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随意的他还是很不习惯。
连着在会场内陪着李氏父子走了几个回合后,李希杨也有些疲倦的意思,程诺像李业低声吩咐了一句带李希杨去旁边用今天的药之后,便扶着李希杨往会场偏僻的角落走去。在附近一桌的空位坐下,旁边是刚刚发生了点意外的那位产品总监和负责人。
李希杨拿出雾化药剂深深吸了几口,还是有些咳嗽,程诺便去旁边倒些水准备拿来给他。正往回走去时,忽然听见上方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见头顶上方垂下的装饰吊灯的一根吊链断了,只左右摇摆了几下马上因支撑不了另一根吊链也应声断裂。
会场内顿时有惊呼声发出。
程诺见在吊灯下方坐着的李希杨,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刻冲上前去,赶在吊灯坠落之前,扑在李希杨身上带着他因惯性而滚到一旁,吊灯坠落之后上面的玻璃装饰全部碎裂,一部分玻璃碎片往四周溅起。程诺将李希杨揽在怀里,替他被溅了一身玻璃渣子。
所幸吊灯的高度并不是非常高,就算掉下来损伤也不算特别严重,顶多也就毁了那盏吊灯而已。程诺立刻检查了李希杨的受伤情况,李希杨说只是刚刚往地上扑倒时手臂被撞到有些疼罢了,基本没什么大碍。程诺的手臂则被玻璃划伤了几道。
比程诺严重一些的是刚刚同样坐在旁边的那位负责人,他和他的那位产品总监没能来得及退后,他的袖子是挽起来的,在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血流得很快。而他似乎并不在意,将医疗人员送来的纱布给了旁边的产品总监,自己去询问周围其他的人有没有受伤。
安全起见程诺检查了一下坠落的吊灯的吊链,并没有人为的痕迹,只是这一只吊灯是最早装上的,吊链老化自然断裂。
李希杨的心情显然不怎么好,和赶来的父亲说了一声便让程诺送自己回家。程诺临走时看了一眼那位负责人的手臂,只是划口稍微深了些,仍然没有大碍,现场也没有其他人受到重伤……有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要保证李希杨的安全而已。
不去理会后面的事情,他陪着李希杨离开了嘈杂的会厅。将李希杨送至家中,他的工作也就算是正式结束了。
李希杨回到房间内,知道程诺一会儿就要离开,其实他是很满意程诺的,问他:“如果我继续以这个价格雇佣你的话,你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吗?”
程诺摸摸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和你一样,不是很喜欢那样的场合。我的生活更加地不那么拘谨一些……对了,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体验一下我的休闲方式,我想你会喜欢的。”
结束了这个短期的工作,深夜程诺回到家,程礼洋已经出去了。他一向不去干涉程礼洋的任务,一直以来他们的工作都始终有着一定的保密性。
程诺回到房间,把腰侧的两把配枪和手臂内侧的匕首抽出来随手甩在床边的柜子上。他不像程礼洋,武器随身,而且配很多把。他懒散地往床上一倒,伸手把被子往身上一盖,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他难得一夜无梦,到第二天近中午。
早上醒了他直接去房间浴室里冲了凉,推开房门往厨房去准备午餐。结果一到客厅就发现了趴在桌上一堆散乱的资料页上程礼洋,他没走几步程礼洋就醒了。想也知道她昨晚应该是半夜才回来的,程礼洋醒了之后打了个哈欠,继续就着手底的资料整理了一会儿,就开始拿着本子研究漏洞和线索相关。
程诺对她工作上的事情并不关心,说了声早就去厨房准备了。
吃午饭时程诺一直面对着精神状态糟糕的程礼洋,她本来就没什么表情,再加上一圈后沉的黑眼圈,脸色显得更不友好。
程诺也早就习惯了,问了句:“至于这么赶么,一般时间都很充分吧。”
程礼洋不像程诺睡眠充足有精力,有气无力地应道:“她说她要过来,和朋友过来玩……”
“谁?”
“就是罗绮,和她朋友。”
“什么时候?”
“后天……啊,她是昨天和我打电话的,那就是明天。我们还有多余的客房,我就邀请她过来了。住到十月左右,大概三个星期吧。”程礼洋没吃几口,说起这个就放下碗筷,转身回去继续赶任务的进度:“对了,我说了我有个哥哥也在这儿。但是她们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就说我和她一样是个大学生,你刚刚大学毕业工作了。记得东西别再乱丢了啊。”
程礼洋指的是程诺在家就随手放武器的坏习惯。
程诺随手翻了翻墙上的月历,算算时间,今天是九月十号,那她们大约要到十月一号左右才离开。自己会不会上当三个星期的电灯泡?
又见程礼洋那脸色极差的样子,挥挥手示意她回房间好好睡一觉:“看你那样子,明天怎么见人家,回去睡会儿吧,回头等她们走了我和你一起干这单就是了。”
程礼洋目光毫无神色地看着他。
他推她回房间:“快去吧——反正我接下的一阵子也很闲。”
程礼洋才缓步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程礼洋把头发剪了,把原本长至背部的头发剪得只比程诺长一些。程诺醒来见到她那样有些意外,不过幸亏好好休息了一天,她的脸色比昨晚好了很多,再加上剪了短发,看上去比往常精神很多。
程诺把那天得到的两把枪和其余弹药及零件收进了衣柜后方的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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