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对头又犯事了。”说完后兀自一笑,带着楚蓝就上了秦青的车,小黑狗也一副听话乖巧的样子跟着用他那还没长开的小短腿爬进了车门。
楚蓝似乎对白言口中陆少英的“老对头”有些感兴趣,上车之后用一副期待又好奇的眼神看着白言,活像个等着听故事的小孩子。
等秦青上车后在调整后视镜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模样,不可否的是他跟楚蓝一样,都对白言口中那个犯了事的“老对头”有着几分兴趣。
正巧和秦青在后视镜里对上目光的白言在看见他眼中那份兴趣之后露出一个有些意外,但更多则是玩味的笑容。
“怎么?秦青你也对这个感兴趣?”
秦青下意识的躲开了和白言交汇的目光,专心的看路开车。
白言深知自己这个刚从大牌律师转行的助理不禁逗的脾性,也没有再多去挑逗他的神经。在楚蓝的期待中,白言三言两语的勾勒出了他们都有些好奇的形象。
“对方是个很聪明的重案犯,他身上背负的命案大概有十几起。手法奇特,作案风格鲜明,而且从未被捕。”白言回忆了一下从记忆里取出一个较为精确的时间,“八年前陆少英刚进入警队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被定性为恶性连环杀手,当时的重案组组长……你的父亲应该也有经手过他的案子。”
楚蓝眼神闪烁了下,像是回忆又像是沉思。
楚蓝记得,八年前他刚通过父亲和陆少英相识,那时候父亲也还没有殉职。父亲总是板着一张脸在自己的书房整理着各种各样的资料,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只有在和自己独处的时候会露出几分自责与软弱的神色。
他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小时候和母亲被绑作人质的事而自责,是因为失去了母亲而痛苦所以才会软弱。
楚蓝也曾试图想起那时候他跟母亲被挟持时发生的事情,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楚蓝只记得那天被绑走时母亲的尖叫,还有自己从医院醒来时的痛苦和难过除了前些时间自己似乎回想起了一些细碎的片段之外,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况且这么多年,身边没有人去强迫他想起那些事情。
也许记不起那些过往是好事?
楚蓝不太明白为什么总会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因为失去记忆的人又不是他们,他们怎么知道失去这一段记忆对自己是好是坏。
“想什么呢?”白言见楚蓝半天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忍不住出声叫了他一下。
被白言唤回注意力的楚蓝摇摇头,歪着身子像一只失落的小猫一样靠在了白言肩侧轻声的说:“想不起来。”
趴在座位下的小黑狗像是感觉到了楚蓝低落的情绪一样,呜呜的哼了两声后拼命的伸着自己的脖子用舌头去舔舐着楚蓝垂在身侧的手。
感觉到指尖被小黑狗温热粗糙的舌头扫过,楚蓝弯下腰伸手去拍了拍小黑狗的脑袋。
只不过还没等他直起腰做好,白言忽然张开自己的手臂将白言揽到自己身侧。
“没事,我们有很长时间,我可以陪你慢慢想。”白言修长的手指轻轻覆在楚蓝的头上,安抚似的梳理着那柔软的黑发。
“困了的话就先眯一会,到家了我叫醒你。”
秦青趁着一个红灯的时间,偷偷的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自家老板。在看到自家老板一脸温柔的搂着身侧看上去异常青涩的少年,眼里满满的宠溺和纵容让秦青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
虽然这种想法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但秦青发现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确信白言看上这个有些自闭的楚蓝了。
秦青有点想不通,凭着白言的条件怎样的人追不到手?为什么单单会对楚蓝青睐有加?
自己给白言工作也有些时间了,但别说是前任了,白言连个yī_yè_qíng□□都没有过。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见过白言会出于喜欢的原因而这么关注一个人,而自己也没有对顶头老板的性取向感到惊讶。
忽然秦青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对白言的了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难怪在停车场陆少英会说那句话。
绿灯亮起,秦青一言不发的驾着车继续向白言的家驶去。
有些人,大概你能看到的只有他愿意给你看到的部分吧。
就像是很多认识白言的人所猜测的一样,白言确实有很多处房产。但是他真正居住的却只有那么一处,其他地方虽然定期会让人去收拾但充其量也不过是用来迷惑外人的□□罢了。
这个地方并非别人以为的什么高档住宅区的豪宅别墅,而是在市内一个二线地段的中档住宅区内。
虽说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区,但因为白言曾在这个房产商困难的时候投资了一笔不小的资金帮其度过一段艰难的时间,所以房产商为了感谢这么一位大恩人,特意挑了小区内最安静的一幢楼,然后送了他整整两层的空间。
一层楼有两户,将两户之间打通合并后光是一层就足有五百多平,两层一起几乎有一千平左右。利用这样的空间资源用来改造成一间设施齐全的优质住宅也不是太难的事情,除此之外还附赠了一个位置不错的临街门面商铺。
不过真正让白言决定住在这的,还是那位地产商那张牢靠的嘴。
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没错,在白言收到了这份礼物之后还没有两年,这位地产商就因病去世了。白言还曾为这事难过了一阵,因为能让他遇到一个觉得看着有好感的人确实不怎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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