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胜听力好,外面有什么声音,也能清晰捕捉到。
“我去开门。”安安一听,自然不疑有假,急急从沙发上跳下来,往院子里跑去。
打开门,见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的老头子,安安警觉的问:“你是谁?”
“这是温悦先生的家吗?”胡荣灿有些搞不清这个孩子的身份。温悦既然是同性恋,应该不会有儿子,而且这个男孩子的年纪,应该也有十岁了,温悦才三十左右,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你找我哥啊?那进来吧。”安安听他是找温悦的,也不怀疑他的身份,叫道。
“谢谢小弟弟。”胡荣灿听他叫温悦哥,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跟着安安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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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悦听说是找自己的,从客厅走出来,迎了上来,见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年纪跟自己的父亲差不多了,一愣,疑惑地问道:“你是哪位?找我什么事?”
胡荣灿好奇地望向温悦,能跟自己女婿生活七年的男人,想必各方面不会太差?见温悦一身书卷气,说话温和得体,身上找不到哪怕一丝的脂粉气,不由暗里吃惊。
这样的男人,居然是同性恋?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在他的印象中,同性恋男人,就是长得很阴柔,眼神很妩媚,动作很女气,做作,或者声音尖细,说话喜欢捏着嗓子,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些毛病一样也没有?
不过对方居住在这样的乡下地方,房子也老旧,见识肯定也有限,心里自然而然地有些看轻他们。
“你就是温悦先生吗,我今天是来陪罪的——”胡荣灿低下头去,倒没有忘了此行的目的,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
“你我素不相识,陪什么罪?”温悦心里已有了猜测,却没有说出来,嘴里冷淡地说道。
那天被人无缘无故骂了一顿,把他着实气得不轻。
这些年他虽然习惯忍气吞声,那是因为被生活所逼了,没得选择。他虽然脾气好,却也不是平白受人作践糟蹋的人,何况自己现在不在公司上班了,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吃饭,更没有理由受那种闲气了。
再说,跟夏久胜生活了一段时间,受他的影响,性格也强势了许多。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夏久胜从客厅走出来,冷冷地问。
他可没有温悦好脾气,听说是来陪罪的,马上脸上难看起来。
就是因为他气不过,才会叫聂正诚找对方麻烦的,想要他们放手,除非对方做出让他觉得可以原谅的姿态。
“你是?”见夏久胜的样子,胡荣灿马上担心起来,嘴里故作镇定地问。
面前的男孩子不像温悦,温悦一看就像古时的君子,你可以用话套他,让他为了面子,不好意思过份追究。而这个男孩一看就是那种为了目的,可以放得下面子的人,你嘴里说得最好听,估计对方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个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来这里是做什么?”夏久胜非常讨厌这种眼神闪烁,一看就很世故油滑的人。
“前几天小女听信别人的挑拨,打电话得罪了温先生,今天我代女儿过来陪罪,希望温先生大人大量,饶过她一次。”胡荣灿知道避不过了,很光棍地道歉。
“呵呵,说得真轻巧。”夏久胜被他的无耻气笑了。“听人挑拨?温悦跟你们很熟吗?跟你们有利益冲突吗?要故意挑起你和他的矛盾?好让他渔翁得利?”
“这个——”胡荣灿这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这个男孩子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人,自己的话,经不起推敲,漏洞太多,难怪他不信。
“你走吧。”夏久胜挥挥手,懒得再跟他说下去。“你都这个年纪了,也应该明白事理。有的事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别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温先生——请你大人大量,给小女一个机会,她知道错了。”胡荣灿不甘心地叫道:“另外,你想要什么赔偿都可以,只要我们做得到——”
“你确定不走?”夏久胜怒了。“你想要把事情搞大,更加无法收场吗?”
这个人到现在,一点诚意没有,把责任轻飘飘地推给别人,好像错的全是别人,他们也是受害者。
等到骗不过去了,又想赔点钱解决事情,这样的人,夏久胜真的非常厌恶。
也难怪他的宝贝女儿,敢百无禁忌,连温悦是谁都不管,就打电话过来骚扰,原来是有其父才有其女。
温悦在旁边,原先也有点心软,可怜天下父母心,女儿犯事了,要五十多岁的老父亲抛下面子,来道歉。所以想劝师傅算了,但是听师傅跟对方争了几句后,发现对方真像师傅说的,根本没有一点诚意,心又硬了起来。
“温先生——”胡荣灿把温悦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一慌,突然冲到温悦面前,跪了下来。
“滚——”夏久胜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这是见无法说动他们,打算耍无赖了?
温悦也被他的动作气得胸口起伏,好嘛!真的是蛇鼠一家了,程学寒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找的老婆,是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狂妄女人,她的岳父更奇葩,居然是个面子可以当球踢的无赖老男人。
见师傅拽起那个男人的脖子,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把他丢出院子,温悦只觉得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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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荣灿被关在铁门外,用力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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