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半身贴着墙站着还是有些冷,杨纬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身体来回晃动。
“哎呦,都跟你说了说来话长,等我回来再跟你慢慢解释成不?”
豆子瞅着他冷的左右摇晃,动手解开自己的衬衣外套递给杨纬忆,三下两下套上病号服杨纬忆还在低着头扣衬衫的口子。趁着杨纬忆扣衣服的间隙,豆子又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说你跟李天骐真分了?到底为什么呀?”
杨纬忆口子刚好扣到最后一个,嘴角一勾抬头,反问道。
“分手还能为什么,数的出来的就那几样,你这身经百战的情场浪子还猜不出来?”
豆子八卦的劲儿上来,眼睛一转。
“难道因为他出轨了?”
边说着两人交换了裤子,杨纬忆笑了笑,说。
“恭喜你,答对了。”
言罢套上外套,把外套拉锁一拉到头,扣上帽子。
“哥们儿,谢啦,我走了,等我回来请你吃饭。”
“唉。”豆子一把拽住杨纬忆,“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帮你,你至少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住院吧?”
豆子实在不知道这回帮杨纬忆是不是对,看他活蹦乱跳的像个没事儿人,可谁没病会来住院,病房还备着氧气瓶?
作者有话要说:
☆、男四号的诱惑
把衣服领子拉高,帽檐拉低,和刚给自己换过输液瓶的小护士擦肩而过,紧张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杨纬忆按耐着着乱了节奏的步伐,推门楼梯间的门。脚步越来越快,心情按耐不住的雀跃晴朗,迈下最后一节楼梯,脱下帽子,昂首阔步走出医院大门。
成功逃离医院杨纬忆想不管他要走去哪里,至少该去见见男孩,他欠他的。他离开医院最多只要输一瓶液的时间豆子就会被护士发现,他要赶在那之前离开,时间很时紧迫。于是先回了趟家,仓仓促促的打开门,只拿了身份证和钱包。
推开门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他忽然停住仓促的脚步,回过头,这一走他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才会回来,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再也不会,算是告别他认真的用目光扫过家里的每一个陈列。
只有夕阳的光晕折射使得屋浸在昏暗里,空气里浮着尘土味,屋中沉闷而空洞。瞥见,餐座上的碗筷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原样,看样子顾铭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他望着桌上已经发了霉的食物视线僵住,脑子里想到顾铭,顾铭转身走出病房门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漫上他心头久久不散。
他实在不擅长处理复杂的事情,顾铭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他第一想法就是走,随便去哪里都好,逃的远远地,剩下的以后再说。可此刻,他忽然迈不动步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仿佛被一个解不开的绳索扼住了喉咙。
杨纬忆在小区门口拦下一辆计程车,到了男孩住的小复式,还在车上时就远远的看见二层的窗子那里站着个人。站在楼下看着就更清晰,男孩穿着松垮的上衣站在二搂卧室窗前,目视前方眼神空洞。他看见了男孩,男孩也注意到了他。
杨纬忆打开门进去,屋里却有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系着围裙拿着锅铲走出来,皮肤黝黑腰肥肚圆,嗓音粗狂。
“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杨纬忆被她这阵仗堵在门厅,竟都忘了自己才是这家主人,好不尴尬。“我找吴凡。”
吴凡从楼上风风火火的冲下来,边跑着边叫到。
“王阿姨,他是顾铭的朋友。”
被吴凡喊做王阿姨的人立刻换了笑脸,收起铲子,说道。
“你是杨纬忆吧?快进来。”
杨纬忆也不知怎的,平时脑子转的特别慢,现在却忽然一下子就明白,吴凡喊住她说的是“顾铭的朋友”而不是“我的朋友”,这个阿姨显然是顾铭请来的,与其说是照顾他来的,不如说是派来监视他的人。
阿姨去做饭,杨纬忆跟男孩上楼去,关上门,杨纬忆一屁股坐在床上,男孩站在离他老远的地方低着头。四五天的光景,男孩脸上还有淡淡的紫印子没消下去,破了皮的嘴角刚结痂,看上去精神也不太好,穿着松垮的衣服更显得人瘦弱。
“站那么远干嘛?过来,让我看看你。”
男孩有些扭捏的走过来,杨纬忆细看他发现,他走路的姿势不太对。他身下触目惊醒的撕裂伤口杨纬忆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此刻,说实话杨纬忆心疼了,也更愧疚了,更恨李天骐了。
男孩低着头闷声不响,挪到杨纬忆跟前,杨纬忆伸出手想去抓他的手让他坐下来,他却后退了一步,默默的避开,头埋得更深,低的杨纬忆看不到他的表情。
杨纬忆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温柔的问。
“怎么了?”
男孩根本没有看他一眼,低着头哭了,声音带着轻颤。
“我……很脏……别碰我……会脏了你的手。”
杨纬忆胸口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在杨纬忆还么有反应过来之前,男孩忽然猛跪倒在地上,双膝磕在地板上掷地有声。他哭的更凶了,抽泣着,哀求着。
“哥,对不起,我知道我脏,我不配再做你的人,但是求求你别不要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会打扫屋子,我会做饭,我什么活都能干,求你别赶我走,求求你,求求你。”
男孩因为他的过失受着这么大的委屈和伤害,非但对他没有丝毫的怨恨,反而跪在地上只是求他不要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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