紧过来一下,小优走了,不干了,就留了张字条。”
“?!”这怎么可能,我一下子慌了手脚,丢下手机就跑出去,“到底怎么回事?”
“喏,你看,就留了这么张纸条。”
那张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家有急事,需速返乡,特请辞职,见谅!
我愤怒地把纸条揉成一团,狠狠丢进垃圾筐,“真是会拆台,知道我们接了大活儿,离不开人,想拿我们一把。小胡,你找找他,看他要什么条件?小雯,你去搜搜,看还有什么人能顶他的活儿?”我交代完,又和他们讨论了一下春节过后的工作安排,就匆匆忙忙地赶去机场与陈让汇合。
“你手机是怎么回事,打了半天都占线。”陈让真是暴脾气,一点小事也埋怨半天。
我摸出手机一看,“哎呀,没电了,怪不得。”,又在包里掏了一阵,“糟糕!忘了带录音笔。”我有经常用它记录素材的习惯。
“你这个丢三落四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
“陈让,我怎么总觉得心慌意乱的,好像要出什么事儿?”我答非所问地望着陈让。
“切!乌鸦嘴!”
事后证明,我真的是个乌鸦嘴,我可怕的直觉竟然再次成真!
我们在滨城呆了二十天,有点象是预支蜜月,那些天的快乐和今后无数无数天的悲伤都同时被封存在心底。
“陈让,咱给东子打个电话吧,都忘了给他拜年了。”大年初二的早上,我们给李东拨了一个电话,
“嗨,哥们儿,给你拜年了!除夕过得怎么样?”电话那头乱糟糟的,好像有电视播报新闻的声音。
“还能怎么样,混吧,”终于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哎,你们看新闻了吗?又掉下来一架飞机,死了两百多人,大过年的,真惨!”
“陈让,你快开电视看看,”我一边叫陈让,一边向东子抱怨,“你们家小优可太不象话了,咱们公司刚接了个大活儿,他就捣乱,撂挑子了!”
“——他,我跟他早分手了,他的事儿我不清楚。”我赶紧噤声,李东的心情恐怕不太好。
正月十五前一天,我回了办公室,在桌上找到录音笔,带上耳机,准备整理一下录音记录,但接下来从耳机中传出的对话却令我目瞪口呆,一开始还有点迷惑,反复又听了几遍,我不禁手脚冰凉,
“陈让,快去找苏醒!他可能出事了。”我在电话里冲他大喊。
“什么?怎么回事?苏醒怎么啦?”陈让一点都搞不清状况。
“我无意中录到苏醒和方国生的一段对话,就是我们去马来那晚,我的手机当时正和他通话,哎呀,没时间和你解释了,你就赶紧去找苏醒吧,”
而我要找的人是方晨,我去了方氏大厦,直接上到顶层。苏菲不在,我走上前试探着敲了敲门,
“进来。”是方晨的声音。
我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桌后的方晨,冷淡到极点的一张脸,几乎没有表情。我在心里替苏醒不值,比起李东,这个方晨简直就像一块冰。他不说话,有点诧异地望着我,可能没料到进来的人是我。
“我有一段录音,想让你听一下。”我把录音笔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他还是没说话,好像任何事都激不起他的半点兴趣。
“这段录音有关苏醒……”我还没说完,他就抓起耳机戴上,同时飞快地按下按键。
我凝视着他,发现他的脸渐渐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双眼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拿着录音笔的手径自颤抖着,只一会的功夫,已经重复播放了无数次。
“……苏……苏醒……他在哪里……”他茫然地望着我,下意识地问着。
“——他,他没和你在一起吗?”我的心呼地荡起来再猛摔下去。
“……没……没有……我……我把他赶出去了……”
“——什么!”我惊怒不已,还是来晚了,那个傻小子肯定又干了傻事。
我赶紧给陈让打电话,“找到苏醒了吗?你们那些朋友,同学都问遍了吗?哦……”我看了一眼方晨,压低声音飞快地问:“东子那儿你找了吗?”对面方晨的眼睛微眯了一下,“也没有吗?”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哦,对了,他会不会回家过年了?”我看到方晨的眼睛瞬间一亮。“——好,你订票吧,我们这就去机场,对,我,还有方晨——”我询问地看了他一眼,他肯定地点点头。
结果,石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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