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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成熟了,荆慕珩当下便下猛料,“跟我回家吧!”
苏然一颤,立马摇头。
以往被赶出来的情景,仍是历历在目,当初的那种绝望感,几乎又是铺天盖地而来。
荆慕珩搂过满脸悲戚的苏然,心中也疼,比苏然好不到哪里去,“小然,我们不回那里去,前几年炒房,我买了另外一处房子,我们去那里。”
不是狡兔三窟,也不是要金屋藏娇,事实上,现在要搬去的那个地方,是荆慕珩唯一的房子,以往住的那个房子,在荆慕珩和顾随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划给了顾随,但是顾随拎包就去了国外,荆慕珩也懒得搬,就住在了那里。
现在也好,换个环境,重新开始。新的家里,有他,有小诗,还有苏然。
於是,在老狐狸荆慕珩的怂恿下,三人正式搬进了他们的新房子。
那是象征著全新生活的房子。
在他们搬进新房子的第三天,苏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的号码。
右眼皮跳了三下,本来不想接的,但是正午睡的小诗被震动声吵得有点不开心,苏然还是拿起电话往阳台上走了去。
“你好?”
“苏然,是我,顾随。”毫不拖拉,直奔主题,果然是顾随的风格。
“有事?”苏然是尽量的让声音听起来底气很足,但是装的终究是装的,画虎不像反类犬了。
“下午三点,市中心那家转角咖啡。”
仿佛和苏然说话有多麽掉价似的,苏然还没来得及说话,顾随就把电话给挂了。
吃定了他会去,所以撂下时间地点,不等答应就直接结束对话。
他确实会去,怎麽能不去呢?他们三个的这些破事,总得理一理啊?不是说了嘛,要主动出击的,现在对於顾随来说是被动,但是对於和荆慕珩的关系来说,算是很主动了。
现在的住处,里市中心很近,叮嘱了小诗几句,便出了门。
一路上,无非就是给自己加油鼓劲,原本一向贯穿和平原则的苏然,此刻却是不得不诉诸“武力”。
武力也算得上了,苏然不善说话,对著以往辩论队的顶梁柱,更是毫无胜算,所以做了最坏的打算,说不过,那就动手吧。
反正他也不是个奉行君子不动手的大老爷们,反正他是个受,在大多数人眼里,或多或少有点娘娘腔。
他也确实有点娘,喜欢哭,胆小又懦弱,所以,到时候,不把自己当成个男人看就行了。
但是事实上,他还是想多了,事情没有比他想的那麽糟糕。
妆容精致的顾随,难掩的是一股子的疲惫,在此基础上,她就已经输了一半。
她斜睨著苏然,把苏然看得毛骨悚然,算是扳回了一句,但是其实只有她心里知道,她无非就是在拖延时间,内心在组织语言。
“怎麽样才能离开荆慕珩?”
“怎样都离不开!”不是苏然突然胆大,而是恼了,任谁被问著要离开爱人都会怒不可遏。
“他不爱你,你跟他不会幸福的!”
“他爱不爱我是我的事情,幸福幸福也是我的事情,和师姐无关!”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师姐,那麽你又为何还要到我这来抢人,抢的还是男人,真够不要脸的!”
苏然不怒反笑,“那就怪师姐看不好男人了!”
“贱人!”顾随边骂边起身,“荆慕珩能有多长情,看我就知道,你就等著被荆慕珩再次赶出去吧!”
顾随也是乱了分寸吧,前刻还在说荆慕珩不会爱他,下一刻又说荆慕珩不长情,逻辑上都自相矛盾了。
即便是失色几分,但是顾随到底是顾随,该打的七寸还是照打不误。
他现在最怕的是什麽,就是荆慕珩的情太短,自己再次被抛下,孤苦无依。
顾随怎麽会不知,狠狠地戳中软肋,一下子便把至少表现得很勇敢的苏然打出了原形。
到底是怕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在他身边的那根井绳,的的确确是咬他的那条蛇变的。
苏然整日担惊受怕,荆慕珩却是心情大好,满面红光,逢人三分笑,笑得整个公司再次八卦乱飞。
“我敢肯定,老板肯定是踹了顾经理,你们看啊,一个春色无边,一个秋日萧条。”
“是啊,我们财会部的同事,每天看著一张臭脸的顾经理简直就要神经衰弱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离婚啊!”
“离婚?他们离了之後都没有复婚,离个什麽劲。”
“真的吗?原来他们还非法同居啊?我好好奇啊,到底是什麽样的人,会把顾经理给比下去。”
“看过之後估计会失望,因为一般小三其实还没正主好看。”
荆慕珩身居高层,当然没有机会听到这些下层员工的口水,要是知道,换做以前,必然端著一张笑脸,杀人於无形。但是现在的话,说不好,他的好心情已经让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往虚伪的笑容现在都是发自内心了。
荆慕珩很开心,但是他不能傻乐,他得找个人倾吐他的快乐。
一直以来,他都很优秀,难免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交心的没有几个。孙扬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但是他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和他说感情,那还不如对牛去弹琴。
幸好还有个庄励,嘴毒心软的庄励。
他愉悦地把自己和苏然和好并且搬家的事情告诉了庄励。
“可见苏然是爱惨你了,被你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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